“新鮮的活蝦只有早上有。”程檸悅說:“現在去買，只有凍蝦。”

黃靜皺起眉:“我只吃活蝦，這附近沒有你不會換個地方買啊？程檸悅，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借了你幾萬塊錢，你就能跟我拿喬吧？！”

“……”程檸悅拿過鑰匙，說:“我出門去找找看。”

“半小時之回來。”黃母道:“飯燜上了再走，指你做飯真是要把人死。”

話是這麼說，可是黃母也沒有主去做飯的意思。

程檸悅把飯煮上，出門，深深地吸了口氣。

按了電梯下樓，小區里這時候人流量最大，下班的，接孩子的，出門買菜的，是歡聲笑語。

程檸悅沉默的穿行其間，顯得格格不。

最終在一把長椅上坐下來，看著眼前蒼翠的，忽然想起了初見賀信的時候。

那時候的賀信可不是什麼賀家的大爺，只是一個長得好看但是窮的叮當響的普通學生。

是藝系的，鮮去實驗樓，那天是為了幫朋友送東西，騎著自行車急急忙忙的穿過小路，賀信在拐角出現，沒有剎住車，直直的朝賀信撞去，好在男生力氣很大，穩住了自行車。

車沒什麼事，程檸悅人從上面摔下來，摔的胳膊膝蓋都是傷。

程檸悅坐在地上，一臉懵:“同學……或許下次你可以嘗試救人而不是救車。”

“抱歉。”男生聲音溫和又帶著十足的距離:“我是覺得如果我你，你會覺得不舒服。”

程檸悅很無語，不知道這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抬頭瞬間眼睛里映出男生的臉，就忽然覺得，不管他腦回路有多奇怪，都是可以原諒的。

畢竟他長得那麼好看。

那時候夏日的從林蔭間的隙落下來，斑斑點點，切割出男生立的五，他眼睛里的笑意淺淡，緩緩對出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拉你起來？”

程檸悅很介意，自己站了起來，然后就被膝蓋上的傷口疼的倒一口氣。

賀信看了眼的傷，真心實意道:“抱歉……我送你去醫務室吧？”

“算了。”程檸悅:“醫務室離這里好遠，走過去我已經被痛死了。”

賀信說:“我騎車帶你過去。”

“……那行吧。”程檸悅說:“不過我要先把這幾本書給我同學。”

……

程檸悅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其實仔細想想，賀信說看見的第一眼就心，又何嘗不是呢。

賀信騎著車帶去醫務室的那一路，明明張死了卻還要假裝淡定，一回到寢室就跟室友瘋狂尖說自己遇到了理想型，室友覺得是三分鐘熱，以至于一個月后牽著賀信的手請吃飯時，室友們都驚訝的不行。

后來，賀信也喜歡騎自行車帶著，校園里的很多地方都有他們穿梭而過的影，如今卻連那些好的、仿若夢幻泡影的記憶，都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