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死都死了，他哪里還能知道賀信和程檸悅是如何的齊眉舉案，鶼鰈深呢。

死了多干凈，或許程檸悅提起他，還會說一句可憐，如今倒是了仇，或許他日地府相逢，也得不到一個笑靨。

黃鑫閉上眼睛，從地上爬起來。

阮芽忽然覺得，其實他也很可憐。

他用盡千方百計，想要奢求一份不屬于自己的，最終千瘡百孔，遍鱗傷。

只是他的可憐，并不值得同。

黃鑫跌跌撞撞的被人架著走，他的跛腳在此時顯得稽無比，有人譏笑，有人厭惡，他卻看著大廳外溫天，笑了笑。

他這樣的人啊，不該，也得不到。

……

糟糟的大廳終于安靜下來，林曉咳嗽一聲，道:“既然賀家的家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就理我的事兒了。”

看向姚瑞，道:“你陷害栽贓他人，又攪得宴會不得安寧……”

姚瑞死也沒有想到事會這麼發展，想要惡心程檸悅和賀家一把，卻誤打誤撞的揭開了掩藏六年的真相，眼下不僅得罪了林曉，也把杜琦得罪了，先前還想著依照這兩人的手段，不會讓阮芽好過，現在這些怨恨，卻都落在了的上。

汪倩倩慢慢的后退了一步，不再愿意跟姚瑞站在一起，明白，姚瑞已經完了，可不想被姚瑞連累。

林曉的眼神極度厭惡:“這件事，我會跟上面說清楚，就你這樣的人，本就不配為非質文化產的推廣大使，還在國外丟人現眼，你的榮譽，都會被收回，以后a城里若是有人找你做單子，就是跟我林曉過不去！”

其實即便林曉不這麼說，那些有頭有臉的貴太太也不會做姚瑞的生意了，畢竟誰也不知道姚瑞會在什麼地方你一把，賀家今天的笑話，們可不想發生在自己家里。

姚瑞咬了咬牙，道:“林太太，我……”

“閉！”杜琦冷聲道:“留你在這兒，都是臟了我的地方！來人！”

“把給我趕出去！之前我杜家給的單子，全部都收回來！”

“是，太太。”賀家的傭人利索的拖住姚瑞，將往外扯。

其他人聽見杜琦的話，也紛紛道:“對哦，我也還有單子在那兒呢……我回去了也得讓人去取消了。”

“這種人就是手藝再好，我也是不敢用了，我在那兒定了五六件旗袍呢。”

“我也得撤單……”

“……”

姚瑞聽著這些話，面慘白。

的工作室做的就是這些貴太太的生意，如今們都要撤單，工作室的資金一定會周轉不過來的！

阮芽靜靜地看著，沒說什麼。

姚瑞對上的眼睛，忽然心驚。

總覺得……這件事還沒完。

林曉握住阮芽的手，道:“實在是抱歉，之前冤枉你了，你別放在心上。”

阮芽倒是欣賞林曉的脾氣的，直來直去，嫉惡如仇，有錯就改。

笑道:“我沒事的林太太，今天讓您不開心了，等改天，我一定會為您重新定做一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