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接到程檸悅在醫院洗胃的消息時，嚇了一跳，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現在呢？！程姐姐現在怎麼樣了？！”

賀信聲音十分疲憊:“……還在搶救，不過我想請你來醫院一趟，如果……如果能救回來，我想應該不想看見我……”

阮芽抿了抿，應了一聲，掛了電話就踩著自己的小兔子拖鞋噠噠噠的上樓，一路進了封遲琰的書房，忙道:“程姐姐進搶救室了，我……”

封遲琰正在接電話，看見面慘白，頓了頓，說了句“等會兒”就掛了電話，他走過去給阮芽了額頭上的冷汗，道:“怎麼急這樣？”

阮芽道:“賀信說程姐姐在洗胃，醫生說救回來的把握很……我得去醫院一趟。”

封遲琰皺起眉，了的手，一片冰涼。

“我陪你過去。”封遲琰說:“走吧。”

“可是你的工作……”

“沒事。”封遲琰握住的手，道:“你這樣子，要是去了醫院，哭的暈過去，你說賀信是照顧你還是照顧程檸悅？”

阮芽:“……”

阮芽有些不滿，道:“我才沒有那麼弱。”

封遲琰拇指過眼角:“那你怎麼哭了？”

阮芽胡眼睛:“我沒有哭！”

“好。”封遲琰在這種時候是很好說話的，道:“我看錯了。”

他牽著阮芽下了樓，劉叔開車，一路往醫院而去，阮芽按照賀信發來的信息找到了搶救室，就見他頹唐的坐在長椅上，孤零零的一個，看著尤其伶仃。

他還穿著那括的西裝，卻好似瞬間蒼老了十歲不止。

“……琰爺，阮小姐。”賀信看見封遲琰，有些驚訝，但是也只是一瞬罷了，此時他已經沒有心思去關注其他，只是惶然的道:“檸悅已經進去兩個多小時了……還沒有出來。”

“洗胃不是一般十幾分鐘半個小時就好了嗎？！”阮芽聲音有些啞:“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信抹了把臉，“吃了大量的安定類藥，都是治療神疾病的，但是這些藥大量吃會造脾胃出慢死亡……”

阮芽一，差點沒有站穩，好在封遲琰摟住了，輕輕拍了拍的后背:“別怕。”

阮芽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眼睛里水滿溢:“我……我小時候，對我很好的鄰居家阿姨，就是因為喝了農藥，進了醫院洗胃，然后就再也沒有出來，我……”

封遲琰將按進懷里，道:“況不一樣，不要把事結果想的那麼壞。”

他本不關心程檸悅的死活，但是看著阮芽淚流滿面的樣子，輕蹙起眉，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安人的話:“吉人自有天相。”

阮芽哭的聲音都沒有，只是一個勁的掉眼淚:“鄒悠潔和黃鑫都還沒有死……程姐姐才不會死！”

“嗯。”封遲琰哄:“不會的。”

他哄著阮芽的聲音溫，抬眸看向賀信的眸卻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