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是軍人嗎？”阮芽又問。

封遲琰頓了頓，說:“算是。”

“那后來為什麼回來經商了？”

封遲琰抱著阮芽，手指順著的發落，輕笑了一聲:“沒什麼前途。”

阮芽似懂非懂的:“是不是因為開公司賺的錢更多？”

“你也可以這麼想。”封遲琰說:“要我沒這麼多錢，怎麼養得起你？”

阮芽鼓起腮幫子:“我又沒有很難養，你就算給我烤蝎子我也吃啊。”

“算了。”封遲琰說:“真的很難吃。”

阮芽笑出聲，的挨著封遲琰的膛，想起什麼，道:“我之前見有人烤那種蜂蛹還有螞蚱，你見過嗎？”

封遲琰在a城長大，沒怎麼見過南方的獵奇食，“沒有。”

阮芽比劃了一下:“大概這麼長吧，也有人賣油炸蝎子，但是已經被炸的看不出來是蝎子了……我沒吃過，聽人家說蜂蛹還好吃的，全是高蛋白來著。”

封遲琰:“……”

這姑娘饞的東西怎麼這麼千奇百怪。

“還有還有哦！”阮芽道:“還有活珠子！你知道不？”

封遲琰:“……”

有一種不祥的預。

阮芽說:“就是蛋即將孵化一個生命但是沒有完全形，蛋里面有頭有翅膀還有腳的大概雛形，聽說也很有營養，不過我也沒吃過。”

封遲琰一時間有些沉默:“你想吃這個？”

“……也不是很想。”阮芽道:“我就是跟你分一下嘛，這都是我以前去趕大集的時候看見的，但是我最想吃的是一家桃，很貴，偶爾會買一點，不過我吃不著。”

“等去了平安村，我買給你吃。”封遲琰了的頭，“不過活珠子還是算了。”

阮芽笑的肩膀抖:“你也有接不了的東西呀？”

封遲琰還真就回想了一下。

年時候似乎并不把這些放在眼里，只要是能果腹的東西，什麼不能吃。

現在約是年紀大了，再想起那些腥風雨，也只覺得好笑了。

阮芽側過頭道:“其實我有點難過。”

“嗯？”

阮芽說:“我昨天去看程姐姐的時候，已經跟賀信和好了，但是還不能出院，臉很蒼白，我就想，明明和賀信互相喜歡，卻還要歷經蹉跎才能在一起，如果是暗一個人，又有多辛苦。”

封遲琰眼睫微垂，“為什麼忽然說這個？”

“有而發啦。”

“所以不要先喜歡上別人。”封遲琰低聲說:“先心的人，就輸了。”

阮芽揚起白皙的臉，道:“那……如果大家都不愿意做那個輸家，不就不會在一起了嗎？”

封遲琰了的臉，笑了:“總會有人，輸的心甘愿。”

阮芽輕輕眨了眨眼，那一瞬間封遲琰幾乎以為會問“那你會輸嗎？”。

但是沒有，只是又懶懶的靠在他肩膀上，道:“我記住了。”

窗外有風過，帶起園子里一片花雨，送來一陣清幽的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