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永口中“八九不離十”的人正靠在椅子上，給阮芽撕羊。

這場酒局可謂是各懷鬼胎，哪有人認真吃飯，尤其是一只烤全羊，只有阮芽一個人吃，本來都吃飽了，但是看著還有一只羊，深覺不能浪費，決定自己把它吃了。

封遲琰作倒是利落，銀的小匕首在他手上十分靈活，輕輕松松的就將著骨頭片下來了，頗有點庖丁解牛的意思。

不過阮芽高估了自己的食量，吃了大概一半就不行了，全是封遲琰幫吃的，就靠在旁邊拿起了那張燙金的房卡，問封遲琰:“他為什麼給你這個啊？”

封遲琰看一眼:“你沒看出來？”

阮芽:“？”

封遲琰對陶湛道:“你跟解釋。”

陶湛斟酌了一下言辭，委婉的跟阮芽說清楚了這件事，阮芽瞪大眼睛:“可是剛剛那個李芊芊，看上去年紀比我還小誒。”

然后又自我說服了:“不過也是，老男人都喜歡小姑娘嘛，他也算是投其所好。”

封遲琰:“……”

封遲琰放下筷子，盯著阮芽:“你是小姑娘，我是什麼？”

阮芽后背一涼，咳嗽一聲道:“我的意思是，他們是一群老男人，所以揣度自，覺得自己喜歡什麼樣的你就喜歡什麼樣的，所以才想要把李芊芊送給你嘛，當然啦，你肯定不是那種人，你可正經了。”

封遲琰慢條斯理的道:“那你說錯了，我不是正經人。”

他著阮芽下，讓抬頭:“就喜歡你這種小姑娘。”

阮芽:“……”

阮芽耳朵尖尖紅了，道:“那你生什麼氣，我也沒有說錯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生氣了？”封遲琰道:“我只是問你個問題而已，是你自己心虛。”

阮芽:“……”

猛地站起來，手里著那張房卡，道:“我要去看看。”

封遲琰:“？”

“你去看什麼？”

阮芽:“看看老男人喜歡的小姑娘是什麼樣子，剛我就顧著吃了，都沒怎麼看清楚的長相。”

封遲琰有時候是真的不能理解阮芽的腦回路，別的孩子遇上這樣的事兒要麼當做沒看見要麼一哭二鬧三上吊，倒是好，還要去看看。

……

李芊芊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鏡子里自己酡紅的臉，本就生的清純，這樣臉頰泛紅的樣子更加勾人。

十四歲就被鄒父看中資助，這些年里應付男人的本事可謂是爐火純青，本以為自己會跟著鄒父，為他的地下人，雖然沒有名分，但是吃香喝辣不問題，是以在鄒父想要將送人時，很不愿。

可是，在看見封遲琰的第一眼，李芊芊就心了。

先不說此人是比鄒父更加有權有勢在a城可以彈指間翻云覆雨的人，就說他的容貌氣度，李芊芊就覺得，將自己的第一次托在這個人手里，不虧。

即便是倒，也樂意啊。

李芊芊張的在房間里等待，因為中了藥，這會兒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但是在聽見門口“嘀”的一聲響時，還是欣喜的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