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再看見那模糊的一幕，但或許是杰奎琳死的時候給帶來的視覺沖擊太大，是以阮芽甚至自在腦海里勾勒出了相似的畫面。

讓想起年時萬桂芬強迫吃非常厭惡的食的那種覺，下意識的惡心反胃。

封遲琰臉冷淡，吩咐道:“把這里收拾了。”

連忙有人去理，封遲琰在眾人的視線里打橫抱起阮芽，對陶湛說:“接下來的事，你來理。”

陶湛立刻點頭，阮芽在眾人或驚訝或艷羨或嫉妒的注視中，被封遲琰抱著一步步往外走，燈璀璨，他們好似一幅越來越淡的畫卷，最后逐漸消失在了眾人視野里。

若是換別人，宴會上發生這樣的事，是肯定要留下來安客人緒的，但是封遲琰不一樣，他的宴會，能進來就是殊榮了，是以也無人置喙他的提前離場，只是都在心里暗自琢磨，看來這位阮家五小姐，是有大造化的。

陶湛安排人理花園里的殘局，忽然看見殘渣里有一點閃閃發亮的東西，他頓住腳步，半蹲下，微微抬眸，就有人送上了一副橡膠手套。

他將手套戴好，這才捻起那點亮晶晶的東西，旁邊的人遲疑道:“看樣子像是水晶。”

陶湛嗯了一聲，“是水晶。“

那人又道:“這個形狀很像是水晶珠子，我兒也有一串，水晶珠子穿的手鏈，很便宜的白水晶，但是小姑娘都很喜歡。”

陶湛若有所思:“……水晶手鏈？”

“上次游樂園的現場，有沒有發現這種東西？”

那人仔細回想了一下，道:“好像還真的有，因為是晚上，燈掃過去就亮晶晶的，好認，當時我們以為是杰奎琳上的飾品被炸碎了，但是現在想想，杰奎琳是千金小姐，不太可能會用這種廉價的白水晶做飾品。”

陶湛緩緩挲了一下水晶珠子的殘片，站起道:“你們理，這件事不要給別人。”

“是。”

陶湛將碎片裝進了一個小小的封袋，而后把手套摘下，輕嘆一聲:“……看來是時候清理出去一批人了。”

不忠心的狗留著，只會反咬主人一口。

……

阮芽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封遲琰抱走，臉紅的已經不能看了，被封遲琰放在沙發上，還有點回不過神:“我……我可以自己走呀。”

封遲琰道:“我之前發現你在看話書。”

“？”阮芽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解釋道:“我小時候沒看過。”

“你上次看的那個話。”封遲琰說:“我瞟了一眼，王子抱著公主離開，你做了筆記，覺得很浪漫。”

阮芽:“……”

阮芽臉更紅了:“你怎麼還看我的筆記呢。”

封遲琰原本是站在阮芽旁邊的，聽見這麼說，微微挑眉，單膝跪在地毯上，手搭著的膝蓋，嘖了一聲:“別說你的筆記了，你哪兒我沒有看過？”

阮芽:“……”

阮芽覺得，這可真是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