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蔣梅也沒有什麼證據，但是績好，在學校里也是乖學生，從里說出的話，旁人都會信幾分，更別說阮芽初中的績確實是一塌糊涂，漸漸地這話就傳開了，有鼻子有眼，不人都深信不疑。

萬桂芬知道后，覺得阮芽給自己丟了臉，回去就把阮芽關在柴房里了一頓，晚飯也沒給吃，蔣梅聽說了，還專門去看了一場好戲。

在蔣梅看來，阮芽不過就是被踩在腳底下的一條可憐蟲罷了，屋子里的那個，絕不可能是阮芽！

但是……

實在是太像了。

阮芽的聲音很好認，天生就糯糯的，男人就喜歡這個調調，蔣梅曾經暗地里學過，但總是學不出那種覺，便裝作十分不齒，實際上很羨慕。

“媽。”蔣梅看著蔣老媳婦，道:“之前不是說阮芽被親生爸媽接走了嗎？你知不知道親生爸媽是干什麼的？”

“這我哪兒知道啊。”蔣老媳婦將帶著包裝的牛放進熱水里，道:“不過有錢的好像，畢竟那老孟家近些年的日子過的可是不錯，要我說，都是沾了阮芽那丫頭的。”

“什麼就沾了的。”蔣梅撇，說:“要是親生爹媽真的喜歡，怎麼會把放在這里四年都不管？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十五歲那年就有人找了過來吧？”

蔣老媳婦嘆口氣，道:“孟家那個丫頭，也是可憐，孟家那個老虔婆我看著都怕，更別說丫頭從小就被磋磨了。”

蔣梅冷哼一聲:“可憐什麼？我才可憐好不好？要不是你們這麼沒用，我會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

自從兒考上高中，這樣的話就經常掛在邊，蔣老媳婦耳朵都聽出繭子了，道:“那沒辦法，你確確實實是從我肚子里爬出來的，不像阮芽是抱錯了。”

蔣梅氣不打一來:“我還寧愿我是被抱錯了呢！”

蔣老媳婦搖搖頭，“你這丫頭。”

蔣梅坐了一會兒，就見有人進了灶房，聲音溫和:“阿姨，牛熱好了嗎？”

“好了好了。”蔣老媳婦局促的道:“我這就給你拿出來……”

“我來就好。”陶湛笑了笑，從水里撈出已經熱好的牛，然后打開一個黃的保溫杯，將牛盒剪開，倒進了保溫杯里。

蔣梅在自家橫，對上陶湛卻只敢在一邊，眼見著陶湛人都要走了，才鼓起勇氣道:“請問……”

陶湛溫聲道:“怎麼了？”

蔣梅抓著自己的角，小聲道:“我可以問一下……你們來這里是做什麼嗎？”

“其實也沒什麼。”陶湛說:“只是回來見見故人。”

……

阮芽喝完了熱牛，迷迷糊糊的刷了牙洗了臉，就去睡了，封遲琰給蓋好被子，這才出了主屋。

外面的雨還是很大，雨水順著瓦下來，噼里啪啦的砸在地面上，不時還有幾道閃電，將天地照亮一瞬又很快寂滅，徒留黑暗。

封遲琰靠在柱子邊上，點了煙，煙霧裊裊升起，模糊了的眉目，聲音淡淡:“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