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梅心里一喜,但是面上不顯,裝出一副溫的樣子:“當然,我肯定會幫你的,你可是我親表哥。”
呂嘉耀看著真誠的表,又低下頭說:“可是我怕……我怕這麼做了之后,阮芽會恨我。”
蔣梅都想跳起來指著呂嘉耀的鼻子罵他孬種了,是阮芽恨他比較嚴重,還是他再也得不到阮芽嚴重?
忍了忍,仍舊是替人分憂解難的好心人模樣:“表哥,不會的,雖然之前阮芽拒絕了你的表白,但那不是因為小姨不同意你和的事嗎?肯定是不想你為難,才拒絕你的,你對那麼好,從小一起長大的分在,怎麼會恨你呢?”
“……真的?”
“當然了。”蔣梅道:“不僅不會恨你,還會激你呢。”
彎起角,一字一句的說:“畢竟,是你救出了無邊苦海。”
……
阮芽小時候在山里到跑,因為沒什麼小孩兒愿意跟一起玩,就只好自己玩兒,挖野菜搬螃蟹,還曾經試圖上樹掏鳥蛋,最后發現自己實在是沒有爬樹這種天賦,只能放棄。
屬于孟家的田里,有一塊非常大的石頭,幾乎和一座小平房差不多了,阮芽小時候挨了打了委屈,就喜歡來這里,萬桂芬找不到,也能清靜一會兒。
那時候的小阮芽,肯定沒有想過,十九歲的,會牽著未婚夫的手重新回到這里。
如今再想起那些事,阮芽竟有些恍如隔世的覺。
“冬天的時候我喜歡躺在上面曬太,夏天或者下雨的時候就會躲在這里。”阮芽站在巨石下,這里常年曬不到太,還有些涼,漉漉的水汽冒出來,讓阮芽往封遲琰邊靠了靠。
封遲琰上的溫度似乎總是比要高的,挨著就會覺得溫暖。
封遲琰直接將人摟進了懷里,下放在肩膀上,聲音很緩:“,我很高興。”
阮芽迷茫的:“高興什麼?”
阮芽說:“高興你愿意帶我參觀你的年。”
阮芽就笑了:“又不是什麼很好的回憶。”
這塊石頭,應該見證過很多次的眼淚。
外面晴空萬里,田埂上開著不知名的野花,蒼翠的樹木上掛著晶瑩的水珠,風中是田野間獨有的微涼,偶爾有鳥雀飛過,羽翼在藍天下舒展,優漂亮,泛著點兒粼粼的。
阮芽忽然想起什麼,走了兩步,手指在石頭上蹭了蹭,出一個歪歪扭扭的圖案來,封遲琰走近了才發現,那其實是兩個字。
——孟芽。
阮芽說:“這是我剛剛學會寫自己名字的時候刻下的,已經過去很多年了,但它和當年比起來,似乎并沒有區別。”
封遲琰抬手拂去旁邊的一小塊青苔,就見那里還有兩個字——阮芽。
這兩個字已經頗有風骨,看著娟秀。
阮芽說:“這是我改姓的時候刻下的。”
垂眸無意識的碾了碾腳尖,說:“我剛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找到我時,我以為他會把我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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