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又下了雨,去鎮上的路仍舊不好走,越野車車上濺的全是泥,阮芽被顛的沒脾氣了,靠在封遲琰懷里懷疑人生。
以前有這麼氣嗎?
肯定是封遲琰的錯,對那麼好,導致現在挑三揀四。
大概一個多小時后,終于到了鎮上,今天正逢上趕大集,周圍村子的不人都來了,本就不寬敞的路兩邊支起一排排的小攤子,賣菜的,賣種子農藥的,賣服的,賣的……是吆喝聲。
孩子們遇到這種場合都會很興,群結伴的在人群里穿梭,也不怕頭頂上的大太,嬉笑聲響一片。
因為路兩邊實在是太,車本就開不進去,越野車隊在大路邊停下,封遲琰先下車,撐開了手里的遮傘,這才讓阮芽下來。
哪怕遮傘的質量很好,阮芽一離開開著空調的車里,還是覺得迎面一熱氣襲來,熏得白的臉頰瞬間發紅。
阮芽雖然在平安村長大,但是沒有趕過幾次大集,看著也覺得很新鮮,封遲琰覺得和遍地跑的小孩兒,在這時候沒什麼區別。
在阮芽蹲在地上逗弄人家的崽兒時,封遲琰就站在后給打傘,一行人跟這個小鎮子格格不,不人都在暗中打量。
賣崽兒的是個面善的大娘,見阮芽生的好,又喜歡這崽兒,便道:“丫頭,我送你一只吧?回家喂點飯就能養活。”
阮芽連忙搖頭:“不用啦不用啦。”
要是在汀蘭溪養一只小崽,不被翠花吃了也會被翠花踩死。
站起,封遲琰遞給一瓶礦泉水,剛從小冰箱里拿出來不久,手就是冰冰涼涼的。
阮芽喝了一口,封遲琰問:“你之前說的桃,是哪一家?”
阮芽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江邊跟封遲琰許下的承諾,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還沒有沒有給你編花環。”
眼睛一瞥,見旁邊有一叢開的正好的姬小,這小花不值錢,在農村到都是,但是一簇一簇的開起來很漂亮。
阮芽挑細選出一朵最好看的,將它細細的稈編一個圓圈,花朵正好點綴在中間。
“喏。”阮芽說:“把手出來。”
封遲琰垂眸,將自己的左手出去,阮芽小心的將那朵淡紫的小花戒指給他戴在中指上,道:“這是訂婚戒指,所以戴中指,無名指上的戒指,以后再給你。”
那一瞬間,封遲琰忽覺心海滾燙。
明明小姑娘說的話溫溫,卻像是一把野火,連天而起,無邊無際。
“好。”封遲琰說:“那你別忘了。”
阮芽撇:“我才不會呢。”
封遲琰反手將手握住,道:“既然你的承諾已經兌現,現在該我了。”
阮芽笑著說:“那我們走呀,就在前面。”
其實從前總覺得,年時候抓心撓肝得不到的東西,長大后再得到也沒有什麼意義,但是現如今阮芽卻又覺得,其實只是要看,將年的送到面前的,是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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