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歲生日那天。”姚瑞說:“我回到家,苗晴牧竟然給我準備了蛋糕。”
“我多高興啊,還親自給我倒了果。”
“只可惜,并不關心我,不知道我芒果過敏,那杯芒果,我一滴沒,晚上我睡下后,來了我房里。”
房門吱呀一聲響,苗晴牧沒有開燈,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兒,看了許久許久,咳嗽了兩聲后,才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芒果里下了藥,苗晴牧大概以為姚瑞暈了,并沒有避諱,聲音混在窗外進來的風里:“……嗯,已經暈了。”
“現在嗎?”苗晴牧頓了頓,又說:“非死不可嗎?”
不知道對方給了什麼樣的回答,苗晴牧很久都沒有說話,可是床上裝睡的姚瑞已經如遭雷殛。
苗晴牧在說什麼?死?誰要死?!
姚瑞上出了一層冷汗,在十月的天里渾發涼。
“好。”苗晴牧再度開口,聲音很輕:“到底是我兒……我希不要到任何痛苦。”最后一句幾乎是卑微的:“……可以嗎?”
對方或許是答應了,苗晴牧說:“那讓他們上來吧。”
姚瑞只覺肺腑冰冷。
向來以為母親只是不,卻不想,還想要的命!
過去了大概幾分鐘,又或許是一個世紀,姚瑞蜷在被子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聽見苗晴牧開門的聲音,隨后幾個男人進了房間,其中一個人手如同鐵鉗,輕而易舉的就將從被子里拖了出來,姚瑞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尖,哭著掙扎,對方大概也沒有想到會反抗,一時失察,竟然讓姚瑞掙了。
但是四五個大男人堵在房間里,姚瑞又能躲到哪里去?
是被人拖出臥室的。
客廳里的燈絢爛,餐桌上還放著沒有吃完的蛋糕,姚瑞哭的嗓子嘶啞:“苗晴牧……苗晴牧你不配……你不配當我的母親!你不配讓我爸那麼你!!”
苗晴牧站在墻邊,面無表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兒。
姚瑞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關心苗晴牧在想什麼,在被人死死制住往門外拖時,那些怨恨終于全部破籠而出:“……苗晴牧,你害死我爸,你還想害死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心狠的人……”
眼睛通紅,像是已經被至絕境的:“你看啊!你轉頭看看!我爸就是從那扇窗戶跳下去的,他死之前給你打過電話吧?他那麼卑微的想要見你最后一面,可是你是怎麼做的?!苗晴牧——”
幾個男人似乎是嫌太吵,手就要捂住,苗晴牧的角牽了牽,搐了兩下,道:“小瑞,我……”
“你不配!!”姚瑞哭著說:“你不配這樣我!你不是我媽!你不是!!”
苗晴牧狼狽的偏開頭,似乎是被姚瑞氣到了,捂住心口咳嗽了許久,才緩緩說:“……對不起。”
走到姚瑞面前,看著滿是淚痕的、酷似自己的臉,閉了閉眼睛,對一直冷眼旁觀的領頭人說:“抱歉,我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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