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艷高照,即便山里的溫度比起城市里要低很多,大太卻仍舊曬的植的葉片都蔫蔫兒的,車廂里的空調送著冷風,阮芽趴在車門邊的樣子,像是一只警惕的小。
滿臉防備的、企圖用的爪子來保護自己。
封遲琰閉了閉眼睛,道:“我跟他們不是一伙兒的。”
阮芽雖然醉暈了,但是這時候的邏輯竟然還是清晰的:“爸爸說,不能相信陌生人說的話。”
陌生人封遲琰:“……”
阮芽又有點疑:“……不過,我又覺得你有點眼。”
慢慢的爬過來,臉湊到了封遲琰的臉前,幾乎是鼻尖抵著鼻尖的距離,封遲琰只要垂下眼睫,就可以看見被細的睫簾子擋住的瞳仁。
阮芽的眼睛,在下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冷茶,分明是冷淡的,但或許是因為又生了一雙鹿眼,反而顯得十分荏弱可。
“……我湊近看看。”阮芽嘟嘟囔囔。
說的湊近,就是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封遲琰上,還出手去捧住他的臉,用迷蒙的視線去一點點描摹他的眉目。
修長的眉,冷淡的眼,高的鼻梁,淡的……和眼角下那一顆小小的、帶著莫名氣的痣。
阮芽看著看著,就懵了:“你怎麼和琰琰長得那麼像?”
封遲琰:“……”
這讓他怎麼回答?
阮芽開始假哭:“你和琰琰長得一模一樣,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
封遲琰:“……”
“你肯定是一種奇怪的怪。”阮芽自顧自的下了決斷,十分認真:“肯定是這樣!你把琰琰吃掉了,然后變了他的樣子來騙我!”
封遲琰聽著這故事有點耳,恍惚想起似乎是阮芽前不久看的一部畫片里的劇。
他勾笑了:“我把他吃掉了,你能怎麼辦?”
阮芽呆了一下,盯著封遲琰好久,眼睛都不眨一下,封遲琰正打算捂住眼睛強迫閉眼,免得待會兒眼睛發干不舒服,阮芽忽然“哇”的一聲就哭了。
這次是真哭了,大顆大顆眼淚跟珠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砸在封遲琰的手背上,讓他一僵:“?”
阮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嗚……我又變小寡婦了嗚嗚嗚嗚……”
“……”封遲琰想,這個“又”字用的十分妙。
他抱住哭的傷心不已的小姑娘,道:“你不是小寡婦。”
他想著安阮芽兩句,但是琰爺基本上沒干過這種事,一向管殺不管埋,正在想呢,阮芽就忽然從他懷里跑掉了,跟他拉開一段距離,著鼻子說:“我老公剛死,不能和陌生男人靠太近,人家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我才不想被人罵。”
封遲琰一時間不知道阮芽是不是真的醉了。
如果醉了,邏輯還能這麼清晰,說明那704還真是發揮失常了。
封遲琰按了按眉心,道:“……”
阮芽捂住耳朵,道:“我不跟陌生男人講話。”
封遲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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