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明秋昀沒有毫猶豫，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小昀哥……當年我從山上摔下來，是你背著我去去找了醫生，對不對？”

明秋昀一頓:“誰跟你說的？”

“你回答我的問題！”

“……是。”明秋昀無奈道:“但小芽，我的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

“騙子。”阮芽哽咽說:“你背著我走了那麼久……沒有你的話，我肯定就死在山里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明秋昀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嘆口氣:“又不是什麼好事，忘了就忘了，沒必要再提起。”

“可是你的——”

“我說了，小芽。”明秋昀道:“是我自己的原因，不是你的問題。”

阮芽抬手去眼淚:“那好，你告訴我，你的為什麼會變這樣？”

電話那邊沉默下來，若不是還有清淺的呼吸聲，阮芽幾乎以為明秋昀已經沒在聽電話了。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明秋昀才說:“是我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的代價。”

……

阮芽午飯沒怎麼吃，一直走神發呆，想著明秋昀的話。

按照費霓說的，明秋昀的顯然是為了救才會變這個樣子，但明秋昀為什麼要否認？明明阮芽已經知道了真相，他否認的意義是什麼？

而且……

他說的那個選擇，又是什麼？

“今天就到這里吧。”費霓合上文件夾:“你先回去休息。”

阮芽回過神:“……抱歉。”

“沒事。”

費霓說:“我們的工期也不趕，不用這麼著急，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阮芽搖搖頭:“……我晚上有個宴會要參加，回去也休息不了。”

費霓就皺起眉:“不能推掉？”

“是一個長輩的壽宴，之前就答應了的，不好臨時變卦。”阮芽道:“我讓司機來接我，麻煩你了。”

費霓也沒再說什麼，上了車，車門一關上，他就將手里的文件夾扔在了后座上，司機石頭笑道:“老大，這當了幾天正經生意人還像模像樣哈，還拿著文件呢。”

費霓:“誰他媽看得懂這玩意兒。”

他按了按眉心，靠在的真皮后座上吐出口氣:“……要是早些時候念書上心點就好了，也不至于看不懂一堆c國字。”

石頭:“老大這不是你的問題，那些字單獨看咱都認識啊，組合在一起就完全懵了。”

費霓并沒有被安到。

他撐著下，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閉上眼睛道:“以前我沒覺得自己有哪里不好。”

石頭簡直就是費霓的頭號迷弟，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老大，你就是哪哪兒都很好。”

費霓只是嗤了一聲:“你懂個屁。”

“我怎麼不懂了。”石頭道:“要不是老大你，我這會兒墳頭草都兩米高可以放羊了，所以在我這兒，老大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好人。”

費霓眸子里映出車水馬龍，高樓大廈，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落他眼中。

良久，他

說:“在我這兒，也是全天下最好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