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芽的小倉庫里已經收了不知道多套阮瀝修給的漂亮石頭，但寶石很喜歡，并不覺得膩味，點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戴麗玟便帶著去看首飾了。

阮栒也想趁機溜走，阮瀝修:“你站住。”

阮栒背脊一僵，戰戰兢兢轉過頭:“爸，我最近可沒犯事兒啊……”

“……”阮瀝修道:“我是有事要問你，關于你妹妹的。”

阮栒這才進松口氣:“阮小芽怎麼了？”

“你跟你小妹關系一向好，最近有沒有什麼異樣？”

阮栒愣了愣:“異樣？”

阮瀝修直接道:“最近有沒有跟封遲琰接？”

阮栒不敢瞞老爹，老老實實說了，阮瀝修皺起眉道:“也想要s511。”

“是啊，我把人搶走后生了好久的氣。”阮栒說:“現在我是真有些看不明白阮小芽了……不過跟封遲琰沒什麼別的事兒，應該不用擔心。”

阮瀝修坐到椅子上，喝了口已經有些涼的茶，淡聲說:“我擔心的從來不是再次和封遲琰在一起。”

阮栒怔住了:“那您是……”

阮瀝修卻只是搖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只是道:“好了，你去吧。”

“……好。”

阮栒知道老爹肯定有事瞞著自己……或許說他瞞著所有人，他有一個天大的一直在心里，讓他不得安寢，日夜懸心。

但阮栒也知道，父親不會告訴自己。

……

阮芽和戴麗玟一起去看了那套歐

泊首飾，歐泊的英文是opal，源于拉丁文，意為“集寶石之于一”，這種寶石也擔得起這個名字，非常絢麗多彩，也是十月的生辰石。

戴麗玟將盒子蓋上，笑著道:“你爸早些年就買了不首飾，我還以為是給阮蕓買的，卻不想全是攢著給你的，可見他一直惦記著你。”

說完后意識到不對:“……我不是刻意要提到阮蕓。”

阮芽對戴麗玟這種謹小慎微的格已經習慣了，道:“沒事，阮蕓又不是什麼洪水猛，怎麼就不能提了。”

戴麗玟輕嘆口氣，道:“你有時候，像你媽媽。”

阮芽頓了一下。

戴麗玟還不知道夏語冰還活著，說這話應該是真的想起了故人。

阮芽聽說過，戴麗玟之前其實是夏家的傭人，跟著夏語冰過來阮家的，至于夏語冰死后是怎麼為阮夫人的，那就是長輩們之間的舊事了，阮芽無從窺探。

“你媽媽也是這樣。”戴麗玟輕聲說:“不在意的人，那就真的半點不放在心上。”

阮芽笑了一下:“我是的兒，相像也是自然的。戴阿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啦？”

戴麗玟當然說好，靠在門邊，看著阮芽漸漸遠去的清瘦背影，忽然低頭看著門檻失落一笑。

“其實嫁進阮家這麼多年，我又得到了什麼呢。”

“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甚至連讓人憎恨的資格都沒有，何其可笑，又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