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王爺爺看來,輕飄飄說兩句話就是道歉了?”
阮芽笑起來:“那這歉道的也太沒有誠意了。”
“……”王晟忍無可忍道:“阮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爸今年七十多歲的人了,是你的長輩,他親自過來低聲下氣的給你道歉,你何苦咄咄人?!”
“我咄咄人?”阮芽也不生氣,“這話說的有意思,我又沒有著你們來給我道歉,不樂意的話,出門左拐,也沒人攔著你們。”
“你——”
忽然“啪”一聲響,竟是王銘赫一掌扇在了兒子的臉上,他沉著臉道:“你在這里說什麼渾話?!我既然決定來道歉,那必定是誠心誠意的。”
王晟本就被費霓的人揍了豬頭,這會兒又挨了親爹一掌,臉上火辣辣的疼,卻什麼都不敢說,憤憤的閉了。
王銘赫笑呵呵的對阮芽道:“小芽,他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王爺爺客氣了。”阮芽漫不經心道:“這麼點兒事,有什麼值得我計較的。”
王銘赫知道是不肯善了了,嘆口氣,狠了狠心,竟是雙膝一彎直接跪在了阮芽面前,聲音沉重道:“小芽,是我一時糊涂,做錯了事,今天我給你道歉,還請你給我王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留條活路!”
老頭子能在a城里混出名堂,自然有他的魄力,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下跪這種事兒又算得上什麼。
阮芽卻仍舊坐在椅子上
,只是換了個姿勢,撐著自己側臉,淡聲道:“王爺爺這是做什麼,我可當不起如此大禮。”
王銘赫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你給王家留一條活路!”
阮芽嗤的一聲笑了。
“王爺爺。”阮芽道:“彎一彎膝蓋的事,誰都做的來,靠這個就想讓我收手?未免可笑。”
“那你還想怎麼樣?!”王晟氣的眼睛通紅,恨不得活撕了阮芽。
王銘赫都已經下跪了,這個人還想要怎麼樣?!
阮芽面無表道:“我要王熠自己去警察局自首,我要他蹲監獄。”
這次別說是王晟了,就是王銘赫的表都繃不住了。
他豁出這張老臉沒什麼,反正年輕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求爺爺告,不就是彎彎膝蓋麼,多簡單的事。
但王熠是他最寄予厚的長孫,在他死后是要接管整個王家的,怎麼能去自首,怎麼能去坐牢!?
阮芽這分明是掏他的心窩子他的肺管子!
王銘赫氣的大聲咳嗽起來,阮芽仍舊安之若素,“王爺爺,這已經是我的讓步了,畢竟自首的話可能還會輕判呢,我這邊直接去報警的話,沒準他還要在監獄里多待兩年,何必呢。”
王晟咬牙道:“爸,不能答應……不能答應啊!小熠可不能去坐牢,他要是進了監獄,整個人就毀了啊!”
王銘赫的手指抓著拐杖,渾濁的眼睛里出現了淚。
阮芽分明是他在整個王家和王熠之
間選一個。
而阮芽也知道,他會選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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