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上午十一點的時候,別墅果然來了客人。
阮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年紀小點兒的時候不喝茶,更偏果茶,現在上了點歲數,倒是察覺出茶的好來。
聽見傭人開門的聲音,阮芽頓了一下,明秋昀抬起茶壺給的杯子里添茶,笑著說:“不好奇是誰嗎?”
阮芽道:“好不好奇都會見到的。”
明秋昀笑,站起道:“你來晚了。”
“雨下太大。”客人說。
聽見這道聲音,阮芽渾一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
映眼簾的,卻就是想的那個人。
阮落榆穿一灰的風,黑發隨意的落在額前,因為下雨,發梢上還沾著細小的水珠,肩上也有被雨潤了的痕跡。
外面雨霧彌漫,看不清更遠的東西,阮落榆就從那道霧氣里出來,仿佛撕碎兩個世界之間隔著的門廊,一瞬間讓阮芽如墜冰窖。
“怎麼兄妹見面都不打招呼呢。”明秋昀問。
阮芽死死盯著阮落榆,阮落榆倒是很坦然,輕嘆口氣道:“我就說應該不是很想看見我,還非要讓我來。”
“為什麼會是你?!”阮芽站起,盯著阮落榆問:“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為nefelibata做事,出現在這里,是為了代表和nefelibata跟明秋昀談判。”阮落榆上下打量兩眼,道:“除了神差點,其他倒是沒什麼,看來明秋昀沒有待你。
”
阮芽從來沒有看清過自己這個二哥。
從最開始,就看不懂阮落榆。
他看起來離這個謀最遠,游離在很多事之外,但其實細想起來,很多重要的事,他都或多或的有所參與。
“……你利用了rain。”阮芽慢慢說:“你是故意讓看見那封郵件的,甚至還可能故意了如果沒有人去救bud,他就會死。”
如果林雨門沒有懷孕,或者說沒有著那麼大個肚子,都會選擇自己走這一趟,但已經快生了,心有余而力不足,唯一能拜托的就是阮芽。
“這你可別冤枉我。”阮落榆挑起眉說:“好像是我跟明秋昀串通好了似的。”
“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阮落榆慢悠悠的說:“我為013辦事,當然不可能幫著明秋昀。”
阮芽冷笑:“二哥,現在從你里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敢相信。”
“信不信的,我倒不是很在乎。”阮落榆道:“因為我的談判對象也不是你。”
“你到底想要什麼?”阮芽說:“明明阮家的孩子里,你是離nefelibata最遠的,爸爸甚至不讓你接任何跟nefelibata有關的事,你為什麼要主參與進來?二哥。”
眼里有濃濃的失:“難道你也想要所謂的長生嗎?”
“或許吧。”阮落榆漫不經心的說:“畢竟自古以來,帝王將相,誰不想長生呢。”
“
好了。”阮落榆看了阮芽一眼,道:“敘舊的話就到這里吧,我們應該談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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