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亞卿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做完筆錄，在分局大廳焦急等待了大半天，終于等到趙聲的出現的影，快步走上前，憂心忡忡問道:“怎麼這麼久，沒什麼事吧？”

趙聲著略憔悴的小臉，挑了挑尖俏的下，大大咧咧道:“哥是擒拿殺人犯，又不是和人打架，能有什麼事？那幫大蓋帽不僅想請我吃飯，還準備給我發好市民獎呢，放心吧，過幾天就把小紅旗給我寄到家了。”

崔亞卿和他相識二十多年，只要趙聲一撅屁就能清楚他放什麼屁，看著他玩世不恭笑臉之眉宇間暗藏的愁緒，崔亞卿知道他沒說實話，也不可能撬開他牢不可破的。

云鬢頗顯散的崔亞卿抿了抿櫻桃小口，沒有說話。

“二妮，不？我上的錢都買服用了，能請哥吃頓好的不？來頓火鍋配啤酒咋樣？”趙聲察覺到的異常，趕轉移的視線，這丫頭鬼鬼的，指不定讓能猜出個一二來。

現在天已暗，崔亞卿折騰了一下午也心俱疲，聽到食后，平坦的小腹不爭氣地咕咕了幾聲，隨后挽著趙聲的臂膀，踏出了分局的大門。

隨便找了家裝修面的火鍋店飽餐一頓，此時也沒有了開往武云市的高鐵，崔亞卿又不愿意坐慢車，倆人就來到了一家四星級賓館準備住。走完流程后，已經從警察里拿回了銀行卡，兜里不缺錢。

“開一間商務房。”

崔亞卿將銀行卡遞給笑容可掬的前臺服務員，雖然錢包里鼓鼓囊囊，但并沒掏現金，總覺得拿著一沓子錢去付賬有些暴發戶的模樣。

“一間？”

趙聲斜眼看著二妮。

崔亞卿吃飽后也變得潤澤起來，看起來就像個人的紅蘋果。歪著腦袋道:“想開兩間？你掏錢。”

囊的趙聲拍了拍干癟的兜，一錢難倒英雄漢啊。

趙聲挑了挑眉，壞笑道:“你不怕我變禽？”

崔亞卿白了他一眼，嗤笑道:“就你？明明是一只大白兔還裝大尾狼？老娘今天就了躺在那，看你能不能憋得住，就怕你最后連禽也不如。”

彪悍的絕佳人在服務員目瞪口呆走進電梯，趙聲在保安艷羨萬分隨其后。

推開房門。

一張曖昧到香艷的大床直擺在央，趙聲皺著眉問道:“咋睡？”

崔亞卿邊高跟鞋邊說道:“我睡床上，你愿意睡哪就睡哪。”

沒等趙聲繼續開口，崔亞卿長就順著玲瓏有致的軀落，只剩下讓人脈噴張的黑包裹住最后一抹人春。

趙聲看見峰巒起伏的白和盈盈一握的腰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著燈火通明的窗外，眼觀鼻，鼻觀心，忐忑道:“二妮，真不把哥當男人啊？”

崔亞卿邁著兩條勾魂攝魄的修長，找到拖鞋穿上，從包里掏出了瓶瓶罐罐后，不屑道:“老娘八歲洗澡時就被你墻頭看了，現在裝個屁的謙謙君子！我洗澡半個小時，有本事就沖進浴室啊，不來你不是爺們！”

咣當！

浴室大門狠狠上。

被侮辱到人格高度的趙聲搖了搖頭，掏出崔亞卿給他新買的華點上一，本來他說買塊一盒的紅云就行，可二妮說什麼也不讓他低檔煙，不是嫌他丟人，而是怕他傷。

趙聲坐在窗戶旁，煙霧繚繞，他此時想的不是崔亞卿的曼妙姿，而是不斷分析著孫晨被害的信息。

孫晨是一個行十幾年的刑警，得罪的人如過江之鯽，但能指揮練使用斯太爾sut通用狙擊步槍的高，非富即貴，肯定是一方巨梟。而這種殺害警察震驚全省的大案要案，誰能這麼窮圖匕見？除非是親人或者朋友栽在孫晨里，或者是馬上要落孫晨的，才可能有比較大的作案。這麼篩選下來，選擇的范圍就稍微小了一些。

武云市道上都是些不了氣候的混混，頂多收些保護費，率領下去搶點活，基本于冷兵時代，絕對稱不上什麼黑幫，跟鬼子山口組和蘇俄黑黨提鞋都不配，更別說格達那些不互火箭炮玩的大胡子。

將武云市心狠辣的混子再次進行篩選，趙聲終于鎖定了幾個人。

趙聲給張新海發了一個郵箱號碼，讓對方把孫晨資料全部發到郵箱里面。這個郵箱是國外的一個網站專用的聯絡渠道，相對來說比較，也有一定的防護措施，就算被對方侵后，系統也會在第一時間銷毀郵箱里所有件。

聽著浴室里均勻的水聲，趙聲突然想起來大剛那頭畜生說過的一件事，他說人洗澡之所以耗費的時間長，是因為程序十分繁瑣。洗發水，護發素，沐浴，洗面，所有東西都要番上陣，就連澡都要面。

懵懂無知的趙聲當初還問過他，啥面，結果大剛擺起老司的姿態解釋道:男人澡是正反兩面，前一遍，后背一遍，而人要加上一面，連側面都要。

如果是一百大幾十斤的富態子，趙聲還覺得有可原，那麼多也有地方下。但像崔亞卿這樣側面如纖細楊柳的段，咋？

而且當年窺浴室的時候，沒發現面啊……

潺潺水聲終于停止，崔亞卿卻又待了一刻多鐘才打開浴室大門。

人每次里所說的時間，遠遠比實際花費的時間要很多，相信不熱過的男人都深有會，如果能把等待的時間積攢下來，再去泡兩個妹子都綽綽有余。崔亞卿從進浴室的門算起，已經超過了一個半小時，是剛才口提到的時間倍。

趙聲從窗戶反約看到了人出浴圖，還好崔大人沒有強悍的著子出來，而是裹了一條比齊小短還要窄短的浴巾，這樣的猶抱琵琶半遮面，更能刺激某人的腎上腺素分泌。

“洗漱用品都放在浴室里了，趕去洗吧，一臭汗。過來，我用浴帽把你傷口蓋住，要不然得染了。”崔亞卿說出的這番話，就像個微的居家小人。

趙聲走過去，不敢留軀上的羊脂玉，腦袋呈45度，目不斜視著天花板，神肅穆，像是頭一次在京城看見升國旗的莊重表。

崔亞卿瞧見他的模樣，可笑又可恨，憤憤道:“太島玩6p的時候你也這樣？”

趙聲笑的那一個尷尬，包好傷口后灰頭土臉鉆進了浴室。

崔亞卿著他狼狽影，眼神里都是幽怨，邊往毫無瑕疵的上涂抹護品，邊想道:自己是腰不夠細？還是不夠長了？哪次穿顯材的服不得賺足男人們的回頭視線？這個逛風月場所的家伙連胭脂俗都能看得上，為何面對自己屢次勾引卻如老僧定？難道是銀樣蠟槍頭看不用？可也見過他一柱擎天的場景啊……

這家伙嫌自己魅力不夠？

咣當！

想到這里，崔大人越來越氣，咬牙切齒地將價值幾百塊的潤扔到墻上，和男人某個地方類似的白灑了不粘在那里，若是現在有人進來，肯定會浮想聯翩到邪惡畫面。

趙聲匆匆忙忙洗完了澡，探頭探腦出來，見到崔亞卿沉著俏臉，茫然問道:“咋了二妮，誰惹你了？”

“除了你還有誰！”

崔亞卿雙環憤怒喊道，看見趙聲依舊穿著短袖長，更加怒不可遏:“裝什麼正人君子！是我看你逛洗浴心就見你好幾次了，現在道貌岸然演給誰看！知道我屁后面有多人在追嗎？不下一百個！我店里每天都有送花堵門的男人，怎麼單單看上你！在你眼里，我比那些賣的還不如？就那麼對老娘沒興趣？！”

怒火燒的崔亞卿從床上跳起，去抓趙聲的上，形靈活的趙聲急忙閃躲，一下躥出老遠，這下惹得崔大人更加憤懣，長牙五爪沖著他不停圍追堵截，浴巾都險些落。

趙聲不錯，可房間就這麼大的地，哪能讓他逃出生天，二妮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終于把他堵在了墻。

“還敢跑！我讓你跑！”崔亞卿一邊捶著趙聲的肩頭，一邊撕扯他的上，哪怕趙聲左右阻攔，價值20元的劣質t恤也抵擋不住兩人大力拉扯，變了數個碎布條。

“這是？！！！”

崔亞卿瞧見趙聲后背五深凹進的傷痕，瞬間呆滯。

以前不止一次看過趙聲后背，清楚記得只是幾刀傷，而眼前深凹進去的五疤痕，是……槍傷？！

以前在電視電影見過有人拿著槍進行火拼，也見過演員呈現出槍傷的疤痕，趙聲后背的五印記，和槍傷極為接近。目睹深著的男人背五催命符，的心猶如刀絞。

崔亞卿眼淚奪眶而出，左捂住，不讓自己痛哭出聲，右巍巍著目驚心的槍傷，泣不聲道:“還疼嗎？”

趙聲見到被發現一直藏的傷口，干脆將支離破碎的上全部去，故作輕松道:“好幾年了，早不疼了。”

崔亞卿用臉頰住不算壯碩的后背，淚水從疤痕之間不斷穿過，低泣道:“年前你究竟去哪里了？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趙聲輕輕道:“都過去了，不提了，就當是一場夢，既然我能活著回來，就再也不會回到那個鬼地方。二妮，別哭，你一哭，哥心疼。”

崔亞卿哽咽問道:“你今天說把命給別人，是什麼意思？會不會還要回到那里，是不是還要去賣命？”

趙聲轉過，將擁懷:“是件小事，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哥的命誰也拿不走。”

崔亞卿蜷在最堅強的港灣，不再說話，只是泣。

窗外皎潔的月傾灑而下，穿過了燈火闌珊，穿過了人聲鼎沸，照在一對相識二十多年的男上。

趙聲著崔亞卿青，緩緩道:“二妮，你的心意哥知道。但李爺爺說過，我的命太，克六親。一開始我不信，但隨著爺爺父親母親都相繼離我而去，才覺得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真的玄乎，所以我怕了，真的怕了，不敢和最親近的人在一起。”

崔亞卿聲若游道:“是不是因為這個，你和才最終分？”

，兩人都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人，終于被崔亞卿說了出口。

趙聲著燈照下的車水馬龍，黯然道:“有這個原因，但也不全是。你知道，家里是大門大戶，我這種在社會最底層的小混混，終將不了們家人法眼，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必強行要綁在一起互相折磨，最后會讓兩人遍鱗傷。”

崔亞卿著他火熱的溫，堅毅說道:“那正好，我也是老百姓，你也是老百姓，咱們倆最般配。”

趙聲棱角分明的臉上呈苦狀，道:“你哪里是什麼小門小戶家的閨，你爸家幾千萬，怎麼都算是大富之家，我要是和你在一起，你父母不得天天埋怨你？”

崔亞卿俏臉上寫滿義無反顧:“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兄弟姐妹四個，又不指著我給老崔家傳承香火。再說我現在自己賺錢，不靠著他們養活，他們再有錢是他們的事，和我沒關系。”

趙聲搖了搖頭，無奈道:“哪有那麼簡單。”

崔亞卿死死抱住他，“就這麼簡單，是你想復雜了。就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你寧愿去洗浴心找小姐，也不我一下？”

趙聲沉默不語。

崔亞卿猛然掙他的懷抱，一把將浴巾扯掉，出白玉無瑕的，擺出一往無前的彪悍氣勢，臉上浮現出一抹堅韌味道的春意:“那我先給你生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