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陷沉思。

綽號金斧的男人上有子沙場鐵氣息，這一點趙聲能得到，站在那里紋不就能讓人汗微乍，不是經過生死考驗的人，本察覺不到威猛霸道的殺意。自己雖然也是槍林彈雨里闖出來的悍卒，但就一煞氣而言，恐怕比那個沉默寡言的家伙還差上不。至于沐金福是不是19案的真兇，從唐耀輝落的巧克力紙和現場巧克力紙吻合來看，這對豪主忠仆嫌疑很大，相當大，就算不是本案的罪魁禍首，恐怕也和本案有著千萬縷的關聯。

李爺爺見趙聲突然沉思不語，輕輕咳嗽一下，“怎麼，到麻煩的事了？”

趙聲從恍惚驚醒過來，撓了撓頭，“那個扎的家伙仔細想一想還真厲害，李爺爺，有沒有什麼速的神功，再和那家伙對上了，也好讓我保住一條小命啊！”

“沒有。”老爺子毫不留打消了他的幻想，擺起肅容道:“習武之路，講究一步一個腳印穩扎穩打，想要一夜之間長參天大樹，癡人說夢而已。你有蹲墻功打底，勤加練習的話，很快能邁一品境界，到了那時，估計也就有了一搏之力。”

“一搏之力？”趙聲砸吧一下話里的意味，就算再長一大截也不能穩勝？看來老爺子不看好自己啊，郁悶，轉而問道:“那人這麼厲害？”

李爺爺點頭回應，娓娓解釋道:“如果你描述的沒有差池，那麼此人應該學的是心意拳。心意拳又稱守塵技，顧名思義，由于此拳是由心生意，又由意傳化為拳招，此拳法走的是剛猛一路，傷人最重，那人能將你擊退而不傷，顯然已經拳法大，邁一品境界算是低估了，僅憑你現在腳貓的功夫想要戰勝一品高，難。”

趙聲長長嘆了一口氣。

聽到生子哥要打架，傻小子周奉先很夠義氣跑到面前，拍了拍比娘們前還要拔的，憨笑道:“哥，你要和誰打啊，俺幫你，保準一下就把他頭摁到肚子里去。”

傻小子的頻頻要為自己報仇，讓趙聲頗為，出一個笑臉，“奉先，先吃飯吧，菜都涼了。”

“先打架，打完再吃。”周奉先還倔。

“聽話，大晚上的，別人都睡了，等天亮了我再帶你去。”趙聲語態和，只能像哄孩子似的哄著傻小子。

“哦。”周奉先想想也是這個理，大晚上的就算找人也不好找，于是先解決肚子溫飽問題，回到桌子邊上繼續大快朵頤。

瞧見周奉先在趙聲面前乖巧聽話，李爺爺心里微微泛酸，他把傻小子騙到院子里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不但好聽話說了一籮筐，還搭進去一盆親烹飪的燉牛。趙聲不用刻意吩咐，就讓周奉先搶先幫他出頭，人比人氣死人啊。

“老爺子，有沒有什麼拳法可以克制心意拳的？或者練這拳法的人有沒有什麼弱點？”喜歡鉆研歪門邪道的趙聲有心生一計，既然打不過，那就用一用下濫的招數，他可不是正義凜然的俠客，只要能將對擊倒的辦法就是好辦法，可以不擇一切段，趙聲信奉的是不管黑貓白貓，天天能混上魚吃的就是有本事的貓。

“有。”

李爺爺給了個確定答案，下一句卻有點不著邊際，他笑道:“菜刀。”

趙聲似乎沒有聽清，掏了掏耳朵，納悶道:“啥？”

“你不是以前經常喊著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嗎？備上個把五把，肯定能將橫掃四方，把國八大宗師都能砍葫蘆。”李爺爺笑瞇瞇說道，這個平時不茍言笑的老人竟然開起了玩笑，看起來心相當不錯。

趙聲對于老爺子的調侃不太在意，最后一句讓他產生了興趣，“八大宗師？比一品高還厲害？難道是天底下打架最厲害的八個人？”

“八大宗師都是國巨匠，當然不是一品高可以相比，天底下談不上，但在國里面，這幾人當仁不讓。無第一，武無第二，習武之人氣翻涌，脾氣擰，總喜歡掙出個誰的功夫厲害，所以從清末時也就有了八大宗師的稱謂。楊氏太極創始人楊無敵楊禪，就是頭科狀元，當時打遍天下無敵，笑傲華夏。到了民國，有天下第一譽的虎頭保孫祿堂獨占鰲頭，合形意、八卦、太極家，一以貫之，純以神行，海技者皆風傾倒，風頭一時無兩。而我傳授給你的半步崩拳，就是由后來八大宗師魁首的郭云深發揚大，半步崩拳打天下，威風八面誰人能敵！哪個習武之人不想拜他的名下？不人趕赴千里只為瞻仰風儀。到了現在，雖然國漸漸式微，但這八大宗師的名號卻靠著江湖人一輩輩傳承，為了國界里的至高榮耀。”

李爺爺說這些話的時候神哀而不傷，回憶起了國群星璀璨的崢嶸歲月，那個戰的年代，涌現出無數的武林英杰，百家齊放，爭相斗艷，相比于現在國沒落的窘境，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

“這麼牛？！”趙聲聽得熱，作為看著金庸老爺子作品長大的一代人，小時候最崇拜的就是快意恩仇的大俠，聽到現實的武林譜，他的好奇心被吊起，詢問道:“那現在八大宗師排名第一的是誰？還收徒不？”

李爺爺瞬間就明白了趙聲打的是什麼主意，肯定是想跑到人家面前，死皮賴臉的求人家收自己為徒，就算跪上天夜也要得償所愿。這個從小就孤苦伶仃的孩子，很懂得“借勢”兩個字的特殊含義。

李爺爺白了他一眼，雖然不齒他的小伎倆，但還是如實相告，“八極拳的宗師，金臂狀元，吳候。”

吳侯？

臥槽，功夫天下第一的猛人？！

趙聲心底狂震，這個現實的江湖魁首由李爺爺口說出，可比小說里的高更加震撼人心多了，天下習武之人有多？百萬，千萬？能力眾人站在武學之巔，得是啥樣的高人風范啊？

趙聲小算盤打的乒里乓啷響，腆著臉問道:“您老知道他的下落嗎？”

很憾，李爺爺搖了搖頭。

“那排名第二的宗師呢？”趙聲繼續耍著不要臉，既然排名第一的找不到，拜在排名第二的門下也不錯嘛，以后在江湖上見自己打不過的高，報出師承，哪個敢要了自己小命，不怕后那棵參天大樹替自己報仇雪恨？

李爺爺無奈答道:“他的蹤跡我倒是知道，可惜人已經過世了。”

趙聲憾地長嘆口氣，看來找個天下數一數二的師傅替自己撐腰是十分渺茫了，慨道:“八大宗師不會都嗝屁了吧？”

李爺爺指勻速敲打著木椅扶，沉聲道:“我又不是神仙，哪能對每個人消息都了如指掌。”

趙聲繼續抱有希問道:“那八大宗師里，您有沒有悉的人？”

“有一個。”老爺子給了他一個振人心的答案。

趙聲馬上像打了一樣興，賊兮兮問道:“那他有啥綽號，怎麼才能找到他老人家？”

李爺爺渾濁的眸子猛然閃過一芒，站起，本來被歲月得彎曲的背部悄然直立，他里輕輕說出幾個字。

“太極拳宗師，探花，李玄塵。”

趙聲一屁跌坐在地上，張大了。

作為李爺爺的鄰居，他當然聽過老人家的名字，這個在桃園街生活了幾十年的老人，真名就做李玄塵。

眼前毫不起眼的糟老頭子，就是打架最虎的八大宗師之一？！

金臂狀元位列武林魁元。

探花郎。

天下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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