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毒局開頭會的時候,兩位副局長就敲定好了一系列計劃,今晚在1布控了大量警力,派出了幾波偵查員混了酒吧和ktv等場所,停車場,進出口,街道,所有進出要道全都被警方一手掌握,甚至還在附近大樓安排了狙擊手,一張不風的大網徐徐拉開,哪怕毒梟生出翅膀也難逃法網。
警方得到的線索,遠比趙聲多得多,站在臺面的田浩只是幌子,幕后真正的主事者,正是被警方通緝許久的林德前。如此大規模易,藏匿一年多的林德前肯定會現,只要趙聲和他們易功,立刻手抓人,到時候這對黃金搭檔只能在牢里舉著窩頭謀劃越獄了,否則最輕的下場也得將牢底坐穿。
可田浩要求更換易地點,讓警方煞費苦心的布局付諸流水,趙聲怕對方生出戒心,不敢強行跟田浩在1易,發了幾句牢之后,田浩笑說道:“趙老弟,你一直往南開就可以,一會我再跟你聯系。”
放下電話,趙聲點燃一香煙,來使自己飛速運轉的大腦冷靜一下,好去分析其中得失利弊。
“田浩和林德前相當狡猾,這次變更易地點,你覺得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耳機里傳來張新海略帶沙啞的聲音。
為了趙聲安全考慮,他的手機全在警方控制范圍以,田浩提的要求,不用趙聲傳話,張新海那邊聽得一清二楚。
“理之中,意料之中。假如他們真敢在1易,我反倒是不敢進去了,沒準里面等著我的是幾支黑黝黝的槍管,二話不說先來一頓突突,被打篩子也找不到組織報銷,倒是能給金屬冶煉行業添磚加瓦,盡一份綿薄之力。”趙聲抖著大答道。
“箭在弦上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況且你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張新海先是埋怨幾句,然后旁邊的干警對他小聲報告了對方線索,停頓幾秒鐘,擔憂道:“田浩說在南邊易,難道他想去縣里?那里可不比省城,晚上行人稀,臨時調警力布控,弄得飛狗跳,或許會打草驚蛇。田浩這次用的是網絡電話,始終無法鎖定他的位置,可能現在人已經在縣城等待。你考慮考慮,是否進行下一步行?”
趙聲眉頭微微一挑,摁下車窗,將煙霧吐出窗外,好奇道:“領導,我記得你喜歡趕鴨子上架,咋關鍵時候允許我自行選擇了?”
“1在警方的掌控范圍之,應該出不了大事,可如果在縣城易,咱們由主變為被,危險急劇增加。田浩那邊只要想做這筆生意,肯定會再和你聯系,所以我覺得沒必要破釜沉舟,將主權到對方手里。而且你是普通人,不是警察,我沒資格要求你去做什麼。”即便隔著電話,也能聽到張新海語氣極其沉重,代表這位在刑偵局工作多年的老刑警,并不看好眼前形勢。
趙聲彈掉煙頭,淡淡說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想試一試。”
“有必要?”張新海語氣又下降了幾分溫度。
“田浩提出在別的地方易,也許是種試探,畢竟我的份太過詭異,說黑不像黑,說白不是白。平心而論,換做是我,也得加幾分小心,何況是掉腦袋的買賣。假如今天我不去,田浩明天一準兒搖變正經商人,跟我大談建設家園和道德構架,或許將所有違法生意停止,想要揪住他們的狐貍尾,太難了。”趙聲將考慮大半天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不建議立即行。”張新海沉聲道。
“這網里不止田浩一條大魚,林德前百分之百會面,我有預,除了這兩條獵,還會有出乎意料的收獲,你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其它方面給我來理。”趙聲勸說道。
“你有把握嗎?”張新海皺眉道。
“諸葛亮取西蜀時有沒有把握?李世民玄武門兵變時有沒有把握?康熙平三番時有沒有把握?任何事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全都是模棱兩可的答案,可一旦收手,連一希都不復存在。這幫毒販壞事做盡,得多人家破人亡,該到了惡有惡報的時候了。”趙聲平靜說道。
“好!那我全力配合你。”
張新海給出一個承諾,放下耳機,沖著邊干警說道:“組織人手順著316國道出發,全部便出行,目的地文圩縣縣城,保持跟奧德賽在同一水平位置,另外通知特警大力配合。切記,任何帶有警局牌照的車輛,不許出現在316國道,如果現在有設卡警力,立刻撤銷,警那邊有什麼疑問,直接讓他們找我。”
“是!”干警回答的干脆利落,急匆匆消失在指揮大廳。
“新海,靠譜嗎?”出聲詢問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警察,型清瘦,相貌平平,唯一的亮點就是肩膀上兩道橫杠和三枚四角星花,一級警督,跟張新海平起平坐的省公安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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