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富貴易,共患難卻猶如登天。
大剛一見到趙聲托著一盤子類似于粑粑狀的食跑來噓寒問暖,直接選擇了無視,號稱再迫他吃,他就去公安局告有人謀殺,就連對趙聲言聽計從的傻小子,也把腦袋晃得像是撥浪鼓,說自己吃撐了,肚子里再也放不進去任何東西。
趙聲無奈,迫于雌威,只好一個人將“大便曲奇”全都消滅干凈,幸好二妮做出的食盡管賣相不佳,但安全系數還是不錯,沒有讓某人上吐下瀉,至于味道,誰會對那種和形狀的砸吧滋味?
吃完最后一塊曲奇,電話響起,屏幕赫然寫著盧苑二字,趙聲對這位功商人不太冒,認為功利太重,總是在想方設法謀取利益最大化,有事相求,磕頭當孫子都無所謂,無利所圖,會板起臉一腳踹開,典型的商思想。
懶洋洋接起電話,不出所料,盧苑先是馬屁拍的震天響,恭維話說了一籮筐,贊嘆趙聲把他惹不起的老對手斬落馬下,然后發出邀請,讓趙聲和錢天瑜去酒莊做客,話里話外著一諂的酸臭。趙聲不愿跟他啰嗦,開門見山問究竟有什麼事,盧苑這才委婉表態,道明合作意圖,想要趙聲跟他一起將1收囊中。
林德前和田浩這對黃金搭檔因為利熏心,死在毒梟卓桂城手中,名下的財產也就了令人覬覦的一塊,1是省城投資最大的夜總會,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只要不栽大跟頭,兩三年就能收回本錢。
盧苑的意思是由他出一部分資金,再讓趙聲去泰亨借一筆錢,雙方合,其它事由他去安排,大概是以市場價三分之一的低價買下,他承諾自己只拿以后利潤的四,其它全由趙聲支配。
一想到從沒爹的孩子和失去丈夫的寡婦手里搶食,趙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電話掛斷,叮鈴咣當丟到桌子上。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二妮幫他著肩膀細聲問道。
崔大走的是百變路線,上的了廳堂,打的了流氓,前一刻還彪悍如虎勒令某人必須吃干凈做的食,見到趙聲生氣,立刻變小鳥依人模樣,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沒事,一個鉆進錢眼里的家伙,想讓我出面把人家孤兒寡母趕盡殺絕,去他娘個蛋!”趙聲惡狠狠罵道,一點昔日面都沒留。
“一切向錢看,世道比以前是浮躁了點,不過我很慶幸,幸好你沒有變。”二妮角帶笑說道。
“有些刨人祖墳的家伙愣說混江湖的是黑社會,我就納悶了,一不,二不搶,三不敲詐勒索,四不良為娼,咋就黑社會了?一肚子膿包的玩意兒,干出的壞事缺德加冒煙,走到公共視線冒充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竟然還有臉說別人閑話,你說氣不氣人?的!”趙聲余怒未消,臉鐵青發著牢。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別人怎麼做我管不到,反正你做什麼事我都覺得很對。剛才吃飽了嗎?我再去給你烤一個戚風蛋糕?”二妮一臉說道。
聯想起第一次吃到黑黝黝的東西,趙聲心跳陡然加速,雙手連連揮舞,諂笑道:“飽了,真飽了。”
“你飯量比以前小多了。”二妮可不清楚自己的食殺傷力有多強大,還認為他勞累過度導致食下降,想做飯勞人的緒更加強烈。
趙聲干干一笑,不敢反駁。
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估計還是那個盧老板,不接。”趙聲著眉心厭惡說道。
“好像是個的。”二妮舉起電話,堆起一個艷卻又詭異的笑容。
的?
趙聲在男上問心無愧,所以不至于提心吊膽,拿過手機,看到了紅姐名字,心底閃過一抹驚訝。
姜可嵐?
翟紅興的原配夫人。
這人找自己想耍什麼幺蛾子?
“這麼久不接我電話,是不是在和人纏綿溫存呢?現在快到十一點了,沒有打擾你的好事吧?”摁下接聽鍵,姜可嵐特有的聲立刻從話筒里飄出,即便沒有見到真人,趙聲腦海里也立馬跳出那位不失風韻的尤。
“姐太客氣了,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趙聲打著哈哈笑道。
后面的二妮用殺人的眼神剜了他后腦勺一下,還有臉號稱自己不?如果不是大剛他們在,這家伙恨不得天天白日宣。
“約個午飯?”姜可嵐說話一向干凈利索,頗有男子氣概。
“您有事直接吩咐,用不著跟我客氣,千萬別把弟弟當外人啊。”趙聲害怕二妮誤會,將弟弟的字眼咬的很重。
“呦,這小,幾天不見抹了了?怪不得那麼多孩死乞白賴要給你生猴子,靠皮子功夫就能哄的人家芳心打啊。”姜可嵐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