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嵐接到電話,痛快答應了他見面要求,地點安排在一個環境優雅的咖啡廳,趙聲先到,他對咖啡果什麼的不興趣,只是要了杯免費檸檬水,卻惹來男服務生鄙夷眼神。
趙聲沒去在意陌生人目,喝完檸檬水,窗外停下一輛扎眼的瑪莎拉總裁,無框車門打開,走下一男一,正是姜可嵐和那位型男書,趙聲揮了揮手,姜可嵐莞爾一笑,邁著勾魂攝魄的步伐走店中。
黑長,黑墨鏡,黑高跟鞋,黑腰帶,黑手包,就連耳環都是清一黑,趙聲見狀調侃道:“你這讓我聯想到黑道大姐大,嘖嘖,當上董事長就是不一樣,越來越有氣質了。”
“你是在奚落我還是在恭維我?別忘了,今天是翟爺的頭七,我再怎麼說也是他明正娶的夫人,我們倆又沒離婚,不穿黑,難道穿綠?那些政界和商界的老古董最注重規矩禮數,丈夫死了,得表示一下,我害怕他們我脊梁骨罵我不守婦道。”姜可嵐風無限笑道,雖說服單調,可眼眸流波婉轉,哪有失去丈夫應有的那種哀痛。
“頭七卻要和間接殺死丈夫的兇手見面,坐下來談笑風生,被人看到,得罵你黑寡婦。”趙聲慨著造化弄人,喊來服務員。
“寡婦?那些道貌岸然的老狐貍,明面裝一副德高重的模樣,可翟紅興死了第二天,就有人企圖想喝老娘的洗腳水。披麻戴孝也好,參加葬禮也罷,大家不過是裝裝樣,誰不清楚對方肚子里那些花花腸子,哼,大樹倒了,想落井下石欺負一個寡婦,惹得老娘不高興,把那些老家伙的臉全都曝出去,看看誰先名聲掃地!”姜可嵐保養致的五浮現一層煞氣,將故意裝的嫵一掃而。
“您都坐上紅興集團董事長的寶座了,誰還敢找不痛快。”趙聲把菜單遞給,“想喝點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膽包天的大有人在,上到六七十老頭,下到二十出頭的頭小伙,一幫不擇食的惡鬼,惹急了老娘把他們全都變騸驢!”狠話說完,姜可嵐突然又變笑靨如花的模樣,“如果他們有你一半帥,或許姐姐就從了他們,哎!有心栽花花不開啊。”
“如果我有他們一半,或許就從了姐姐了。”趙聲笑著回應道。
兩人打罵俏,弄的旁邊服務員有些不耐煩,左傾一會右傾一會,頻頻翻著白眼。
“跟你一樣喝檸檬水吧,咖啡喝多了失眠,我怕那死鬼大半夜過來找我麻煩。”姜可嵐推開了酒水單。
“不好意思,我們這里最低消費五十。”服務員看到提泡湯,于是自作主張設置了低消,來咖啡店的大部分是英階層,誰也不會為了幾十塊掙得面紅耳赤,這是服務員們賺取外快時的慣用伎倆。
趙聲自然不會給人爭辯這點蒜皮的小事,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指著遠姜可嵐的書,“我們總共兩桌,你給來一百塊錢咖啡,全放那邊。”
“好的,請您稍等。”有了好,服務員的臉也不再那麼難看。
姜可嵐柳眉一挑,瞪著服務員背影,“我來這家店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沒聽說過有最低消費呢?”
趙聲察覺到的怒意,自己又急著打探羅弦月的蛛馬跡,于是打著哈哈道:“算了,您都是資產過億的大老板了,干嘛跟一個服務員過不去,這次找姐過來,我有點消息想向您打聽。”
“隨便問,姐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誰讓我就看你順眼呢。”姜可嵐眼如笑道,從包里掏出一盒圣羅蘭香煙,點燃,玉指夾著纖細香煙,姿勢優雅人。
“羅弦月,你們倆是合作關系吧?”趙聲沒有遮遮掩掩,直接開門見山問道,親自說出這個名字,心率因為忐忑,狂飆到一百八。
“江南羅家的大小姐?”姜可嵐沒去正面回應,眼神飽含促狹反問道。
“別賣關子了,我知道你們倆有所集,說說看,什麼時候來省城跟你談合作的。”趙聲焦急道。
姜可嵐故作高深地神一笑。
服務生去而復返,態度冷淡道:“這位士,我們這里是高檔咖啡廳,為了您和其他客人的健康著想,請把香煙滅掉。”
省城天字號江湖夫人哪會有什麼好脾氣,姜可嵐剛才就因為這小子貪圖小便宜心氣不順,沒想到他還敢來霉頭,新賬舊賬一齊發,俏臉寒霜道:“如果我非要呢?”
“我們將會采取強措施,把你驅逐出店。”服務生正值最易沖的年紀,一個打扮時髦的中老年婦他才不會放在眼里。
“好大的口氣!”
姜可嵐冷笑道,用力了一口煙,朝服務員臉上噴去濃郁煙霧,輕蔑道:“你來趕我試試。”
“小伙子,趕走吧。”趙聲正在等待下文,哪有心思看倆人慪氣,于是當起了和事佬,給服務生找了一個臺階下。
“臭娘們,你敢拿煙噴我!”沒想到服務生竟然是一個愣頭青,把趙聲的好意當了驢肝肺,里開始了罵。
“從現在起,你下崗了。”姜可嵐輕飄飄說道,一點也沒有怒跡象,翟紅興城府深厚,作為他的夫人,姜可嵐深知如何傷人最重,打一頓并不解恨,想讓敢侮辱的家伙走投無路。
“你說下崗就下崗,以為自己是老幾!”既然撕破了臉皮,服務生嗓門變得越來越大。
兩人之間的爭吵不僅吸引到顧客,也引起了一位經理注意,當腳步匆匆趕到事發現場,看到了雙臂環的姜可嵐,臉忽然變得煞白,巍巍道:“姜……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