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瀾不驚的一句話，卻讓趙聲有些不到頭腦，迫自己離開省城？直接益人是誰？其中牽扯到哪些不為人知的謀詭計？

一頭霧水的趙聲用眼神找郭海亮詢問，可惜亮子也是一副疑模樣，畢竟他頭腦再穎悟絕倫，對況一知半解，也捋不清脈絡，趙聲安好自己緒，心平氣和說道:“你說的這些我聽不懂，麻煩老哥請詳細解釋一下，還有，誰指使你做的這些事，既然走到這一步，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何山往座椅一斜，進口真皮沙發也不住他魁梧材，發出刺耳的吱呦聲響，在寂靜的夜晚顯得異常驚悚。何山雙手拇指來回環繞，平淡說道:“像我這種給塊骨頭就能搖尾乞憐的野狗，你覺得那位大老板會派誰來跟我接？不瞞你說，我的主子做笑哥，西北人，臉不善，像是道上的狠角，至于他的后臺是誰，我沒資格知曉，沒人會在意一條野狗的思想。”

“笑哥初次跟你接洽，是在什麼時間，生子來到省城之后，那人都對你下過什麼命令？”許久不說話的郭海亮突然口問道。

何山眼珠往上方挑起，沉思片刻，答道:“天云會所立到現在，大概有兩年了吧，就是那時候笑哥來的省城，可他自始至終沒有代過我該做什麼，砸錢，不理不問，弄得我都有點忐忑不安。等到生子出現，笑哥終于發話，第一件事，就是找人開車撞死錢大寶，而這人必須是本地最兇名昭著的人，不管花多錢，不管捅多大簍子，這件事必須辦好。可楚巨蠻那家伙的拗勁你們也了解，油鹽不進，一聽說開車撞人，二話不說，直接把我轟了出來，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人冒充他作案，誰曾想到錢大寶沒撞死，反而差點害了生子老弟。為此，笑哥還痛罵了我一頓，發狠話說我如果再把事辦砸，小心命難保。”

“那后來呢？”趙聲眉頭蹙問道。

“后來？笑哥給了我一塊珀，說會想方設法安排你來到天云會所跟我見面，只要跟肖貴扯上關系，你一定會對我放松警惕。然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笑哥三番五次強調要我保護你，無論你提出任何要求，必須全力滿足，哪怕要了我這條狗命，也得著頭皮把腦袋割下來給你。”何山慘淡一笑，似乎在為自己渺小尊嚴發出無聲抗議。

“泰亨投毒不是你干的？”趙聲疑道。

“不是。”何山果斷搖了搖頭。

“那挑撥我和申葉榮關系惡呢？”趙聲繼續問道。

“說實話，假如不是我在你跟申葉榮之間周旋，那位公子哥未必會饒得了你，我護著你還來不及，干嘛要挑撥離間。你死了，我也活不了，我老何又不會吃飽了沒事干，做損人不利己的買賣。”何山再度否定了他的猜測。

何山的兩次答案讓趙聲更加滿頭霧水，按照他的說辭，只做出一件對于錢大寶不利的事，卻三番五次護著自己，難道幕后指使不是雷斯年？而是那位素未謀面的老太婆？

“還有什麼需要問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何山非常灑笑道。

“馮百綸這人你認識嗎？”郭海亮提問道。

“沒聽說過，更不會有所集。”何山攤開雙手道。

“那好，沒事了，咱們走吧。”郭海亮率先起。

“這就走？”趙聲驚愕道。

“你想將老何關起來，還是想弄死他？”郭海亮好笑道。

趙聲嘆了一口氣，亮子對自己了解太徹，知道沒辦法對有恩于自己的老何下手，于是將杯中威士忌一飲而盡，視線跟何山相對，張了張，最終也沒有撂下一句道別話語。

兩人走出大廈，坐上亮子的田酷路澤，趙聲迫不及待問道:“你搞清楚老何是誰的人了？”

郭海亮發汽車，在泊油路勻速行駛，聽到他的問話，清淺笑道:“難道你猜不出來？”

“那個拋棄我媽的老太婆？”趙聲這人相當固執，又對母親的愿惟命是從，打死也不肯說出姥姥二字。

郭海亮若有所思瞥了他一眼，“力全用在床上了？怎麼越活越糊涂。”

“除了還能有誰，如果是雷斯年，恨不得把我砍八塊，哪會派人護著我，媽的！那王八犢子命真，老子正月里剃了三次頭也沒克死他，老天不開眼啊！”趙聲著小平頭咬牙切齒道。

“正是雷斯年。”郭海亮篤定道。

趙聲瞠目結舌，愣了一會，道:“不會吧？咋能是他！”

郭海亮緩慢說道:“想想看，假如何山是老太婆布置的棋子，如何會派人開車撞錢大寶？俗話說子龍，盼，你跟有直接緣關系，恨不得外孫大有一番作為，為何要把你扼殺在搖籃里？你從武云來到省城，為了什麼？你知道是來報恩還債，可遠在千里之外的雷斯年呢，未必會這麼想，他會猜忌你拿向雙平和錢宗當作跳板，利用軍商兩屆的煊赫人，暴在老太婆視線之。只要證明了你的能力，又有相當恐怖的人脈關系，一邊是脈相連的親外孫，一邊是過繼來的外人，西北老佛爺，會將繼承權傾向于哪一方？雷一集團，富甲一方，老太太到了放權的時刻，是該選定一位太子了。聽好了，那可不是涉及幾百萬幾千萬的小數字，而是千億集團的控制權，足夠滋生出任何邪念。換是你，會不會將對手打在源頭，永世不得超生？”

一語驚醒夢中人。

趙聲手心滲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