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聘進行兩個小時，趙聲可謂長了眼，并顛覆了他的認知，從角度來看，面試決定了應聘者的去留，應當是占主導位置，可這些年輕人保持敬意的并沒有多，反而一個個擺出大爺架子，面試沒開口，他們先問些古怪刁鉆的問題，比如一個月最多休多天，能否不加班，到上司辱可否進行索賠，團建時可否選擇不去，站在個人利益上，啰哩啰嗦問了一大堆，仿佛是他們來面試公司，而不是公司在面試他們。

一句話，來了幫祖宗。

照這麼面試下去，趙聲覺得心臟病都要犯了，于是決定停止應聘，跟錢天瑜和任秋姍開起了小會。

趙聲打開窗戶，著發酸的太，唏噓道:“兩萬塊月薪的崗位都不在意，現在年輕人好像跟我們那會兒的不一樣。”

任秋姍一板一眼答道:“趙董，現在的孩子在家里到過度保護，養了獨特格，確實比我們這代人更注重個人權益，在我們公司，年輕人辭職的概率，大約在百分之三十，這在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趙聲想到了那些年，囂張跋扈的荒唐歲月。

誰還沒年輕過呢？

錢天瑜說道:“秋珊訂了份初步名單，大概在十一人，究竟誰能做董，還是由你自己決定吧。”

趙聲靠在墻邊，笑道:“也不能怪外面人說，的確像是皇帝選妃。”

錢天瑜搖了搖頭，“心里臟，想什麼都是臟的。”

下班后，趙聲獨自一人來到了西餐廳，這家店是錢天瑜饞開的，隸屬于泰亨旗下，在幾年前，憑借裝修環境和菜品質量，有米其林摘星，算得上省城天花板。隨著餐飲行業不斷更新換代，沒有列公司規劃的西餐廳，漸漸走向下坡路，口碑慘不忍睹。

趙聲在大廳隨意找了角落，點了瓶紅酒，見到有雪茄售賣，突發奇想要了一。

當服務員小伙幫他點燃后，趙聲一口下去，差點把老淚嗆出來，皺眉道:“這是古雪茄？”

服務員態度冷淡答了一個是。

騙鬼呢？

趙聲在國外呆了那麼久，雖說對雪茄不怎麼冒，但也過幾十，真偽優劣能分辨出來，古雪茄號稱有，這雪茄，又酸又辣，簡直堪比大娘裹腳布。

趙聲耐心說道:“我對這雪茄的真假存在疑問，能退嗎？”

服務員依舊是姥姥不的模樣，“對不起先生，我們店里的品一經售出，不予退換。”

趙聲冷笑道:“賣假貨還不能退換，把你們經理來。”

服務員答不理道:“我們經理不在。”

遇到一個比自己還滾刀的存在，趙聲沒了脾氣，總不能打電話投訴吧，這可是泰亨的資產。

這下總算知道口碑為啥那麼慘。

要不是泰亨財大氣，一直在維持，估計早就黃了。

“趙董，對不起，我好像遲到了。”

商楚楚姍姍來遲，相比于白天，口紅號更艷麗了些，換了件清新可人的碎花，出潔白筆直的小。

趙聲指了指對面，“坐。”

商楚楚見到兩人都冷著臉，察覺出了異樣，試探問道:“有爭議嗎？我替你去理一下？”

趙聲笑了，“你連什麼問題都不清楚，就要替我理？”

商楚楚含笑道:“稱職的書，不在乎起因，只注重結果。”

沒等趙聲同意，商楚楚帶著服務員去了吧臺，趙聲著跟混凝土質地差不多堅的雪茄，一臉嫌棄丟進煙灰缸。

沒多久，商楚楚面帶微笑返回餐桌，放下包，做了一個ok手勢，“搞定，他們答應給退。”

這麼快？

趙聲十分詫異。

關鍵是商楚楚并不知道這家店是泰亨財產，想要以權人的話，本不可能，難道是百試百靈的人計？

趙聲狐疑道:“你說了什麼，讓那個愣頭青給退的？”

商楚楚用巾拭著雙手，神一笑，“你忘了我是學什麼的？對于工商這點門道，還是略懂一二，他們店里肯定沒有販賣雪茄許可證，如果真鬧下去，咱們不僅免單，還能收獲一筆不錯的賠償金。”

趙聲這才想起來，商楚楚讀的是經貿大學，而且還是校花級學霸。

趙聲拱手，贊嘆道:“佩服佩服。”

商楚楚同樣拱手笑道:“不敢不敢。”

一個小曲，消弭了兩年多的生疏。

趙聲問道:“你來面試之前，知不知道我是董事長？”

商楚楚遲疑片刻，含笑道:“在沒有弄清你的目的之前，我不敢回答。”

“這才多久沒見，就變得這麼商務。”

趙聲咧笑道:“實話實說，咱倆現在又不是上下級，朋友聚會閑聊而已。”

商楚楚為難道:“兩萬塊高薪的鐵飯碗，我怕摔了。”

見到趙聲陷尷尬，商楚楚又說道:“我跟泰亨的同事還有聯系，聽說你當了董事長，而且要聘書，所以來運氣。”

趙聲笑道:“運氣？太不把我當朋友了，我老趙是個念舊的人，你條件又那麼優秀，只能說是來助我一臂之力。”

商楚楚興道:“這麼說……我可以當你的書了？”

趙聲喝了一口檸檬水，輕聲道:“抱歉。”

一句抱歉，讓商楚楚愣住。

趙聲嘿嘿一笑，說道:“按照你的條件，當書太大材小用了，公關部副部長有個空缺，我想讓你去那里。歷練一段時間之后，對你還有重用。”

商楚楚的神稍顯落寞，牽著角，說道:“我不想去公關部。”

趙聲察覺到佳人似乎心不好，趕忙說道:“不想去公關部的話，營銷部也可以，馮佐那小子天天沾花惹草，正想把他開了，你去頂他的位置。”

商楚楚正道:“趙董，我是來應聘書的，如果您覺得不妥，我也不會刻意強求，打擾了。”

說完，商楚楚拎起包，走出西餐廳。

不知所措的趙聲目睹靚麗背影離去，連句挽留的話都忘了說。

現在的年輕人，脾氣真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