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聲這人本事不大,心氣卻高,能讓他看上的沒幾個,崇拜的更加之又。
薛木魚,絕對名列前茅。
修佛修的不食人間煙火,閑暇之余練練功,捎帶手把京城之虎給揍了,如果癡心練武,該有多恐怖?估計傻小子的天賦和他相比,也存在差距。
薛家的人都高,像北方人,妹妹薛如意都一米七八,當哥哥的也有個一米八三八四的模樣,搭配一襲白袍和干凈五,符合審需求。
趙聲盯了薛木魚一會兒,從淡泊的眼神中沒有捕捉到類似于謀或者算計之類的東西,隨后向人模狗樣的雷牧東,說道:“雷家的人,誰也沒資格在我姥姥墳前大聲喧嘩,你帶個外姓人來祖墳,經過族里長輩同意了嗎?”
雷牧東臉微變,皮笑不笑道:“我當然知道規矩,快到老佛爺忌日了,請薛先生來,是專門為老佛爺誦經的。”
“薛木魚又不是和尚,誦的哪門子經?”
趙聲站起,抹去墓碑浮土,輕聲道:“張家,盧家,又來了個薛家,有這三家支持,足以立于不敗之地,雷牧東,這次你是志在必得,來我姥姥墓前耀武揚威呢吧?”
薛木魚跟雷牧東來到雷家,已經說明了一切,趙聲不為雷斯年了一把汗,論實力,這三家加起來,吞掉幾個雷家都不足為奇。
“聲,老佛爺帶領雷家走向興旺,凡是雷家子孫,都要這份大恩大德銘記于心,我怎麼會來老人家墓前耀武揚威呢?難道我在你的心里,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畜生?”雷牧東繃直腰桿,面容嚴肅說道。
其實仔細想想,雷牧東除了跟張家走的很近之外,倒沒有出格的舉,迫雷靜蘭讓位,也可以歸結到為家族大業考慮,算不上離譜。
“你怎麼會沒心沒肺呢?你的野心,整個雷家都裝不下。”趙聲笑了笑,言辭依舊鋒利。
“當年雷家族長,是我的親大爺,他為了有更好的發展,傳給了老佛爺,所以雷家的族規,是能者居之,如今雷靜蘭和雷音竹難堪大任,早就應該退位讓賢,難道必須要老佛爺一脈掌權嗎?沒那規矩!”雷牧東瞇起眸子說道。
“對不起,我又不是雷家的人,你們的規矩對我來說,不管用。”趙聲拉起寧黛云,“咱們兩個外姓人,走嘍。”
兄妹倆肩并肩準備離去,薛木魚突然出聲說道:“咱們聊聊。”
趙聲停住腳步,頭也不回說道:“有必要嗎?”
薛木魚笑著走到他邊,超過以后,徑直朝前。
“你先回去,照顧好大姨。”趙聲拍了拍寧黛云肩膀,跟在他的后面。
薛木魚來到湖邊,撿起一塊碎石,饒有興致打起了水漂,可惜技跟功夫不正比,碎石一頭扎進湖里,一個滾都沒打。
“薛家跟雷牧東正式結盟了?”趙聲靠著柳樹,雙手環問道。
“對了一半。”
薛木魚起長袍坐到大石上,“是薛家想跟雷家結盟,可惜你不給機會,只能由我出面,以個人名義,來幫助雷牧東。”
“你們家也是有意思,非要趟這渾水,知道里面有多深嗎?不怕淹死?”趙聲冷笑道。
“世后,我才發現世俗跟佛是一樣的,需要拉幫結派,忌諱單打獨斗,一個人的能力再強,也難以與世界抗衡。于是我四尋找盟友,可惜薛家每況愈下,沒人稀罕我拋去的橄欖枝,雷牧東的況,跟薛家很像,同命相憐的人,總有說不完的話。”薛木魚轉微笑道。
“念了半輩子佛,又說佛的壞話,你修的是哪門子禪,悟的是哪門子道。”趙聲搖頭笑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佛信我不信你。”薛木魚狡黠笑道。
“好了,咱們也算是朋友,撂個底,你跟雷牧東之間,有沒有琢磨出謀詭計,來對付雷家?”趙聲正經問道。
三個人的賭約,看似是在展現個人能力,但弄不好,會變引狼室,趙聲不懂資本運作,可怕的是雷牧東也不懂,假如把外面資金引雷家,會產生什麼樣的效應?
雷氏集團,還是雷家的嗎?
“謀詭計?我正在學,無奈悟有限,至今沒弄明白什麼做商業里的謀詭計,這做生意的學問太深,我還得慢慢學。”薛木魚答道。
幾年前,趙聲跟他一樣,同樣是門外漢,商業里的技巧一竅不通,弄不清是非黑白,所以對他看似裝傻充愣的回答,有幾分會。
“你們薛家,打算給雷牧東投多,簡單點,說個數字。”趙聲再次問道。
“這……涉及到商業機,不方便吧。”薛木魚一臉為難道。
“不懂啥是謀詭計,倒是知道商業機,你也不是小白啊,來糊弄我玩呢吧。”趙聲吐槽道。
“這里面的事,不單單是數字那麼簡單。”薛木魚解釋道。
“不說拉倒,反正你們投進去的錢,跟之前扔出去的石頭一樣,僅僅能聽個靜,啥浪花都翻不出來。”趙聲哼哼道。
“我聽說,雷音竹董事長緒不是很穩定,又對佛很虔誠,我想去誦經幫穩定心神。”薛木魚說道。
“謝了,我大姨不信佛了。”趙聲沒好氣道。
“不信佛了?那信什麼?”薛木魚若有所思道。
“信上帝,信耶穌,信超級瑪麗,信大力水手,信海綿寶寶,信啥都行,反正不信佛了。”趙聲語氣蠻橫說道。
薛木魚眨了眨眼,平和清澈的臉上布滿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