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糯康眼神里,趙聲并未看到畏懼和怯懦,他像一名懸崖邊上的獅子,似乎是想做困之斗。
堂堂金三角之王,肯定備超越普通人的意志。
“那兩人消失了這麼久,應該快被發現了,咱們該怎麼辦,要不然先退吧,等大部隊來了,再做打算。”索毅擔憂道。
見識到了佛之城的震撼,數百倍的敵人,他是真的有些害怕。
“不能退!即便是當一枚釘子,也要把糯康釘在城里!”曹北斗霸氣說道。
說話之際,城中引發了,無數悍匪持槍從城堡中出現,集結在一起,等候糯康發號施令。
“好像已經被發現了。”趙聲了把額頭汗水,見到有人不斷從城里走出,行目的直指己方藏的山林,皺眉道:“事比預想中的糟糕,我原以為糯康會嚴防死守,可沒想到……他竟然想要轉守為攻。”
“行為越是囂張,心越是慌,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把大部分手下派出去,然后趁逃跑?”曹北斗問道。
“這家伙做事看起來肆無忌憚,但是能安穩活到今天,證明他并不是有勇無謀的莽夫,或許你的猜測是正確的。”徐莽首次對曹北斗的話進行認可。
“別猜來猜去了,抄家伙吧。”趙聲舉起突擊步槍,怪笑道:“排好一字長蛇陣,找好掩,跟他們拼拼槍法。”
“你要拼?”索毅略顯慌道:“他們有幾百人,咱們只有五人,這怎麼打?!”
“居高臨下,又有夜視儀,跟打一群瞎耗子有什麼區別,注意經常換位置,別讓對方狙擊手發現。”曹北斗架起突擊步槍,率先摳扳機。
一顆子彈劃過夜幕,正中腦殼,如煙花般開。
趙聲沒想到他說打就打,罵了一句個,然后迅速來到一塊巨石旁邊,僅出槍口和眼睛,不忘囑咐兩名狙擊手拉開距離。
一槍之后,像是水丟進了油鍋,那些武裝分子頓時作一團,有的拼命后撤,有的埋頭猛沖,最聰明的先尋找掩,別讓自己為第二個倒霉蛋。
突突突突。
曹北斗徐莽他們分別進行擊,都是有經驗的兵王,自然不會傻到拼命摟扳機,兩三秒才打出一發,緩慢而又準,幾過后,倒下了二十多人,但位置已然暴,已經有反應迅速的家伙,開始對山林還擊。
趙聲始終沒有開槍,舉著遠鏡,試圖鎖定糯康行蹤。
可遲遲找不到。
對方自從走下城頭以后,突然消失了一般。
一群又一群的武裝分子走出佛之城,駕駛著汽車,嘰嘰喳喳著向山林沖來。
趙聲忽然發現,有兩輛車并沒有跟隨大部隊沖鋒,而是一左一右,向兩邊駛去。
車窗都進行特殊改造,本沒辦法看清里面的人。
糯康要跑?!
趙聲攥了拳頭。
仔細想想,又好像不對勁。
往左跑,理之中,運氣棚的話,能開車駛離金三角,但是再往前開的話,會遇到邊境軍警巡查,一輛車的人手,能泛起多大波瀾?
往右跑,直接撞到泰方部隊,跟送死沒啥區別。
趙聲疑之際,已經察覺到有兇徒來到山腳,現在想什麼都是無用功,又跑不過車子,先把這幫武裝分子解決掉再說。
舉槍,瞄準,子彈出膛,正中那人心臟。
即便親自殺了一個人,趙聲面容盡是冷漠,全無之前趙大善人慈悲。
他清楚,這幫人,該死。
死一百遍都不過分。
五人槍法出眾,十來分鐘的時間,山腳布滿了死尸,敢沖鋒的已經死翹翹,不敢沖鋒的躲在掩后面瑟瑟發抖。
槍聲逐漸減弱,只剩下撕心裂肺的哀嚎。
趙聲變換了幾次藏之,然后找到曹北斗他們匯合,見到幾人都平安無事后,問道:“怎麼樣,子彈夠用嗎?”
“這幫家伙人多勢眾,我沒敢使勁打,還有兩個彈夾,最能干翻二十人。”徐莽信誓旦旦說道。
“我還有三個彈夾,狙擊槍的子彈還沒用。”彪子得意笑道。
他是出了名的摳門兒,對子彈摳門,對槍也摳門,不到萬不得已,才不會把心的東西打出去。
“有兩輛車跑了,一東一西,不知道里面是否有糯康,咱們再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先撤,把報匯報給白寧,等大部隊來了再說。”趙聲輕聲道。
“撤?”曹北斗擰眉頭道:“那今晚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打草驚蛇也是一種套路,起碼知道糯康在城里,又擊斃了那麼多恐怖分子,不算白忙,咱們撤到后面的山林里,現在這里不安全。”趙聲提議道。
“老子還沒打過癮呢。”徐莽正了正鋼盔,滿臉傲氣發著牢。
“沒過癮你自己上,我們可不想陪葬。”曹北斗拎起突擊步槍,果斷發出命令,“撤!”
五人正要起。
嗖……
一發子彈從暗出,從趙聲眼前呼嘯而過,離睫只差兩公分。
如此細微的聲音,肯定安裝了消音。
而恐怖分子使用的,大多是聲音比后坐力還大的Ak47.
趙聲只覺得眼睛火辣辣的痛,頓時嚇出一冷汗,猛地撲倒在草叢中,低聲道:“媽的,況不對,先散開!”
嗖……
又是一發子彈襲來。
幸虧幾人作快速,躲過了一劫。
“是東邊!他們有人從山后繞過來了!”
趙聲意識到了開槍者的方向,躲在大樹后面。
嗖嗖……
又是兩槍。
正中趙聲的軍靴。
打掉了一大塊膠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