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隨軍出征1
大清早,城郊夙家軍營中五萬將士整軍待命,為了這次圍剿海盜,夙凌還調了南面兩萬駐軍共同出戰。不過數千海盜,夙凌竟出五萬兵良將,可見這次夙凌消滅海盜的心有多麼堅決。
顧云特訓的百余名特種兵除了羅巖重傷不能前往,其余的人全部隨大軍出征,由余石軍領隊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們奇怪的裝束引來其他將士好奇的眼,比起普通士兵的長矛、大刀,他們腰挎弓弩銀箭、腳佩短刃匕首,武顯然良得多,眾將皆羨慕不已。
各營將領正在點兵,夙凌負手而立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臉沉。顧云手里拿著冰煉,半靠著營地的旗桿,神愉悅。韓束暗笑,前幾天是青末一張冷臉,現在換將軍郁結,這兩人還真是有趣。
韓束朝著顧云的方向調侃道:“軍師大人,您應該站在將軍邊才配您的份吧!”這位青姑娘真不是一般人,進宮一趟吃個皇子的滿月酒,也能弄個封軍師出來。
韓束話音才落,夙凌如箭一般的冷眼立刻朝他過來。韓束了鼻子,不敢再撥虎須。
顧云白了韓束一眼,明知道某人心里堵著一口氣還去招惹他,活該。
一直冷眼旁觀的游弋對這位將軍夫人也有些好奇了,在夙家軍的營地里只要提起,每個將士都津津樂道的種種作為,在城郊駐軍中的威和聲譽也都極好。如果他們說的有一半是真的,一同隨軍出發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夙家的三位長輩今天也要回夙家主宅,順便過來給他們送行。顧云一襲暗紅勁裝利索瀟灑,配上清麗堅定的氣質頗為耀眼。夙全笑瞇瞇地朝顧云招手示意過來。顧云走了過去,才站定,夙晏便大笑著夸獎道:“青丫頭,這打扮英姿颯爽,很好看。”
顧云很想翻白眼,練兵的時候都這麼穿好不好,只是為了與夙家軍的紅戰袍合拍一點,換了暗紅的勁裝而已。雖然心里不以為然,但是面對長輩的夸獎,顧云還是禮貌地回道:“謝謝晏叔。”
夙擎淡笑地立在一旁輕捋著白胡子,頗有些道骨仙風的味道。顧云眼前一亮,說道:“族長,我有一件事想請教您。”
夙擎微笑地點頭,顧云更靠近一些,小聲問道:“像我臉上的這種疤痕,您能治好嗎?”上次夙擎從的手心給渡過一次所謂的真氣,真的很神奇,聽夙任說他的醫也很厲害,要是他能治好青楓的臉就太好了。
顧云神兮兮地小聲說話,夙晏好奇地豎起耳朵想聽聽說什麼,結果一聽提臉上的疤,立刻就怒了,大聲道:“凌小子嫌你丑?!晏叔幫你去教訓他!”
洪亮的聲音引得不人的目朝他們這邊看過來,顧云哀嘆,連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
不讓別人把話說完,似乎是他們夙家的傳統,顧云才剛開口,夙晏已經繼續大聲說道:“不是你干嗎要治臉?有什麼委屈和叔叔們說,別怕!”
天!已經能到背后一道道目集中在上,顧云朝夙晏做了一個噤聲的作,急道:“我不是為自己問的,我是……”
“我從來沒有嫌過你丑!”背后低沉而嚴肅的男聲忽然響起。顧云背脊一涼,他來湊什麼熱鬧!緩緩回過,對上夙凌神復雜的眼,顧云極力解釋道:“事不是這樣的,我……”真的想哭了。
顧云無奈的表在夙晏眼里就是委屈,虎目圓瞪著夙凌,罵道:“為悅己者容,一定是你沒有給信心。”
“不是!我只是想幫……”顧云的說辭明顯很無力,因為本沒人在聽。
為悅己者容……是他疏忽了,夙凌盯著顧云臉上兩道傷痕,無比誠懇地說道:“我真的沒覺得你臉上的疤難看,你這樣就很好。”
“都給我閉!”他們一唱一和徹底惹惱了顧云,瞪著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夙晏,顧云怒道:“我是想幫青楓把臉治好!到底能不能治,給句話!”
這丫頭脾氣還真大,撇撇,夙晏回道:“夙家治療刀傷劍傷、傷外傷還可以,給小姑娘治臉這種事本無能為力。”
眉頭越皺越,顧云低喃道:“真的沒得治了?”宮里的醫束手無策,夙家人也治不好,青楓的臉真的只能這樣了嗎?
“有。”一直含笑看著他們的夙擎終于開口了,“江湖上傳說鬼醫不僅醫高超,易容也天下無雙。一般易容極好的人,對這種疤痕都比較有辦法,你可以找他試試。不過鬼醫怪癖,要請他實在不易。”
“鬼醫?”是敖天的師傅嗎?下次有機會見到他再讓他幫忙引見吧,所謂世外高人,有點怪癖也是正常的,“多謝族長,我知道了。”
遠的號角第二次吹響,將士們集結完畢。顧云對著旁的夙凌說道:“走吧。”顧云朝著大隊的方向走
去,手腕突然被悉的大手握著,奇怪地轉過。夙凌的臉異常凝重,盯著的鷹眸黯沉而幽深。半晌,他無比認真地說道:“我真的沒嫌棄你!”
顧云一愣,他還在想這事呢?都說了不是為自己問的了,雖然有些哭笑不得的覺,但是不可否認,夙凌眼中急于解釋的張讓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反手握住那雙溫暖的大手,低笑道:“我知道了,走吧。”
看著兩人牽著手離去的背影,三位夙家長輩相視一笑,夙家喜事將近了吧。
大軍幾乎是日夜行軍,七天之后,終于進東海邊城冒城。為了不驚擾到城中百姓,夙將軍沒有進城,繞行城郊朝著東海駐軍的營地趕去。一路上,很多衫襤褸、拖家帶口的村民慢慢地往冒城的方向走,高高飄揚的夙家軍旗讓一張張悲哀、驚恐的臉上又燃起了點點希,但是大軍行進速度很快,村民們只敢遠遠地看著。
這些人應該是從海邊村落里逃出來的難民,他們中不是走路都踉蹌的老人,若不是真的沒法活,他們也不會選擇離開生活多年的家園。
“是夙家軍嗎?夙將軍!夙將軍——”凄楚的號聲幾乎淹沒在整齊的腳步聲和馬蹄聲中,一位六十來歲老婦人不要命似的朝著夙凌戰馬的方向跑去,幾次差點跌倒,卻仍是不肯放棄。
聽到聲,顧云勒韁繩停了下來,夙凌也勒韁繩回頭看去。
老婦人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來到隊伍前方,撲通一下重重地跪在糙的石子路上,“夙將軍,您要為我們作主啊!我閨死得慘啊!夙將軍!”老婦人也不管馬上的人是誰,只知道磕頭,咚咚的聲音聽得人心酸不已。
夙凌眉頭微皺,朝著韓束揮了揮手,韓束下馬,跑到老婦人邊,攙著的胳膊急道:“老人家!你快起來!”
手被拽著,老婦人沒能再繼續磕頭,前額上殷紅的和著泥沙一點點往下流淌,淚模糊了雙眼,沙啞的聲音揪心地哭喊著:“老頭子和閨都死了,都死了!我一個人還活著干什麼!”常年在海邊勞作如刀割一般的皺紋深深地刻在這張悲愴的臉上,凄厲的哭聲如一把把帶刺的尖刀一下下地刺每一個將士的心。行軍多日,將士們本來已經疲憊不堪的似乎在這一刻涌進了一悲憤的力量。
韓束人高馬大,卻也不敢強拉老人,勸說了幾句,老夫人本沒在聽,仍是半跪在地上一遍一遍地哭訴著。
顧云翻下馬,走到老婦人邊,抱著的雙臂,使巧勁將老人從地上扶了起來。老人家哭得悲切,干瘦的子不住地抖著。顧云沉穩地朗聲說道:“老人家,夙將軍一定會將那些匪類鏟除,還你們一個公道和寧靜的生活。”他們現在需要的是公道和希,這些或許才是他們堅持下去的力。
“夙將軍,救救我們!”路旁一直默默看著的村民們也齊刷刷地跪了一地,多日來的恐懼和悲哀在這刻發出來,哭聲由低泣變號啕大哭。夙凌的臉也從一開始的黯沉到后來的冷戾,就連他腰間的赤也到他的怒火而紅微閃。
“大家都起來吧,先到冒城避一避。”顧云將老婦人扶到其他村民附近,大軍繼續向營地趕去,行進的步伐明顯又加快了幾分。
東海營地駐扎在離海岸線十里遠的地方,這里長駐軍只有不到兩萬人,若不是這次海盜猖獗,這座邊陲駐地絕對不會迎來夙凌這樣的大人。遠遠看見夙家軍的旗幟,駐軍將領喬麟封早早地等在駐地外,一見夙凌立刻迎了上去,單膝跪地,“夙將軍。”
夙凌下馬,毫沒有寒暄的意思,冷聲說道:“到帳里再說。”
一行人進了主帳,一群壯漢之中唯一的子顯得特別突兀,喬麟封在游弋耳邊低聲問道:“是誰?”
“皇上親封的軍師。”游弋話才說完,沒有意外地看見喬麟封臉微變,滿目的不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皇帝老子搞什麼,他以為打仗是在玩?!
喬麟封心生不滿,但是連夙將軍都沒有說什麼,他也不能怎麼樣,自忽略顧云,喬麟封直接將安排到了最靠門邊的位置。顧云微微挑眉,雖然是比較喜歡這個位置,但是這位駐地將軍居然對這個“封軍師”這般不待見,可見是中人。顧云仔細觀察了一番,這人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看起來很年輕,黝黑的皮,瘦的材,看他與游弋不時耳語,此人應該是個隨和的將領,就不知道領軍打仗的能耐如何了。
才剛坐下,韓束終于忍不住怒道:“現在海盜到底有多猖獗!”大軍越往駐地走,越是心驚,附近的村落幾乎都沒人了,到是打砸搶燒之后的殘骸。
喬麟封站在主帳中間,臉凝重地回道:“他們一般隔三五天就會上岸洗劫一次附近的村落,我軍已經派兵駐扎在海岸邊,但是他們總能找到駐扎軍隊最薄弱的地方上岸,燒殺擄掠之后徜徉而去。凡是出去追擊的戰船不是傷亡慘重就是有去無回,我軍已經損失了四條戰船了。”作為駐軍主帥,他很慚愧,但是這次的海盜實在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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