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嗯嗯,這應該不算不能問的吧?”張清遠子前傾,一副急切的樣子。
宋伯爺探究地看著張清遠,疑地問:“是不算,但是你怎麼突然打聽這個?”
“大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的我一會跟你說。”
“親啊——”宋伯爺深深地嘆了口氣,“清遠,實不相瞞,阿睿他,確實是沒有這個打算,你嫂子都急得不行不行了,他那邊就是不松口,怎麼勸都不管用。”
“果然是這樣。”張清遠了然地點點頭,慢悠悠地坐直子,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不過他也沒有氣餒,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總是妙不可言的,以后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是有人托你來問的?”
“不是。”張清遠頓了頓,有所保留地說:“其實是我自己,我看中了睿王,想讓他做我婿。”
“你,看中,他?”宋伯爺瞪大眼睛,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
“沒錯,雖然我知道以我們家的家世,高攀睿王是有點自不量力了,可我還是想試試。”張清遠語氣堅定地說道。
“倒也不是家世的問題,而是——”宋伯爺言又止,“哎呀,我侄知道這事不?”
“薇薇?肯定不知道啊,我這不是先來打聽打聽況嘛!”張清遠笑著打了個哈哈,沒有說實話,而后接著問:“大哥,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你說。”
“睿王會到國子監看書這個事我是知道的,其實吧,幾年前,我第一次在國子監見到睿王的時候,我拍了拍他,他突然給了我一掌,倒是也沒什麼事啦!只不過呢,我覺吧,那有點像是下意識的作。”張清遠斟酌著描述完,然后問:“我就想知道,他這個行為,現在還有嗎?”
聽到這個,宋伯爺的神頓時變得嚴肅起來,有些落寞地說:“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剛才反對也主要是因為這個事,你說的沒錯,阿睿剛回京的時候,確實有這方面的問題,那年你嫂子斷斷續續地病了一個冬天你記得吧?就是因為擔心的緣故。
“不過現在好了,他回來的時候,我也試探過幾次,是真沒事了,否則你嫂子也不會為了阿睿親的事一天到晚著急上火的。”
“那就好。”張清遠暗暗松了口氣,他相信宋伯爺在這種事上不會說。
“好什麼好,他又不想親,還常年在外奔波,就算真親了,也很回京,而且吧,他這個算是心病,就算行為上是好了,可心理上,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況。
“清遠,雖然阿睿他是我外甥,但咱倆這麼多年的關系了,又是親家,哥哥勸你一句,找他做婿,還是算了。”宋伯爺語重心長地勸道。
“大哥,我知道你的顧慮,可我看中的就是他在外奔波這一點,我覺得,薇薇是愿意奔波的,至于你說的心理上,我認為睿王年紀輕輕就上陣殺敵,還克敵制勝,靠的可不僅僅是出的頭腦,更重要的是有不一般的魄力,所以我相信他絕對可以將自己調整過來。”
宋伯爺眉頭皺了皺,“就算如此,在外奔波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他要做的事你也知道,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完的,一定很辛苦。”
“我覺得以薇薇的格,應該不害怕辛苦。”張清遠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目中帶著憂愁,頓了頓,才接著說:“大哥,咱們都是當爹的,肯定都希兒過得好,我的兒,我認為很優秀,我不想困于后宅之中,每天過著相夫教子的生活,我不是說這樣的日子不好,我只是希,可以有別的生活方式,讓日子過得更加彩一些。”
張清遠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宋伯爺,“大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這——”宋伯爺剛想拒絕,看到清遠老弟祈求的目,猶豫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的兒。
是啊,捫心自問,當初自己為何想讓兒嫁給張修文呢?
僅僅是圖張修文這個人文武雙全、又不納妾嗎?
應該不是吧,以伯府的地位,如果不考慮家世,給兒找個不納妾的夫君輕而易舉,至于文武雙全,無非只是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而已。
其實現在想想,當時這些只不過是表象,他看中的更多的應該是清遠老弟教育子的方式,以及張家的氛圍吧?
如果不是看中這些,他怎麼可能三年過去,依舊堅定不移地認定張修文這個婿呢?
事實證明,他的眼果然很好,兒自從嫁過去,每次回來都是開開心心的。
兒不想查賬,有小姑子幫著。
兒不會經營,有婆婆頂著。
最重要的是,兒被寵慣了,偶爾會耍些小脾氣,婿也從來都沒抱怨過,還說哄就哄,一點沒有不耐煩,比自己脾氣都好。
這也導致兒甚至都不愿意在家里住太長時間,就是嫌棄伯府限制太多。
兒的日子,連自己媳婦——京城人人都咳咳,羨慕的人——都嫉妒了,可見有多自在了。
而清遠老弟這麼疼孩子,既然看中了阿睿,雖然自己不太理解,但絕對不是因為阿睿的份,而是真真切切地為了兒好吧。
想到這里,宋伯爺不再糾結,看著張清遠的眼睛,重重點頭,說:“好,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大哥,我也不讓你為難,你能不能聯系到睿王,能的話我給他寫封信,你幫我帶給他行不?如果不方便的話,那我等過年他回來的時候自己找他也行。”
“不對不對,你等會。”宋伯爺出手,疑地看著清遠老弟,說:“薇薇那邊愿意嗎?你別在這剃頭挑子一頭熱啊!”
宋伯爺可沒忘記,當年他想讓張修文做婿的時候,清遠老弟也是讓自己先回家問問兒的意愿的。
一聽這話,明顯有戲啊,張清遠暗暗一喜,解釋道:“我還沒問呢,這不是尋思先過來問問睿王的況嘛。”
“嗯。”宋伯爺拿起茶杯,輕輕吹了吹,“你可以現在就回去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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