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茱雙眸立刻瞇起,隨即跟著父親行禮。
“臣莫云茱見過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君曦明眸一挑,目里都是冷冷的芒,看著眼前這對父。
“莫大將軍和云茱來得快啊。”長公主目又冷冷地掃過莫云茱。
“末將也是聽到鐘聲趕來,公主,不如先進去?”莫天城是一刻不想和這個人相。
當初這人讓他麻煩纏不說,差點讓瑾瑜死在手中。
人嫉妒起來真的太可怕了。
長公主嗯了一聲,立刻也快步往里趕。
路上很多朝臣,大家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宮紅和鮮艷的東西都不見了,有些奴才端著盤子快奔跑,上面擺放的都是白的喪服。
慈安宮,哭聲連天,莫云茱他們到的時候就看到外圍跪滿了宮人。
莫云茱快速進去,看到很多嬪妃,皇子皇孫都跪著。
寢室,哭聲不斷。
莫云茱到了門口,看到皇上,皇后和幾位貴妃都跪在床前。
人哭得很傷心,以皇后為主。
莫云茱看到秦嬤嬤抱著床邊欄桿跪坐著,老眼哭得猶如核桃那麼腫,那傷心悲痛的樣子看了也讓人心疼。
皇上跪在太后床邊,頭上的龍冠早已經摘掉,出一個灰白頭發的發髻。
“母后!”長公主一進去,沖到床邊,立刻慘烈地喚起來,隨即就撲跪在地上了大哭起來。
“母后啊,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走了,你讓兒和皇兄怎麼辦啊。”君曦一邊哭一邊說著。
莫云茱在門口跪著,可心只有冰冷。
皇家本無親,演戲卻都是好手。
“皇妹,母后已經走了,你別這樣,小心。”皇上等長公主哭泣一陣后開始勸說。
高公公立刻急道“皇上,您也節哀順變啊,太后老人家一走,葬禮的事要皇上下旨啊。”
皇上這才站起來,明顯覺他部不適讓他抖了一下,皇后連忙跟著起來扶住他。
“皇上,保重龍。”皇后泣著說道。
奴才搬過來椅子讓皇上坐下來,皇上額頭道“母后之前確實越來越差,風寒一直不好,但朕也沒想到走得如此之快。”
說話間他聲音都哽噎起來。
“秦嬤嬤,到底怎麼回事?季太醫不是一直照看著太后嗎?怎麼太后走得這麼突然?”
“對,母后為何走這麼突然,季太醫呢?”長公主也不哭了,立刻詢問起來。
這時候他們幾人才看到后面麻麻跪滿了人。
“母后!”一個中年男子哭著跑進來,莫云茱差點被他撞上。
不過這人認識,是太后的親兒子,德清王,也是長公主的親兄長。
德清王一來就哭得肝腸寸斷,一個男人這種哭法很見,但莫云茱就是聽出了他心真正的悲傷和痛苦。
太后和長公主
這個兒關系很長一段時間是不好的,但和兒子德清王之前可是母慈子孝。
德清王也是聰明人,知道自己的存在若是被皇上注意到,他早晚沒命,所以一直做個閑散王爺,和太后也就過年過節來往。
也是他能平安活到現在的原因了。
“四弟,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難過了,要。”皇上勸說了一句。
“皇兄,母后怎麼這麼突然,嗚嗚……”德清王滿臉淚水。
“朕已經讓人去季太醫了。”皇上說道,隨即站起來,看看跪滿的人低沉道,“都出去吧,后事禮部按照規矩準備起來,選吉日給太后送行安葬,百姓服喪一月,止一切娛樂活,皇家子孫素服一月,一年不得大婚。”
大家紛紛跪地說遵旨,莫云茱低著頭也應答一聲。
“云茱,你過來。”皇上突然點名莫云茱,臉上出一慈的微笑。
莫云茱一愣后立刻站起來,來到了太后床邊跪下來。
“云茱,太后生前最疼的小輩就是你了,這三日你就和皇子皇孫留下來多陪陪太后,讓太后走得安心些。”
“是,多謝皇上。”莫云茱眼淚又下來了,看著太后蒼白泛著青的臉,悲從心底冒上來。
皇后和幾個妃子都有點錯愕,特別皇后看到莫云茱的那一刻立刻拳頭都握了。
之前很喜歡莫云茱,因為是兒媳婦,乖巧懂事,很好掌控,太后還喜歡,這樣就讓兒子更上一層樓。
卻沒想到現在變了敵人,把太子陷了最大的危機之中。太子的事還沒查清楚,現在還躺在太醫院里下不來床。
都是這個人,只要讓莫懷卿做替死鬼,一切就沒事了,可現在倒好,讓事變得越來越棘手。
不過太后死了也好,莫云茱靠山了一個不說,太子又有活路了。
總不能太后剛走,就廢掉太子吧。
很快,寢宮的人都跟隨皇上走了,皇后哭了幾聲,說了幾句場面話,也帶著一眾妃子走了。
不過等靈堂布置好,人們晚上還都是要來守夜的,皇后也是頭疼,掌管六宮,出這種事,也得忙昏頭。
“秦嬤嬤。”莫云茱來到秦嬤嬤邊,跪在邊挽住的手也哭泣起來。
“大小姐,嗚嗚……”秦嬤嬤想說話,但一開口就是哭,陪伴了太后一輩子,同姐妹,一下子都接不了。
“嬤嬤節哀,我扶你去那邊坐會吧。”莫云茱連忙拉起來,再跪下去,秦嬤嬤這年紀也吃不消。
很快,兩人到了一邊角落的椅子邊,莫云茱低聲道“嬤嬤,你可知道太后怎麼走的?”
秦嬤嬤握住云茱的手,泣了好一會,才眼睛警惕地看看外圍,又看看床邊的長公主,德清王和一些小輩們。
“大小姐,你之前來看過太后的,太后是不是不可能一下子會走?”秦嬤嬤低沉問道。
莫云茱點頭道“對,太后雖然不好,但十天之絕對不會死,最多就是神志不清,可怎麼就這麼快?是不是……對了,季太醫呢?怎麼還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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