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茱聽完這句話,心猛地巨震了一下,覺有什麼不對勁,讓整個人都很是不舒服。
“皇上,瀾王之前也進宮去看太后,本來他要留下守靈的,但他不好,老奴就讓他回去了。”高公公說道。
“嗯,霍瀾太差,就別折騰了,季太醫,你有空也去瀾王府幫霍瀾看看吧,這孩子也是可憐,太后昨日午膳時還說起讓朕多照顧他一些,唉。”
莫云茱心里一驚,兩天前去看太后,皇上一起去過,昨日他又去看太后了?
以前皇上可沒這麼勤快,有時候甚至半個月都不去太后那邊一次的。
“皇上,昨日您和太后用午膳了?”莫云茱問道。
皇上點頭道“太后特意讓人來朕一起午膳,唉,朕確實好久沒陪母后了,現在想來,好在昨日母后找朕,還能見上最后一面。”
說著皇上面悲傷,又嘆氣起來。
“皇上節哀。”高公公立刻擔心道。
“云茱,你是太后最寵的丫頭,太后走了,你以后也得多進宮來看看朕啊。”皇上看向莫云茱說道。
莫云茱心里,雖然這老男人上都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懷,但豈會看不出這個老批眼底的那點禽心思。
此刻心還有一個很恐怖的想法,有些害怕想下去,但又急需證明。
“怎麼?不愿意?”皇上見莫云茱不說話,頓時聲音有些冷氣。
“云茱不敢,云茱遵旨。”莫云茱只能服,“皇上,秦嬤嬤有些不舒服,云茱能帶季太醫去看看秦嬤嬤嗎?”
“秦嬤嬤對太后盡心盡力,這次也是悲痛萬分,季太醫,你就和云茱去看看吧。”
“老臣遵旨。”
> 很快,莫云茱和季太醫就離開了花園,回到慈安宮。
一路上,黑布白布都已經掛了起來,林軍奴才宮也都換上了素服,雖然人來人往,但氣氛卻顯得更加沉重悲傷。
秦嬤嬤廂房中,又哭紅了眼睛,小宮一直勸說著。
“嬤嬤,季太醫和莫大小姐來了。”
“快讓他們進來。”秦嬤嬤眼睛急忙說道。
季太醫和莫云茱進屋后,秦嬤嬤讓小宮帶上門出去。
“季太醫,你,你節哀順變,保重啊。”秦嬤嬤看著季太醫又哭泣起來。
季太醫頓時老淚縱橫,哽咽不止。
莫云茱也是心酸,但還是說道“秦嬤嬤,昨日皇上和太后用午膳,說了什麼你知道嗎?”
秦嬤嬤錯愕一下后道“其實昨日是太后請皇上過來的,太后是為了你和瀾王的婚事,希皇上不要延遲,太后說不太好,希能看到你們親,死都瞑目了。”
莫云茱瞬間一顆心都揪了起來,急道“皇上怎麼說?”
“皇上不答應,說現在要修葺瀾王府,等修好在讓你們親,且說太后會好起來,完全可以等到那一天。反正最后不歡而散。”
秦嬤嬤難道“大小姐,太后說皇上看中你,是真的嗎?”
莫云茱瞬間面無比難看,聲音冰冷道“是的,秦嬤嬤,
太后怎麼死你真的不知道嗎?”
秦嬤嬤搖頭道“昨晚太后睡下之后,奴婢也睡下了,清晨奴婢醒來開門進去,就發現太后沒了呼吸,立刻喊人,太醫都來了,也說是因為病重而死,奴婢其實也不太相信。”
“嬤嬤,為何不相信?”季太醫急道。
“太后昨日雖然因為皇上心不好,但人很清醒,也沒有不舒服,怎麼會這麼突然就走了呢?”
“太醫可用銀針驗毒?”莫云茱立刻問道。
“驗了,但沒有變黑,也檢查了,沒發現不對勁,奴婢也看了,太后上也沒有傷痕,真的太奇怪了。”
莫云茱蹙眉,季太醫又道“嬤嬤,太后有話你帶給老夫?”
“是太后早就代好的。”說著轉去拿了一盒黑盒子出來,“這是太后讓老奴給你的。”
季太醫看著黑盒子,老眼瞬間又紅了。
“莫大小姐,這是太后給你留的,是很久以前就說的。”秦嬤嬤拿出來一只有著一汪翠綠的貴妃手鐲。
莫云茱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綠起熒,冰種料子,的猶如江南水鄉畫一般。
“太后是真的把你當親孫看待的。”秦嬤嬤說道,“說這輩子你帶給最多的歡樂,讓老來深宮不寂寞。不過莫大小姐,這手鐲最好不要給長公主看到。長公主當年討要,太后沒給,給了一個遜一些的。”
莫云茱眼淚瞬間流下,再的心都抵不住如此的攻擊。
“嬤嬤,我懷疑是皇上對太后……。”莫云茱目越
來越冷了,同時把手鐲直接戴上手,用袖子蓋住,因為現在放哪里,都不放心。
此話一出,季太醫和秦嬤嬤面大變,但秦嬤嬤立刻急道“其實奴婢也是這麼覺得,沒有如此巧的事,可若真是皇帝,太后這仇……。”
“嬤嬤,皇上邊那個瘦小的男人是誰?”莫云茱突然想到那個看著極為不舒服的男人。
“那是嚴公公,皇上邊的暗衛,不過有時候會在明面,是武林高手,聽說二十多年前,他在江湖中殺人無數,之后銷聲匿跡,其實是被皇家收了。”季太醫倒是很清楚。
“大小姐,若是皇上的話……”季太醫立刻搖頭道,“你,你可千萬別來。”
“等去看了太后的尸,我就知道是不是皇上了。”莫云茱手已經握住,覺得肯定是了。
因為太后肯定提醒皇上是瀾王的未婚妻,他的兒媳婦,可這種好帝王如何能聽得進去?
太后一死,和瀾王都要守孝,婚期遙遙無期,他就算現在丟不開面子納為妃,但有至一年的時間,他必定會想盡辦法。
且事發之后,皇帝已經兩次提醒婚期延遲。
莫云茱想到這里覺得惡心到不行,也為太后深深的難,還無比的自責。
不該讓太后知道皇上看上的事,雖然讓太后不要問皇上,可太后就是為擔心,才會請皇上用午膳,只怕太后都沒想到會招來殺之禍。
皇上真的是如此狠毒的人嗎?
莫云茱無比痛心,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才算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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