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一通嚴厲說教,就連厲媽媽都有些驚訝,老太君可是最疼孫子的,現在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毫不留的訓斥了他一番。
不過想想也覺得有道理,這次可差點讓云舒肚子里的孩子出了問題,這可是他們厲家的脈啊!
聽完那老太君的話,厲寒霆臉上沒有任何不服氣的神,反倒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孫兒知道了。”
厲老太君又恢復了那個慈祥的老太太,拍了拍厲寒霆的手,“這樣就對了,你知恩圖報是好,但也不能忘了誰才是你的妻子,誰才是你最該在乎、維護的那個人。”
說著說著,的眼神忽然落到喬云舒和厲寒霆相握的那雙手上,笑瞇瞇的說,“你看你們兩人現在的不是好的嗎?”
老太君這一番話,才讓兩個人意識到他們的手還拉在一起。
剛才喬云舒的小腹一陣陣痛著實把嚇到了,六神無主之下心慌意,只想找一個人作為依靠和支柱,就本能的抓住了一個人的手。
后來在檢查過程中,的心思逐漸放到了的健康狀況和孩子的安危上面,也忘記了和厲寒霆還十指相扣這回事了,現在被厲老太君說出來,心里一時間五味陳雜,十分不自然,也不知道是該松還是該繼續握著。
他不知道厲寒霆心中也是同樣復雜的緒,剛才喬云舒慘白的臉和帶著哭腔的嗓音讓他心慌不已,而他卻又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握住的手來傳達自己的安。
現在知道喬云舒和肚子里的孩子都沒事,終于松了一大口氣,也慢慢知到了源源不斷的熱度和細膩的,從自己的掌心傳來。
那種覺是極其微妙的,仿佛握了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佩一般,好像有一道細細的電流,通過相的皮傳遞到了他的上,游走在五臟六腑間,擾得他的思維都有些了。
就在厲寒霆正要回答老太君的話時,喬云舒的手了一下,飛快的把手走了。
男人手中乎乎的手消失,心臟好像也跟著空了一塊似的。
他的手在空中停滯了幾秒,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去,垂在側。
喬云舒此刻心里則想的是,反正男人也不怎麼喜歡,對的關心完全是因為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而已,就不牽他的手惹他心煩了。
厲老太君向來雷厲風行,說做就做,立馬就讓管家召集來了厲宅的所有傭人,從廚房廚師到花匠都一應俱全,直接宣布將那幾個議論主人的花匠開除,并且按照在的合同,他們的工資需要扣除一部分。
在所有傭人面前宣布這一決定自然是起到了殺儆猴的作用,這些人當中以前說過喬云舒壞話的傭人都免不住膽戰心驚,后背發涼,生怕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被主人家給了出來,導致自己失去了這一高薪工作。
厲老太君冷眼掃過他們所有人,才又說,“以后誰要是再敢說主人家的壞話,可不要怪我們不講面。”
“你們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要想著妄圖揣測主顧的心思,誰是這
個宅子的主人誰是客人,你們也應該有分辨的能力,有些事不用我多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怎麼做,知道該聽誰的話。”
這一段話就是在敲打某些打喬云舒的話當做耳旁風,反而去對方若薇無比追捧的人了。
傭人們低著頭,心中各有心思,齊齊回了一聲,“是。”
而另一邊,厲寒霆在親眼看見喬云舒吃了保胎藥陷睡夢中后也出了門。
他來到方若薇的房門口,敲了敲門,聽到里面傳來讓他進去的聲音,男人這才進去。
但為了避免再有人傳出他和方若薇之間的閑話來,男人沒有把門帶上,而是將門大敞著證明他問心無愧。
方若薇臉有些蒼白,面擔憂地看向他,“寒霆,你來得正好,我剛剛頭痛,又發作了,醫生說就是上次掉進水里著涼了,恐怕會留下后癥呢。”
厲寒霆暗黑深沉的眸盯著,良久沒有說話,而此刻方若薇也到了一不對勁,故作懵懂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嗓音有些沉,“喬云舒肚子不舒服,醫生說是緒波太大導致的。”
難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了?
當時看到厲寒霆毫不猶豫地抱走喬云舒,的心中還有些不痛快。
但也無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惡毒的詛咒喬云舒和肚子里的孩子通通去死,難道說靈驗了嗎?
心頭一喜,但臉上卻出找不出錯的擔憂神來,“那的孩子沒事兒吧?”
“沒事,醫生說孩子和都很健康,只是往后要注意心舒緩。”
方若薇頓時大失所,說出來的話卻是,“那可真是太好,不如我去看看云舒吧。”
最好看到之后還能說些話,做些事來刺激一下,把刺激得胎兒不保,這才好呢。
“不用。”厲寒霆說出這兩個字時是毫不猶豫的,語氣里還帶著毋庸置疑,“不太想見到你。”
方若薇差點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不然怎麼能聽到厲寒霆對說出這種話來?
厲寒霆對一向是十分寬容的,即使他對別人是冷漠無,面對時也不經常笑,但語氣總是會和一些,更是沒對說過什麼重話,而此刻竟然為了喬云舒說出這句話來?
這種覺對于方若薇來說并不好,以為能掌控的男人離了的控制,像一把散沙似的握不住。
“你怎麼會這麼說?是云舒跟你說了什麼嗎?我知道的,一直介意我和你之間的事。如果不高興了,我改就是了,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兩個人之間的出現任何問題。”
的眼淚瞬間就沖出了眼眶,整個人看起來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惜。
但厲寒霆今天似乎不吃這一招,“并不是,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他這一次怒,除了那幾個花匠的緣故,還有就是你。”
他站起來,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你在厲宅也住了幾天了,不如回家看看吧,說不定對你的頭痛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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