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天,趙云崢按時起來,朝著蘇青青睡過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已經空空如也了。
他以為蘇青青是去小同年扎馬步了。
到了小同年屋里,他還睡著,不見蘇青青的蹤影。
又去了一趟廚房,還是不見蘇青青的蹤影。
突然,趙云崢面一沉,趕去放鐮刀的地方查看,果然了一把鐮刀。
這人,真是瘋了。
竟然去收小麥了,這要是讓趙老爹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趙云崢黑著臉,趕去地里頭找蘇青青,也不知道蘇青青是啥時回走的,麥子收了多了?
要是收的還好說,要是多的話……
他不敢想了。
急急忙忙跑去地上看,晨之下,人蹲在地上飛快的割著小麥,后已經收割了一大片了……
看樣子,昨晚上就沒睡覺,怕是等他睡著以后,就出來收割了。
趙云崢一口氣憋在口,他覺得這人絕對是瘋了,快步走到蘇青青后,一把拎著的領,“蘇青青,你有病啊?誰讓你自作主張的?”
蘇青青滿頭大汗,昨晚本睡不著,因為不知道暴雨啥時候來,太害怕沒糧食吃,太害怕災荒人吃人,所以趕來收小麥。
也知道這行為肯定會被趙家人罵死的,甚至可能會休妻,但實在管不了那麼多了,有些事必須得有人做才行。
“我知道我在干啥。”蘇青青盯著趙云崢。
趙云崢眼睛里都是不理解,“你到底要干啥?就不能消停一下?”
“消停不了……”蘇青青指了指東邊的山坳里,“看到沒,不是我一個人在收割。”
昨晚了王娘子一起。
趙云崢看向不遠的王娘子,沒想到還真的有人跟蘇青青一起瘋狂。
這是蘇青青低頭正好看到一窩黑漆漆的螞蟻在搬家,“你看看,連螞蟻都搬家了,螞蟻搬家肯定有大雨。”
趙云崢低頭看著螞蟻,頭腦一瞬間就了,不知道該不該信蘇青青的話,可是蘇青青已經在收割了,現在阻止也晚了……
趙云崢抿了抿薄薄的,眉頭擰一個川字,站在原地許久,心一橫,“罷了罷了,給我鐮刀……”
他一把從蘇青青手中奪過鐮刀,“你先去回家拉車子,把收割好的糧食送到山下的麥場上,再去醒秀兒,讓秀兒在麥場上看著麥子,告訴,就說是我說的。”
蘇青青愣了一下,不敢相信這是趙云崢說出來的話。
趙云崢瞪了一眼,“不去?”
“去,我馬上去。”蘇青青趕回家了趙玲秀,又拉了板車出門。
趙玲秀怕的要命,“你們都瘋了,待會爹起來看到,非氣死不可。”
就這樣,三個人分工,割麥子的,送麥子的,還有賣場上曬麥子的……
等到趙老爹跟趙大娘子趕到的時候,麥子已經收了一半了。
趙老爹一腳踹在趙云崢上,氣的渾發抖,“逆子……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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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趙大娘子也是哭天搶地,癱坐在地上,一拳頭一拳頭砸在趙云崢上,“好事你不學,你跟著你媳婦小學壞事,誰讓你們割麥子的?好好的麥子,這下可咋辦?”
趙云崢也不還口,任打任罵,等爹娘打夠了,哭夠了,才說,“事已至此,收了吧!”
“都是你……”趙大娘子看到蘇青青就恨的咬牙切齒,“都是你攛掇我兒子,我真后悔讓你留下,就不該相信你。”
“這媳婦我是不敢留了……”趙老爹氣的口一高一低起伏,“連我的主都敢做,我不同意就來的,好啊,厲害,行行行,明兒就送回家去,我老趙家要不起……”
蘇青青聽了也只能沉默以對。
鬧了一場,最終還是將麥子收割回來了。
老趙家收麥子的事,像是一陣風傳遍了整個村子。
村口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八卦。
“昨晚上蘇青青那人可是來我家了,說是天要下大暴雨,也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瞎話,就敢慫恿我提前收麥子,這麥子正是最后最關鍵的時候,若是此時收回來,肯定減產。”
“也來我家了,還送了一碗吃的,我婆婆說了,這種毒婦可不能來往,就被我相公打發走了。”
“不過也有人信的,王娘子就信了,一早上去就收麥子。”
“也就是忽悠忽悠寡婦,其他人誰信呢?”
李三家的媳婦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瓜子,笑的得意,“漂亮了有啥用?會敗家……”
村里那些閑言碎語,很快就傳到蘇青青的耳朵里。
趙玲秀曬著麥子,心里也是氣,“你看看你,現在全村都在說你,都把你當笑話,天要是真的下雨,倒是罷了,可若是不下雨,我看你怎麼收拾殘局……”
蘇青青咬咬牙沒說話,做事但求問心無愧,別人嘲諷就讓們嘲諷去吧!
新收割的麥子需要曬一天,第二天才能打麥子,當天夜里蘇青青留下來在麥場里看麥子,不能讓別人拿走。
本來趙云崢要留下來,蘇青青卻讓他回去,“爹娘看到我更生氣,還是你回去吧!”
麥場里有草棚子,倒是可以睡覺。
這一晚,蘇青青看著滿天星斗,雖然挨了罵,但是心里是暢快的,總算是把麥子收回來了,又趕打開了空間,這次是把橘子統統都做了橘子罐頭,空間里有以前買回來的兩個大冰箱,正好可以把罐頭都放在冰箱里,等有空再賣出去。
做罐頭倒不是個難事,直接放糖上籠屜蒸好就行了。
只是這個活做起來麻煩,花了兩個時辰,才把罐頭做好,做完罐頭已經疲力盡了,趕拿了兩個橘子從空間里走出來。
萬籟俱寂,已經是半夜了,偶爾還能聽到山里頭野的嘶吼聲。
蘇青青吃著橘子還是有些害怕的,趕把破舊的被子往頭上蓋了蓋……
突然,一陣低沉的腳步聲。
蘇青青頓時提高了警惕,拿起手邊放好的一木子,正準備朝著草棚門口打過去。
“我……”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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