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煙倒是被路妍這話提醒到了,問路妍“那……許鳶呢?”
路妍愣了下,似乎是才想起許鳶這號人,“你說那個騙你去東區的的?”
顧煙點頭。
路妍琢磨了下,還是如實回答,“的況吧,比較復雜,沒有前科,就算有確實證據證明找了那些人販子合作,以及欺騙你,也只屬于教唆他人犯罪,不屬于團伙一員,而且最終結果是未遂,所以的量刑應該會比較輕。”
顧煙心底一沉。
果然如此。
路妍離開之后,顧煙思考了很久,也沒想出除了借由法律,還能怎麼對付許鳶,是那種特別中規中矩的子,腦筋針對某個人的事還沒做過。
沒有想到,沒去找許鳶麻煩,許鳶反而自己先找上門來了。
那是隔天的下午,許鳶是跟著江時羿一起來到病房的,而許鳶來找的目的也很簡單,就被綁架的事當面對質。
在這之前,顧煙收到江時羿的一條微信
記住,我說了信你,就不會懷疑你。
顧煙看著這條微信,正困之際,兩人就從病房外進來了。
看護被打發出去,江時羿和許鳶都在病床邊坐下,顧煙只得收起手機。
許鳶手里甚至還很可笑地提著個果籃,將果籃放在旁邊的柜子上,笑著開口問顧煙“顧煙,我才聽說你傷了,現在恢復得怎麼樣?”
顧煙實在不擅長這種虛與委蛇,想起那一夜自己經歷的種種,簡直恨不得現在就撕了許鳶這張臉,角勾出嘲諷的弧度“許小姐,我傷也是托你的福,就沒必要這麼裝模作樣了吧。”
許鳶慢慢斂了笑,眼神有些傷,“我聽十一說了……你懷疑,害你傷的那些男人和我有關系,今天我來主要就是為了說清楚這件事,免得十一因為這個誤會和我生了嫌隙。”
許鳶這話說得很有水準,這口氣,仿佛江時羿和才是一對,而顧煙是那個尋機在他們之間挑撥離間的外人似的。
顧煙聽得出來,江時羿自然也聽得出來,不過他沒有制止,而是沉聲開口“今天大家都在,把話說清楚,許鳶,顧煙說是你打電話要去東區找魏娜,有沒有這回事?”
顧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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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眉,看向江時羿。
四目對視,江時羿的眼神看起來非常堅定,恍了下神,猛然想起那條微信。
腦中浮現一個猜想,卻不好這時候說出來,只能和江時羿一起看向許鳶。
然而,許鳶可憐楚楚地眨眼說“本沒有這回事啊,十一你是知道的,那天晚上你帶著我去找judy做高定,我哪兒有空和聯系!”
顧煙被氣笑了,“你確定?就算我的手機壞了,但這個號碼之前的通話記錄并不是沒有地方可以查,非要我把記錄調出來甩你臉上你才認?”
許鳶毫不慌,“我確實沒有打過那通電話,你去調記錄吧。”
顧煙被氣得昏了頭,這時才想起,那個晚上,接到的電話是來自一個陌生號碼,接通之后那頭是許鳶。
意識到,許鳶雖然不算是高段位的小三,但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麼事,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
的面微微發白,許鳶看出已經想起那個陌生號碼,反問“你不會憑一個莫名其妙的來電,就想把臟水往我上潑吧?”
顧煙攥被子,心想,那天那通電話應該錄音的。
許鳶明顯已經得意起來,扭頭對江時羿道“我都說了,我真的沒有打過那種電話,你看,也拿不出證據……”
“誰說我沒證據?”顧煙冷了聲,“許鳶,那天的通話我錄音了,我的手機只是摔壞了屏幕,拿去維修,很快就能找到錄音,你想不想聽一聽?”
許鳶怔住,手指摳著掌心,隔了幾秒,才又強行扯出笑,“隨便制造一通錄音就說是我?聲音相似的人本來也不難找,更何況電話里的聲音會失真。”
顧煙步步道“那我們找專業機構鑒定啊,是不是你的聲音,總有人說了算。”
許鳶咬,心底有些慌,但不敢表現出來,“可以啊。”
顧煙盯著雙眼,許鳶
這演技,不愧是在國外進修過的,居然一點看不出破綻。
許鳶側過臉,對江時羿說“如果真的有錄音,那咱們可要好好找人鑒定。”
是沒有想過顧煙會錄音的,但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想辦法調包錄音,在江時羿面前,不能表現出一點點心虛。
江時羿垂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片刻后抬眼道“顧煙,你的手機據我所知已經被扔掉了。”
顧煙一怔。
“你沒有錄音,虛張聲勢沒用,你說是許鳶害你,卻拿不出確實證據,”江時羿看一眼,“我對你很失。”
顧煙擰眉“可我手機里面容有備份……”
“不要狡辯了,”他定定注視著,“真有錄音,就直接拿出來,別故弄玄虛。”
顧煙確實拿不出,的表有些僵,隔了幾秒,笑了下,“就算沒有錄音,也會有別的證據,你真以為做事可以天無?”
江時羿面冷肅,“顧煙,講話拿證據,不然就別無理取鬧。”
顧煙攥拳,一口氣卡在嚨口,半晌冷笑出聲,“江時羿……你覺得我吃飽了撐的,弄自己一傷,只為誣陷?”
“我不想和你吵架,”江時羿已經站起,態度非常冷漠,“我只看證據,你沒有證據,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給許鳶遞了個眼神,“許鳶,我們走。”
許鳶趕跟著起,臉上已經揚起笑,神經松懈了大半,臨走時候,還假惺惺對顧煙說了句“那我們先走了,顧煙你好好養啊。”
顧煙冷冷瞥一眼,“顧好你自己,不到最后,別急著笑。”
江時羿輕扯了下許鳶手臂,“走吧,別理。”
兩人出去,顧煙咬著,面微微發白,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江時羿那條微信,打上去幾個字你什麼意思?
然后又刪掉了。
莫名其妙說信任,又莫名其妙帶著許鳶來對質,然后說沒有證據對很失,簡直神經病!
本來有一瞬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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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是不是想要從許鳶手調查,所以演這出戲,但他的表現又完全看不出破綻,直勾勾地盯著他雙眼都沒看到他什麼眼神暗示。
想砸手機,努力忍了忍,手機一震,拿起看,江時羿又發來一條微信
別胡思想,好好休息,我晚點找你。
你可別來了吧!氣得直接將手機扔到了一邊,然后躺下去,卻翻來覆去,越來越生氣。
不明白江時羿現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話都讓他說了,那天他還親了,他還道歉了,說他只親他老婆……
懷疑,那些溫會不會是的臆想,或許他的態度,從頭到尾沒有改變過。
到了晚上,江時羿果然來了。
這次他是帶著豬肝湯來的,他遣走看護,在病床邊坐下,將保溫飯盒放在旁邊柜子上,看向病床上的人。
他進門時,顧煙分明坐著,就這一陣子,已經躺下去,并且用后腦勺對著他。
“生氣了?”他問。
顧煙閉上眼,不吭聲。
他有些無奈,“不是給你發過信息了?你總不至于看不懂那是什麼意思吧?”
他這意思,好像很笨似的……
顧煙咬咬牙,一下子坐了起來,扭頭瞪著他,“你發的那條信息,什麼也沒說明白,你搞什麼啞謎,就不能說清楚?”
江時羿微微怔了下,“我以為你會懂。”
“不好意思,我、不、懂。”顧煙一字一頓,又顯得格外理直氣壯,“這是你的問題,是你話沒說清楚。”
“……”江時羿沉默幾秒,“警方手里線索有限,現在按照你的筆錄,許鳶和那伙人有過來往,所以也會為一個切點,我現在必須讓對我放松戒備,然后才能在再度和那些人聯系的時候想辦法順藤瓜。”
顧煙沒說話,垂著眼思考,這個可能和估計的差不多,但還是氣。
江時羿挑眉睨著,忽然就笑了,手去的頭發,低沉磁的嗓音里也融進笑意。
“真是個小笨蛋,把自己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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