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百思不得其解。
“是因為我陪你去英國嗎?”
喬熠城背影頓住,嗯了一聲。
夏青十分善解人意,“應該的,你太客氣了。不過我很高興,我們離婚,沒有像我爸媽那樣極端。”
走上前,和喬熠城一起往大門口走。
門口一邊站著尋野,另一邊站著一助。
各奔東西,臨走前,夏青朝他出手:“祝你幸福,也祝我們兩家,繼續合作愉快。”
昨天晚上,喬熠城又更新了離婚協議,從今以後,所有喬夏合作項目,不再是五五分,而是四六分,喬家四,夏家六。
至於原因,夏青覺得可能是喬翰林對喬熠城太重要了,夏青能陪他去英國,喬熠城把這份恩記在心上,所以加倍還這個人。
“嗯。”喬熠城依舊什麽話都沒有,麵無表,冷得像座雕像。
夏青以前覺得喬熠城疏離是種憾,現在卻覺得是種幸運,畢竟懷著他的孩子,不能讓喬熠城知道,當然是越疏離越好。
目送他離開。
直到視線裏,再也看不到有關喬熠城的一切,夏青心裏才覺得如釋重負。
婚姻對於來說,還是太沉重了些,現在心裏很輕鬆。接下來隻要辭職,慢慢轉到國外就行了。
“去哪兒?”尋野問。
夏青收回視線,“去找曼孜。”
趙曼孜早就說,等夏青離婚那天,要給擺十桌酒慶祝。
-
津門。
趙曼孜說要給擺十桌,但有錢,卻不到人。
自打跟夏景川談,邊所有男朋友都斷了。
這就相當於,邊已經沒什麽朋友了,更別提向來清高自持的夏青。
“雖然沒有十桌,但今天坐在這裏的,也都是親朋好友,來,敬一個!”趙曼孜舉起酒杯。四個人的飯局被吃出了四十人的氣勢。
夏青跟上,尋野跟上,尋嵐也慢半拍跟上。
“哎哎哎,你那是酒?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呢?”趙曼孜指著夏青說。
夏青勾,舉著盛滿白開水的杯子沒放下,“別掃興。我待會兒要宣布個事兒。”
趙曼孜撇撇,幾人了一個,全都一飲而盡。
“怎麽了?你是離婚,又不是懷孕,怎麽還不能喝酒?”
夏青沒說話,但笑不語。
其他人都在等夏青開口,但越沉默,越神。
大約半分鍾左右,趙曼孜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我靠。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夏青無聲笑著,點點頭。
“什麽!”
尋嵐和尋野也驚了,尋嵐第一個問:“什麽?夏青姐,你懷孕了?”
夏青忙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尋野不明白為什麽笑得出來,幾個小時前,剛跟喬熠城領完結婚證。
趙曼孜一臉正:“孩子是誰的?”
夏青白了一眼,“你說呢?”
“喬燈泡的?”
夏青繼續默認。
這件事非同小可,尋嵐一臉擔憂,“夏青姐,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夏青對他們沒有瞞,“我打算年底去國外,以後沒什麽事就不回來了。孩子的事還希你們保,我不想讓喬熠城知道他的存在。我會自己把孩子養長大。”
“我不同意!”趙曼孜第一個甩臉子,“我不要異國姐妹,你留下來,你當媽,孩子認我當爸。我們一起把孩子養大!”
尋嵐也說:“對,夏青姐,我可以輔導孩子功課,你別走。”
尋野也看著夏青,雖然沒說話,但也是不想讓夏青走的。
夏青端坐著,自打懷孕,就自帶母環。
“我考慮清楚了,以前也是一直在外麵漂著,有了孩子也不會為我的拖累。”
“我想帶他去看各種各樣的風景,我想去過一種更加彩的生活。雖然舍不得你們,但我很期待他的到來。”
“你們能理解嗎?”誠懇地問。
趙曼孜什麽話也說不出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夏青,對未來充滿了希,雖然聽上去很天真,但不忍破壞夏青對未來的憧憬。
“青兒,你真的想清楚了?將來孩子大了,問你他爸爸是誰,你怎麽回答?”
夏青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輕鬆答道:“我會讓他自己找這個問題的答案。”
說完又看向尋嵐,“抱歉,這次會跟我一起走。”
尋嵐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海底。
“我和你一起。”一直沒出聲的尋野這時開口。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尤其是夏青,對上尋野過分認真的表,夏青下意識點點頭,“好。”
尋嵐也攥著手心,鼓起勇氣,“夏青姐,等我畢業了我就去找你們!”
夏青哭笑不得,興許畢業了,也就不喜歡了,反正還有兩年,夏青也就沒挫的自信心。
“好。”
趙曼孜快要哭了,“那我怎麽辦?”
夏青故意挑事,“要姐妹還是要夏景川?”
趙曼孜糾結得快要冒煙。
“行了,知道你重輕友,你不用表現得這麽淋漓盡致。”
要是以前,夏青知道趙曼孜可以毫不猶豫地跟走。但現在跟夏景川正相,沒必要用距離考驗他們的。
趙曼孜自罰三杯,紅著眼說:“我到時候一定會去看你們。就算夏景川沒有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也會去看你們,我話撂這了。”
還想給自己倒第四杯,夏青攔住了,“好了。我孩子的幹媽,你喝醉了,我可不負責送你回去。”
聽見幹媽這兩字,趙曼孜沒忍住,直接破了大防,抱著夏青就開始哭。
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姐妹,突然要當媽了,趙曼孜第二次覺得們不再是孩子,第一次是夏青婚禮上,把捧花遞到趙曼孜手上的時候。
那時說:“曼孜,這輩子一定要嫁給。”
將祝福給了趙曼孜,自己卻做了聯姻的犧牲品,雖然心甘願,但趙曼孜還是為難過。
“夏青姐,曼孜姐,你們別哭了,整得我也想哭了。”尋嵐抹眼淚。
“別哭了,孕婦最忌諱緒大起大落,你開心孩子才會健康。”
這話是尋野說的,在他媽懷尋嵐的時候,他就旁聽了不孕婦知識。
“聽見了嗎?”夏青把趙曼孜臉上的淚幹淨,“不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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