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兩個男人借口去衛生間,從廁所出來,兩人默契地站在窗戶邊煙,給足段紹桉說服夏青的時間。
紀昀舟先吐出一口煙,“你想追回夏青,紹桉肯定先得把夏青哄好了。”
喬熠城沒因為段紹桉的話生氣,反而說:“我終於知道你喜歡段老師什麽了。”
紀昀舟無奈笑笑,段紹桉一直都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子。
喬熠城的眸過煙霧,緒晦不明,“也沒說錯。”
“你跟白映溪八年,要不是白映溪騙你你也不會這麽果斷放棄。一邊是孩子跟夏青,一邊是跟了你八年死心塌地的人,選哪個都難。”
喬熠城盯著前方,“我跟白映溪徹底結束,我保的命就是為了把欠的都還給。從今以後,夏青比誰都重要。”
-
包間,夏青輕輕放下杯子,笑容不減,“段老師,我有一個朋友,出了名的重輕友。我覺得你們應該也聊得來。”
夏青不是傻子,打從一坐在這兒,跟段紹桉句句不提喬熠城,但又句句離不開喬熠城。
這其中的緣由能想不明白嗎?紀昀舟跟是一家的,喬熠城跟紀昀舟是一家的,這三個人聯合起來給灌迷魂湯。
難為段紹桉還一口一個好朋友,這算什麽朋友。
段紹桉並不慌,就知道瞞不過,輕笑,“抱歉。但我欣賞你是真的。你跟喬熠城鬧掰了,喬熠城又是昀舟的好朋友,我不想以後跟你見麵尷尬。”
坦誠,一切都好說,夏青直接問:“你應該也知道白映溪吧?”
段紹桉點點頭,“喬熠城帶給我們見過。”
夏青笑容更深,眼底盡是涼意,“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辦?”
段紹桉不疾不徐,“和你做的一樣。”
夏青:“那你為什麽還要幫他說話?”
段紹桉平靜道:“因為我知道你也放不下他。”
心思被破,夏青沒有一丁點反應。
段紹桉看了一眼繼續說:“喬熠城跟白映溪那八年,仁至義盡。他認定誰,就一定會掏心掏肺,之前我跟昀舟有點誤會,都是他在背後出力。”
“我跟喬熠城不多,但我一直都知道他對邊人的態度無話可說。當然,我也知道他對你瞞白映溪的事,他利用你,他也騙了你。但夏青,據我所知,從一開始要跟他做易的人,是你。”
“白映溪騙了他八年,又害了你們的孩子,喬熠城心裏也不好過。夏青,我之所以想替喬熠城開口說這些,是因為他從來沒否認自己做的一切,也沒想過逃避責任,你要相信,他現在真的是在用心彌補你。”
這些話不用段紹桉說,夏青自己也能覺到。
以前喬熠城半夜兩點都不回家,可搬到對麵以後,每天十點以後都會抱著七寶過來陪拚圖。
中了刀傷,他中了槍傷,可喬熠城隻記得關心的傷口,每次去醫院疼他也蹙眉。
他現在也不賴床了,每天起得比夏青還早,有起床氣也會克製,對七寶撒火都不會對甩一個臉子。
不在,他就充當保鏢的角,白映溪失蹤,他第一個擔心的是的安危。
今天開員會,喬熠城專門騰出了一天的時間陪,熱搜沸沸揚揚的,喬熠城放任不管,就足以說明他對夏青的好已經昭告天下了。
連邊的親朋好友,汪老師,夏景川,甚至趙曼孜,喬熠城在一點一點滲的生活。
這些細枝末節串聯起來,夏青本不能回避自己的心。
“夏青,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段紹桉的聲音在夏青心裏一遍遍回響。
-
晚上,喬熠城洗完澡換上睡,帶著七寶來找。
拚圖已經拚了三分之一,夏青已經看出來那是一張自己的照片。
喬熠城邊給遞拚圖邊問:“我後天要去慶城出差。”
夏青注意力都在拚圖上,哦了一聲。
“你跟我一起。”喬熠城突然說。
夏青頓住,但很快又恢複如常,沒有拒絕,“去幾天?”
喬熠城:“三天,你要想多待幾天也可以。”
他知道那邊有夏青的朋友。
夏青:“好。”
過了一會兒,夏青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喬熠城無意瞥到,是個男人的名字。
趙焱,喬熠城想了好幾秒才想起這人是趙曼孜弟弟。
這麽晚了還給夏青打電話?
他正為趙焱吃醋的時候,夏青已經接通了。
“喂?小焱,還沒睡?”
夏青的語氣就跟姐姐對弟弟一樣,從小也拿趙焱當自己親弟弟。
趙焱忙說:“夏青姐,我姐跟你在一起嗎?”
夏青微愣,“沒有。”
趙焱更急了,“我聯係不上了,本來我們說好晚上視頻,我都等倆小時了。”
夏青瞬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趙曼孜從小就對趙焱特別好,絕對不可能放他鴿子,就算有事也一定會提前告知。
“你別急,律所你問過了嗎?”知道趙曼孜這幾天加班一直頻繁的。
趙焱:“問了,常去的地方我都問過了,都沒見過。”
夏青:“我再幫你打聽打聽,你先別急。”
趙焱:“夏青姐,你找到我姐,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夏青也沒多想,“行。”
掛了電話,夏青立刻把況給喬熠城說了,找人也能找,但喬熠城出麵會更快。
喬熠城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給手底下的人打了電話。
看著夏青魂不守舍的樣子,他輕輕攬著的肩膀,“隻要沒出京城,一定能找到。”
夏青倒不是擔心找不著,是擔心趙曼孜想不開。
前兩天打電話,正猶豫怎麽把夏景川要訂婚的事說出口,結果趙曼孜突然說:“夏青,你哥要跟曹鬱冉訂婚了。”
夏青當時就覺得故作堅強,但趙曼孜非說自己沒事,夏青開始自責,怎麽可能沒事。
半個小時以後,喬熠城的人來信,趙曼孜找到了,跳河未遂,人在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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