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喬宵宇找到宋含章。
看他們的表就知道沒堵到顧逸修,宋含章歎了口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看能不能查到他的下落。”
麵冷淡,“多謝。”
喬宵宇問:“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進那家夥的實驗室?”
“不急。”宋含章雙手搭著椅子兩邊,坐姿大氣,又不怒自威。
不得不說,他的外表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年輕十歲,喬翰林到他這個年紀也必須要服老,但宋含章比喬翰林要朗得多。
“他們實驗室購置了一批材,你們到時候可以扮工作人員混進去。我的人會在外麵接應你們。”
看著他,“你在英國這麽多年,從來沒聽說過顧逸修的事?”
宋含章點了支雪茄,“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分為上下兩層,上麵的人做麵的人,幹麵的事。但下麵的人,就像夜裏狂歡的老鼠,他們的生活也是我們這些麵人想象不到的。”
喬宵宇吃了顆葡萄,問:“什麽算麵?”
“堂堂正正地生活,踏踏實實做事,就是麵。”宋含章吸了口雪茄。
著他,宋含章是一個十足有魅力的男人,他把野心寫在臉上,卻不會讓他麵目全非。
宋含章也回著他,但他的眼裏好像不是,是別人。
也覺得,他不是在看自己,更像是懷念過去。
過了一會兒,喬宵宇看了眼時間,“我先走了。”
從宋家出來,喬宵宇直接自己去了機場,站在機場大廳好一會兒,才看見一風的喬熠城出來。
他臉特別差,喬宵宇擔心上前,“哥。沒事吧?”
“咳咳......”喬熠城咳了兩聲,咳的時候牽全,全都作痛。
喬熠城強撐著力氣,“沒事。自己來的?”
喬宵宇點頭:“嗯,我沒告訴任何人。”
兄弟倆往外走,步子又大又急,但兩人步調一致。
喬宵宇邊走邊說:“我都聽你的,實驗室,和學校那邊都安排了自己人。”
“嗯。”喬熠城坐上車,咳了兩下,又說:“有什麽發現嗎?”
喬宵宇握著方向盤,“沒有。我們也沒有堵到顧逸修。”
喬熠城看向他:“怎麽回事?”
喬宵宇實話實說,說完還暗自惱怒,顧逸修這個人也太謹慎了,先放出假消息,引他們上鉤,實際上他坐的是哪輛車離開的機場,沒人知道。
喬熠城聽完就覺得不對勁,就算顧逸修再狡猾,也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發現他們的計劃,還完躲過。
在得知喬宵宇找宋含章幫忙的時候,喬熠城就讓喬宵宇留個心眼,學校和實驗室,這兩個顧逸修必去的地方一定要有自己人。
不是他不信任宋含章,是他覺得宋含章並非真心對夏青。
如果真的疼外甥,早在喬宵宇第一次拿著夏青的消息找宋含章的時候,宋含章就應該不管是真是假都要確認一下。
可喬宵宇足足找了三次他才答應幫忙,而且還是看在的麵子上。
喬熠城在乎夏青,自然也在乎別人對夏青的態度。
如果宋含章這麽不把夏青放在心上,喬熠城隻能自己多留點意。
想了想,他沒急著下定論,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夏青,最好還能除掉顧逸修。要完這兩件事,暫時都離不開宋含章的幫忙。
-
車子開到郊外,穿過樹林,停在一棟廢棄別墅門口。
夏青下車,打量著周圍的一切,這裏極其荒僻,約還能聽見野的聲。
房子周圍都是圍欄,但常年無人打理,院子裏的雜草長得比夏青都高。
顧逸修推開大門,撥開雜草,麵前是一條石子路。
夏青本以為他會帶著自己進到房子裏去,但顧逸修帶繞到了房子後麵。
後麵也是雜草叢生,顧逸修蹲下,開一塊地方,出一塊石頭。
顧逸修輕輕轉石頭,房子背後的牆突然響,有一平方米的牆麵緩緩下降,出一片黑暗。
夏青湊近去看,竟是一階階臺階,顧逸修起,“進去。”
為了避免被人發現,口做得又小又矮,夏青彎腰進去,踩在第一節臺階上才站直了腰。
顧逸修也跟著進來,催促接著走。
他拉了一下牆上的開關,隨即那一小塊牆又緩緩上升,隔絕了外麵的。
腳下的路變得恐怖,夏青咽了咽口水,雖然慢了點,但腳下必須踩到東西才敢邁下一步。
顧逸修打開手機為照明,夏青看清腳下的路後,心裏比剛才還要震驚。
這是十幾米高的旋轉樓梯,沒有扶手,稍不注意,就會跌下去摔醬。
屏氣凝神,終於跟顧逸修來到了地下。
顧逸修繼續帶往前走,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又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唯一讓夏青好奇的,是走廊兩邊,一扇扇鏽跡斑斑的鐵門。
夏青不記得走了多久,隻覺得有一個小時那麽漫長。這條路有時向上,有時又向下,七拐八拐,夏青一開始想記住,但後來發現本沒有任何規律。
許久,走到腳酸疼,風景才不再是鐵門。
麵前是一堆化學材,還放著巨大的保鮮櫃,活一化學工廠。
顧逸修繼續往前走,又是鐵門,他拉開其中一扇門讓夏青進去。
裏麵並不是夏青想的又窄又暗,反而燈火通明,像是人可以正常起居的地方。
“你先待在這兒吧,會有人來照顧你。”
夏青出害怕的表,“為什麽?”
顧逸修笑笑,“你現在是我的赦免金牌,關鍵時刻,你在,我興許還能留一命。”
夏青張著明亮清澈的眼睛:“你還會來找我嗎?”
顧逸修依舊笑著,“嗯。”
隨即他合上門,留夏青一個人待在這裏。
夏青在房間裏打量了一下,沒多久,鐵門上的小窗被人拉開。
一個人直勾勾盯著看。
夏青嚇了一跳,沒想到除了還有別人。
“你是......?”
人冷哼,“又一個被騙進來的。現在的這些孩真是蠢。活該你們命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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