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真像你們說的這麼好,不然我不可能遠嫁。有本事就讓我查。”易思齡靈機一,抓住了一救命稻草。
易坤山對自己的眼非常自信,他縱橫商場三十幾年,識人斷事不在話下,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畫皮之下是妖是鬼。
他靠在沙發上,啜了一口茶水,“行,但凡他是個表里不一的花花公子,我都不說半個字。”
港男花心是出了名的,有錢的花樣更多。易思齡從小就看這些,本不信有什麼好男人。
就是爹,港口中的老婆奴易坤山,婚前也是風流多,紅佳人無數。梁詠雯能收服他,只能說明梁詠雯的段位手腕都在他之上,可不能說明易坤山是什麼老實人。
“你就是看中了他家有權有勢,我還不知道你打什麼小算盤,嫉妒陳薇奇的老豆當選了這一屆的港島議員,而你慘遭淘汰!”易思齡補了一刀,轉就走。
財大氣的豪門港島多得是,但富貴潑天也只是生意人,所以才說謝家是不同的,易思齡也懂。
歷史淵源,祖輩庇佑,后輩爭氣,加上和各界盤錯節的聯姻,才供奉出謝家如今的地位。建國之初,陸還是百廢待興,謝仁華先生在上頭的扶持下創立了中曜公司,就是藍曜集團的前,發展至今,可以說是陸歷史最悠久的頂級財團之一。
陳家能當選這一屆的港島議員,就是靠和莊家聯姻,莊老爺子在港島政壇的影響力不小。易家想在港島政壇上有一席之地,沒點強有力的靠山,本玩不轉。
易坤山被氣得鼻子都歪了,“我那讓賢,什麼慘遭淘汰……我只給你半個月期限,到時候算你默認這樁婚事。”
本來想給一個月,但這死丫頭非要氣他。
易思齡捂住耳朵,跑得很快。
——
“謝家的地位不需要我多說,是說謝潯之他本人,二十三歲主導對Mplunk的并購案,二十四歲組建尋遠資本,投資楓葉財富和凌度電車,個人家短短幾年翻了四十倍,外界都看好他。”
“何況他為人端正,沒有不良嗜好,也不搞男關系,這麼多年一樁緋聞都沒有,清清白白。”
“不論是能力還是人品都一等一,家世更不用說,不然你爹地敢放心大膽讓你去折騰?”
語音還在自播放,一條跟著一條。
夜深山靜,遠海浪拍打山腳,吹進臥室的風帶有一很淡的海的沉。
易思齡把頭埋在枕頭里,鼻腔里仿佛塞滿了棉絮,淤淤地。
接眼睛的那一小塊布料已經微微洇。
謝潯之。
四面八方都是這個名字。
討厭的名字,討厭的人,討厭的京城,討厭的一樁聯姻。
說他好,說他完無缺,偏不相信,心底那些逆反的緒千萬縷,涌上來,叛逆得像十五六歲的妹妹仔。
恨不得現在就找到這個男人,把他偽裝的面扯掉。
接下來的幾天,易思齡的生活更是被謝潯之侵占了,毫沒有發覺這點,還渾是勁,化為福爾斯,任何蛛馬跡都不放過。
可惜結果讓很糟心。
“我要照片,他的個人照片,拜托,你找的都是些什麼啊?”
“我要的不是他的百度百科,更沒空看那種全篇都是夸他的個人采訪,我要的是他的八卦,緋聞,桃新聞!三十歲的男人,你告訴我他沒前友??”
“那就挖有沒有包養人,有沒有和哪個明星網紅上床,或者有什麼疾,不良嗜好!”
“沒有?那就是唔掂(不舉)!”
易樂齡已經對這樣的場景視無睹了,平靜地替氣呼呼的易思齡切好牛排。
易思齡放下手機,了下熱巾,“這些狗仔不是很會挖小道消息嗎?怎麼?放在謝潯之上就不管用啦?浪費三天,連一張照片都挖不出來!”
易樂齡想了想,回道:“據說謝家對這位接班人保護得很好,公開場合不會有敢拍他的照片。真要找就只能問他邊的朋友要,問題是,他邊的朋友和我們不是一個圈子的,認識他的,也遠遠沒到能拍照。”
易思齡挑眉:“何止照片,ins,微博,twitter,facebook全部都沒有,他不玩社!什麼老古董!”
易樂齡把切好的牛排換到易思齡面前,說:“一個大集團的掌舵人,每天是開會都不夠,哪來時間玩社平臺,又不是時尚行業。”這點深有,現在不過是總部的一個高級總裁,就有數不清的應酬和會議。
“大我六歲……”
“其實也還行吧,我記得鄭啟珺也二十八了。”
“夢夢老公說他為人老,古板,無趣。”
“夢夢的原話是,謝公子在工作上很嚴謹,對吃喝玩樂不太興趣,所以老公不知道從哪方面討好他。連見一面都沒見到。”
空氣沉默了下去。
高檔米其林餐廳很安靜,客人,服務生的腳步聲消失在厚而的地毯里,端來桑椹冰淇淋和南洋風味的咖椰吐司,香氣濃郁。
易思齡心不在焉地嚼牛排,食指上戴著一只碩大搶眼的獵豹戒指。
直到終于察覺不對勁,指尖一收,瞥過去,“不對…老二,你哪邊的?”
易樂齡兩指并攏,抵著太:“我向媽祖娘娘發誓,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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