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欣齡：“哦。那我等你。”

吃完后，易欣齡繼續把那部電影看完，點了一份草莓和櫻桃，開了一瓶好年份的波爾多。

易思齡心里裝著事，本沒心思看，小口小口抿著紅酒，過來十來分鐘，假裝去洗手間，實則跑去臥室的小臺給謝潯之打電話。

不能莫名其妙白吃一頓。

易思齡抓著手機，遠燈火點點，倒映眼中，大腦有些空泛，紅酒后勁大。不知道該說什麼，電話響了三聲，對方接通。

那端很沉默，似乎在等先說。

易思齡吸了一口冷風，“……我不知道這個電話是你。”

“你早上拿來的紙袋里有一張訂餐卡，我不知道上面是你的號碼，以為真是餐廳。”

“梅管家說是你媽媽寫的。”

“嗯。”謝潯之淡淡應。

散會后他想了一下這事，應該問題出在那張卡片上。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告訴我。”易思齡綿綿地趴在欄桿上，看到一條路正在堵車，車尾燈連一串紅燈籠。

謝潯之跟同伴打了個招呼，很快就有人頂牌，他出包廂，找了個清凈的地方，“不是你說你了？”

他的聲音在電話里很好聽，那種沉沉的磁著耳朵。

易思齡遲緩地眨了眨眼睛，醉醺醺說：“那你可以不管我嘛。我們又不。”

謝潯之覺得喜歡里氣地說話，但并不排斥，只是還沒適應，因此起了一層很淺的皮疙瘩。

他靠在會所的走廊上，“那下次不管你，這次是我多管閑事。”

又或許不會有下次了，他忽然閃過這念頭，眉頭皺起。

不知道考慮的怎麼樣了。

“謝潯之，你好無趣。”

謝潯之打住思緒，“是你太有趣了。”

易思齡笑得有幾分肆，甜甜地說：“你剛剛有趣了一點。”

謝潯之好不容易下去的皮疙瘩又泛上來，很奇怪的覺，有什麼東西在撓他。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有些微妙的曖昧。

“是不是喝酒了？”他忽然問。

易思齡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謝潯之無聲笑了笑，不喝酒，對他態度沒這麼好。

“晚餐好吃嗎？”

“好吃，你家廚師不錯，芋頭很綿，比我在港島吃過的都好吃。”

“嗯，家里種的。”

謝園對吃很講究，專門在郊外莊園規劃了一塊地，種植各種適宜本地生長的蔬果。每日吃的蔬菜大部分都是自己莊園種的。

“你還種地！”易思齡驚訝。

“不是我。”他解釋，“請專業人員種植的，我不在行。若你興趣，下次帶你去看看，那里還能摘草莓。”

易思齡繼續趴在欄桿上，瞇了瞇眼，“草莓……我喜歡。下次吧……不說了，頭暈。”打了個哈欠，聲音弱下去，困意一寸寸圍剿。

謝潯之問最后一句：“什麼時候回港島。”

“明天晚上，爹地派他的飛機來接我。”

他角勾了勾，聽出來在炫耀爸爸有私人飛機。稚。

“早點睡，明天十一點吃燕窩。”

又叮囑，“別再喝了。”

易思齡綿綿地應了聲謝謝，剛要掛電話，又想到什麼，“謝潯之。”

“嗯？”

“你小名好土哦。之之？”

“之之！”

那零星勾纏和曖昧全部灰飛煙滅。

謝潯之都上來，握手機，沉而怒：“易思齡！”

越來越過分了，也許會更過分，這遠遠不是的極限。

啪。掛了。

會所的走廊燈曖昧，四周安安靜靜，謝潯之聽著忙音，不知為何，氣得笑出聲。

池桓生出來煙，正巧撞見這一幕。

三哥生氣，比他親哥上樹還稀奇。他笑著湊到謝潯之面前，“三哥，剛剛和小嫂子打電話吧。”

池桓生是池桓禮的親弟，跟謝知起一樣大，平時喜歡跟著他哥這一圈發小玩。池桓禮嘲笑他是跟屁蟲。

謝潯之收起手機，不想接話。

池桓生早就從他哥那里聽到了八卦，說三哥最近忙著哄小未婚妻，一個頭有三個大。

“您那樣連名帶姓喊人不好，不夠寵。難怪掛你電話。”池桓生拍拍脯，“哥，你信我，我有經驗。”

謝潯之終于向他，“那該喊什麼。”

“該喊寶貝，寶寶，哦，港島那邊流行喊孩bb啊，bb豬啊，傻豬豬啊，老婆仔……”

“不然您喊公主也行！喂——哥，去哪！您別不信我說的，這些真的有用啊……”

謝潯之腳步加快，覺得自己今兒一整天腦子都進水了。

從那一碗燕窩開始。

——

次日，早上十點四十五，易思齡打著哈欠來開門。是能忍的起床時間，沒有太大的起床氣。

開門之前喊了一聲：“是不是梅管家？”

“是我。”

門外傳來清淡卻有力的兩個字。

易思齡愣了下，把門打開后，看見謝潯之站在那。

他今天依舊穿了西裝，外罩一件黑大，矜貴斯文。

西裝就是檢驗男人型的試金石。不能太發達，穿著像一頭熊，也不能太瘦，像一細竹竿，要剛剛好才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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