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聯想到一件可怕的事,大哥私底下在大嫂面前會是什麼樣子呢?
也會如此……乖?還是…
謝明穗打了個寒,不敢想象大哥變任何其他的樣子,是孔雀開屏這一件就足夠讓三觀碎裂了。
——
游艇以一種勻緩的速度游在香江之上,兩側的天大樓被霓虹染斑斕澤,都倒映在水中,又被風和船碎。
夜晚如此好,愜意。
易思齡撐了個懶腰,最后一半蛋糕實在是吃不下了,靈機一,端起瓷碟,起去找謝潯之。
也不知道他被那一幫伴郎拉到哪去了,正要打電話,抬眸的一瞬間,就看見男人拔的影。
他就站在樓上一層的甲板,抓提威士忌杯,松弛地靠著圍欄,一瞬不瞬地看著。
易思齡心口一驚。
也不知他在那站了多久,廓與夜融在一起,居高臨下地看過來,目深邃又,帶著驚心的熱度。
也許從今夜開始,他就一直看著。易思齡有錯覺。
見終于察覺到了,謝潯之微笑,朝揚了揚酒杯。
易思齡心里發,如臨大敵,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他手中的酒杯奪走,抓手中的碟子,快步走到樓梯,爬上二層。
一片濃稠的云被風推著,正巧蓋住今晚的月,一時間,皎潔的多了黯影。
人窈窕的影在這種或濃或淡的月中,更加綺麗。
謝潯之慵懶地靠著桅桿,見走來,也不去迎,就這樣看著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不準喝!”易思齡一來就奪走他的酒杯,老天保佑,千萬不能喝醉。
謝潯之失笑,溫地拍了拍的手背,把手里的酒杯拿過來,放在地上,免得一手拿酒杯一手拿碟子,“老婆不喜歡我喝酒,我以后不了。”
“你酒量但凡好點,我都不會管你。”想起謝潯之酒后發瘋,臉上莫名其妙起了熱意,嘀咕著,“酒量不好,酒品也差。”
喝醉了,今晚肯定要欺負。
謝潯之笑了一息,又接過手里的碟子,這才輕輕摟住的腰,把帶過來,“我保證,以后不喝。非要喝酒的場合,也最多最多喝半杯。好嗎?”
易思齡抿,覺得不對勁,心想這場面怎麼像極了丈夫在外喝酒,回來被妻子發現,然后丈夫道歉,又保證說以后不會了。
他們才新婚第一天,算起領證也才新婚一個月,怎麼就有老夫老妻的味道了?
“蛋糕還吃嗎?”
易思齡回神,對上他的眼,忍住臉上的熱度,“給你吃的。我吃不下了,你幫我吃。”
謝潯之被話語中自然流的嗲,弄得很躁。不該喝酒的,他有些后悔。
現在才八點半,離眾人散場至還有兩個小時。
“我幫你吃。”他低聲說。
長柄小銀匙挖著那塊只剩下一半的蛋糕,第一口喂到易思齡邊。易思齡不吃,推開,這才自己吃掉。
甜的味道在齒里化開。
這一層的甲板沒有人,眾人都在樓下活,安靜的空間里,海風寂寂纏繞著他們,那些嘈雜的聲音如此遙遠。
謝潯之吃著蛋糕,易思齡看他吃,兩人居然都覺得津津有味。
他吃東西的時候很優雅,不是那種矯造作的優雅,是流暢的,賞心悅目的斯文。長指有力,握銀匙時,指背的青筋微微凸起,又在泄力時舒展。
“好吃?”易思齡問。
謝潯之吃東西時不說話,咽下后,方道:“不錯。”
這一聲不錯,弄得心饞,明明另一半是吃掉的,味道此時還停在舌尖,尚未散去。易思齡噥噥:“喂我一口。”
還剩下最后一口。謝潯之含笑看,“不是說這份是給我的。”
“雖然是給你的,但我想吃就要吃。”易思齡不管那些,要什麼就要有什麼。
水眸里含了一刁蠻,像爭強好勝的小朋友,不過是嗔一眼,謝潯之居然涌起濃烈的,這覺來得排山倒海。
他不聲地斂去,只是笑了笑,把那口蛋糕喂到邊。下一秒,那紅翕張,把蛋糕咬走,水的紅的舌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蛋糕沾染,攪在一起。
易思齡斯斯文文吃著這一口搶來的蛋糕,毫沒有察覺到,謝潯之眼中的濃云蔽日,當要吞咽時,他很兇地抬起的下頜,毫無預兆地吻上來。
強勢地攻進去,趁完全沒有防備,齒關都是松懈的,在口腔中攪。他嘗到最后一口蛋糕的味道,甜而不膩,夾雜著一點玫瑰的香氣,也許是之前還喝過玫瑰口味的飲料。
蛋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一對夫妻用這種喪心病狂的方式折磨玩弄。
蛋糕在彼此的舌尖中徹底融化,爛掉,化甜的油。
易思齡呼吸紊,人都是麻的,像那塊蛋糕,徹底在謝潯之的懷里,而他輕而易舉把抱起來,手掌托住的彎,手背上藏的青筋盡數凸起。易思齡被迫環住他,蛋糕早就吞進去,也不知道是誰分到的多一點。
吻得顛倒而洶涌,易思齡覺自己暈船,四肢都沒力氣了。
謝潯之暫時饜足,退出時呼吸凌,眼底的濃云還未散去,就這樣盯著,問:“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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