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雪山上逛了一圈,下來時都有些筋疲力盡。
想著明天大家就要各回各家,圓臉姑娘便提議共同吃個飯,大家夥欣然同意。
吃飯地點隨便選了個,是家火鍋店。
店裏人很多,吵吵嚷嚷的很熱鬧,他們要了張大桌,手機點單,薄暖點了個不辣的鍋底,又點了些兩人平時吃慣了的菜。
等菜時,薄暖先拆了碗筷,又拿熱水燙好,一套放在左殿麵前。
圓臉姑娘很驚訝:“你照顧你老公的作好練啊。”
“......”聽到這,薄暖的手指頓住,這話莫名的有點耳,像是之前跟寧濤他們幾人吃小龍蝦時,有兩個生說討好富二代,也約,是這個意思?
薄暖忍不住問:“真的很奇怪嗎?”
圓臉姑娘覷了眼左殿,小聲說:“一般我隻見過男人照顧人,基本沒見過你這樣的。”
“哦,”薄暖恍然大悟,“我還喜歡的。”
圓臉姑娘被逗笑了,拍了下的肩:“男平等,別畏人言。”
“嗯!”薄暖重重地點頭。
飲料上來時,薄暖點的是瓶椰,擰了擰,沒擰開,順手遞給左殿。
一句話都沒說,男人也極自然地接了過去,輕鬆地打開,又遞了回去。
薄暖把飲料倒好,開始下菜。
也不知怎麽的,一桌子的人,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他們倆人看。
鍋裏的菜了,薄暖把自己喜歡吃的夾到碗裏,牛煮的有點老了,微不可察地鼓了下臉頰。
下一刻,左殿的筷子就到碗裏把牛夾了過去。
“再放點,老公幫你看時間。”左殿慢悠悠的把煮老的牛放進裏。
薄暖又重新把下了進去,等待的時間,突然想起之前進店時,在路口看見的那家水果店,門邊好像擺放著幾捆甘蔗。
這個季節不是甘蔗的季節,難得見到有賣的。
薄暖扯了下左殿的手指,好聲好氣地商量:“老公,我想吃甘蔗。”
“嗯?”左殿低頭夾菜,聞言瞥,“就非得現在吃啊?”
“啊。”薄暖誠懇地點頭。
左殿眉梢一揚,拖長音調,無限縱容道:“行,老公給買,牛了,吃吧。”
“好。”
一群人目送他離開,張的氛圍好像也鬆散下來,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你老公可真帥。”
“你們真好,你老公眼睛都沒離開你上。”
圓臉姑娘羨慕地說:“哎雖然你照顧你老公比較多,但怎麽說呢——”
似乎想要用更確的詞表達,圓臉姑娘思考了一下說:“像港灣,你老公就像個港灣,你是條小船,想出海出海,他隨時在那裏候著你,等你有需要就來找他......”
薄暖眼睛彎了下:“是嗎?”
“我好喜歡這種夫妻關係哦,”圓臉姑娘捧了下腮,停頓幾秒,神兮兮地湊過來,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哎,咱們隊裏的王寧喜歡你,你老公是不是看出來了?”
“......”薄暖怔了怔,“王寧是誰?”
圓臉姑娘:“......”
“男的的?”薄暖真誠地又問了句。
圓臉姑娘短暫地沉默後,倏地笑起來,越想越好笑,有點止不住聲。
一群人莫名其妙地看著。
“哎,你這種子,你老公得吃多悶醋啊。”圓臉姑娘著笑出來的眼淚說。
“……”
左殿回來後,薄暖把甘蔗分了分,然後拿著甘蔗邊啃邊歪頭打量左殿。
剛才終於搞清楚王寧是誰之後,薄暖突然想到左殿今天突如其來的在人前親,又刻意的把婚戒亮了出來。
還真是在吃悶醋。
注意到的樣子,左殿把火關掉,麵無表地瞥,隨之又收回視線。
“老公,”薄暖單手捧臉,直白地誇,“你好帥哦。”
左殿眉心一跳:“......”
圓臉姑娘沒忍住,又噗嗤地笑出來。
“天使般的外表再加上有趣的靈魂,我要是你老公,恨不得死在你上。”圓臉姑娘小聲說。
“......”薄暖被誇的紅了臉,“好下流哦你。”
圓臉姑娘先是愣了兩秒,然後反應過來,又再次拍著桌子笑出聲。
一桌子人莫名其妙地看著們。
左殿眼尾上揚,無言地笑了下。
盒子裏還有兩小塊甘蔗,薄暖也不打算帶走,拿了一塊塞到左殿裏,還有一塊自己吃了,結完帳,一群人出了店門,各自回了酒店。
時間尚早,夕還未完全消失。
左殿拎著外套,瞇眼想了想,悠悠道:“老婆,昨天看鴿子在哪裏?”
“幹嘛?”
“不是說在那裏想老公了,”左殿眉梢微揚,語氣也吊兒郎當地,“讓你夢想真。”
“......”
自己想去看就直說。
薄暖暗自腹誹了句。
兩人打了車,直奔昨天去的那個廣場。
到了後,廣場上的人已經開始多了起來,許多賣東西的推著車子到吆喝,廣場中心養鴿子的老板拿著竹竿悠閑地坐在臺階上。
薄暖跑過去跟他買了兩包鴿子的飼料,拿了一包給左殿。
兩人把一把用玉米等雜糧搭配出來的飼料放在手心,鴿子咕咕咕地走過來吃掉。
薄暖手心發,笑著偏頭:“大左,好玩嗎?”
長發有點,隨著手的作散落在胳膊上,略尖的下也不如之前圓潤,左殿的心頭猛地被扯了下。
他沒有給一個婚禮,也沒有月旅行。
甚至,讓在花錢時,都得掂量一下會不會被左家的人抓到把柄。
他說過的,不會讓卷進左家的這堆事中。
但好像,不知不覺的,還是被卷了進來。
左殿扯了下僵的角,嗯了聲:“好玩。”
見他這麽坦誠,薄暖還有點訝異,轉念一想,也許他好比較獨特,真覺得好玩呢。
兩人把手上的飼料喂掉,恰好鴿哨聲響起,上百隻鴿子呼啦啦地飛上天空,造了頗為震撼的場麵。
薄暖連忙拿著手機拍了張照,拍完後想拿給左殿看,回頭見他剛把手機裝進口袋,隨口問:“你拍了嗎?”
“沒有。”左殿閑閑回了句。
“我拍了,等下我發你啊。”薄暖提議。
“你要是想這麽做,”左殿握住的手,往前走,格外欠揍地說,“我就勉為其難地看兩眼吧。”
“......”
廣場拐角的大樹下,有人推著車子在賣氣球,氣球上纏繞著亮晶晶的小燈泡,裏麵是紫的小娃娃。
幾個孩子纏著父母要買。
“薄暖,”左殿隨意瞥了眼,理直氣壯地說,“給我買個氣球。”
“......你要哪個?”
“你幫我挑。”
“那你等著。”薄暖無奈。
最後薄暖買了個裏麵站了隻褐小熊的,旁邊的兩個小朋友羨慕地看著手裏的氣球,聲氣地問:“姐姐,你都這麽大了還玩這種氣球?”
“......”薄暖默了兩秒,十分憂傷地說,“那邊那個哥哥,看到了沒,才五歲。”
小朋友家長捂著笑,接著又道歉。
薄暖把氣球拿給左殿,男人滿臉傲慢,拽的二五八萬地說:“你見過有我這麽帥的人親自拿氣球的?你幫我拿。”
“......”薄暖忍了忍,好聲好氣地說,“那咱們為什麽要買,剛才直接站老板那裏看會得了,還免費。”
“......”
左殿被噎了下,角控製不住的上揚,趁抬頭看氣球,手掌用力扣在腦袋上,往自己這邊,然後親了上去。
幾秒後,鬆開。
像是在逗,又像是在威脅,似乎極這種狀態,左殿著的耳垂,低聲問:“拿不拿?”
薄暖掃了眼四周的人,了個字:“......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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