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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軟青梅兇嘰嘰,得寵著》第753章 全文完。

病房裏靜悄悄的,一瓶剛換過的點滴瓶正勻速往管子裏滴著藥水。

左青瀾還睡著。

他額頭被木頭擊中的那塊地方起了塊紫的腫包,單桃指腹輕輕拂過,眼淚無聲無息落到男人蒼白的臉頰。

那隻狗他可以不救的。

左青瀾從不是慈悲心腸的人,別說是條狗,就算是個人,他也未必會施以援手。

他僅有的幾次做好事,全是因為

因為自不量力,想要去救別人。

結果沒有一次救,全被左青瀾給救了。

在河邊時,左青瀾是看出了對那條狗的不忍,即便強烈反對,不許他冒險去救。

可左青瀾不願心裏埋著愧疚。

他還是去救了。

救的。

那點無用的善心救的。

單桃毫不懷疑,若開口他去死,他能不眨眼地捅他自己幾刀。

這男人,年紀越大,越神經病了。

想到當時兜頭而來的恐懼,在左青瀾平安後,漸漸剝繭惱意。

單桃抿住的手啪的一下扇在左青瀾臉頰。

“......”

還沒來得及後悔,病床上的男人眼睫扇了扇,隨後慢慢睜開了眼。

單桃

這一掌,也太好使了吧。

然而趁人家病著,給了人家一掌,單桃忍不住心虛,甩甩手,佯裝自然:“蚊子真多哈。”

左青瀾默默瞧住

兩人大眼瞪小眼,互視了片刻,左青瀾用氣息道:“有沒有事,傷了沒?”

“......”單桃鼻尖一酸,指腹去他臉頰上的掌痕,“擔心擔心你自己吧,還要狗去救你。”

左青瀾鼻息虛弱的笑:“你幫我謝謝它,嗯?”

單桃瞪他:“為什麽讓我幫你謝?”

“你是我老婆,”左青瀾角始終掛有笑痕,“得你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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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一句“前妻”被鬼使神差的咽了回去。

單桃默了默,總有些不甘心,諷他:“你怎麽這麽脆弱啊,就發燒。”

“哪有,”左青瀾角發白,好脾道,“一共就兩次。”

當年救閔斯那一次。

還有這一次。

說到這,左青瀾慢吞吞了口氣,抬眼,無力的嗓音:“那次被你躲掉了,這次可不能躲了。”

單桃不解:“什麽?”

“得照顧我,”左青瀾滿足的笑,“懂嗎,照顧我。”

“......”

他憑什麽一副篤定會照顧他的模樣?

很快,左青瀾再次睡著,他臉頰浮起幾被高溫催出來的紅,單桃抿抿,拿起房間裏的小盆和巾,打算接點水,幫他理降個溫。

門被從外推開,左殿和薄暖齊齊進來。

“大嫂,”左殿輕咳了咳,“那什麽,婚禮...要重新辦嗎?”

單桃猝不及防頓住:“什麽婚禮?”

“就...你跟大哥的啊,”左殿眨了眨眼,“辦個也行,熱鬧下。”

薄暖跟著點頭。

單桃有種一覺醒來變了個天的覺。

莫名其妙:“誰說要跟他結婚了?”

“......”左殿梗住,“大嫂,你想反悔啊?”

“什麽反悔,”單桃氣笑了,“答應了做不到反悔,我答應了嗎?”

薄暖狐疑地抬頭:“大嫂到底答沒答應?”

“......”左殿沉默片刻,“大嫂,你說,原諒他了。”

原諒了,不等於,結婚?

薄暖不住他,無語:“你們家的‘等於’,步子得也太大了吧?”

左殿抓抓頭發:“不是這個意思啊?”

“我到那兒時,大嫂你自己說的,原諒他了,”左殿嘀咕,“我還跟左青瀾講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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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桃:“......”

難怪左青瀾一副篤定的模樣。

原來當時衝左殿講了這種話。

單桃抬起眼,咬重了字:“就你快!”

左殿:“......”

等單桃進了洗手間,左殿委屈:“大嫂罵我。”

“你活該,”薄暖沒好氣道,“不打你一頓都是好的,這麽快。”

左殿鼻息輕哼:“你老公被罵了。”

薄暖往外走:“活該。”

左殿跟上:“要哄一哄。”

薄暖:“滾。”

兩人吵吵鬧鬧著走遠。

單桃搖著頭笑,裝了盆水出來後,把巾擰幹,敷到左青瀾的額頭。

結婚啊?

不能隻談嗎?

-

恍恍惚惚幾天過去,左青瀾的漸漸好轉,每日來往病房看病的人絡繹不絕。

那隻救了左青瀾的金被領回老宅,一群人簡直要把它當祖宗供了起來。

難得有時間,趁左青瀾午睡,單桃去了趟雲梵。

那天廠長跟其他人先他們一步離開,人沒大礙,但貨是不行了,整個廠房都被洪水給淹了。

廠長過意不去,聯合悉的朋友,是將需要的布料給湊齊了。

這段時間,雲梵每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

單桃隻待了兩個小時,怕左青瀾醒來找,急急地趕回醫院。

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幾個孩子的笑鬧聲。

初一不滿道:“爸爸,不行的!”

“沒事,”左青瀾溫,“爸爸看著呢。”

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麽,單桃推門進去,映眼簾的,是趴在左青瀾上的木木。

小家夥對輸瓶極興趣,小手指正著可以控製藥水流速的開關。

瓶的藥水流速時快時慢,全靠他的控。

單桃:“......”

來了,另外四個孩子迅速退遠了好幾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低頭玩玩的玩玩,看書的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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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瀾手忙腳的拿開木木的手,又將開關調之前的樣子。

偽裝若無其事的樣子。

“......”單桃氣到頭疼,“這是藥,不是他的玩!”

“就,給他玩一下,”左青瀾難得心虛,“沒事。”

木木察覺不到媽媽的怒火,咿咿呀呀著手,還想要

單桃屈指,砰的一下彈到他腦門。

左青瀾:“......”

伴著木木的嚎啕大哭,左青瀾心疼的他額頭:“不痛不痛了,爸爸給吹吹。”

“左青瀾!!”單桃怒,“你有沒有點數!”

“......”左青瀾抬眼,對上惱怒的視線後,憋了句,“你彈我,我腦袋。”

單桃不假思索地摁住他額前的腫包:“好哦。”

左青瀾生生忍住了痛呼:“......”

單桃又氣又想笑,把木木抱到床下,輕拍他小屁/:“跟哥哥姐姐們玩,別來吵爸爸。”

打發走了幾個孩子,單桃坐在床沿,歎氣:“你怎麽回事啊,初一跟周四那會也沒這樣慣孩子。”

“......”左青瀾,手掌指尖,“他出生時我不在,想到你自己把他生下,就...”

忍不住心疼。

心疼單桃。

想從孩子上彌補一二。

藥水快輸完了,單桃幫他拔了針,沒脾氣了:“慣子殺子你總聽過吧?”

“哪這麽嚴重,”左青瀾不讚同,“他才一歲。”

單桃扯扯,跳過這個話題:“好些了沒,還暈不暈?”

“......”左青瀾瞥,“暈。”

單桃:“怎麽還暈?”

左青瀾清了清嗓子:“老婆給親下。”

“......”單桃起眼皮子看他,“前妻。”

左青瀾麵不悅,跟商量:“重新把證領了,咱們家你說了算,行嗎?”

“這樣不好的嗎,”單桃拒絕,“幹嘛非領個證啊,你要不要去國外看看...”

“我不去看,”左青瀾眼神越來越冷,邦邦道,“有些人寧願跟一群男男出去玩,也從不願意接我一個電話,還生了我兒子,又跟他們學著開放婚姻、不領證...”

他氣極了,咬著字:“這樣的法外之地,我、才、不、去!”

單桃:“......”

想笑。

湊近了些,直起腰,在他薄上親了一口:“別生氣,病還沒好呢。”

“你答應領證,”左青瀾手掌控住腦袋,“病馬上就好。”

單桃被逗笑了:“你瞎說什麽...”

話沒講完,男人急促地吻住

輾轉研磨半晌,左青瀾,低啞的聲求:“去領了,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

“......”單桃小口息,“我再想想...”

左青瀾欺近:“那你好好想。”

話一落,比方才更加猛烈的攻勢一波波來襲。

直到單桃肺部的氧氣都被掏空,控不住的嗚咽。

左青瀾著鬆開:“想好沒?”

“......”單桃快哭了,“狗賊。”

左青瀾嚨裏沉出笑:“會罵人了。”

又問:“那想好沒?”

單桃:“......”

“沒想好?”左青瀾眉骨掀了下,“沒親夠?”

說著,他重新湊了上去。

單桃慌慌張張的後退兩分:“想好了想好了...”

左青瀾直接掀被子下床:“那現在去。”

晚了再反悔。

“......”單桃躲遠了些,直到躲至安全距離,才小聲吐了句,“想好晚上吃什麽了。”

左青瀾:“......”

站在窗前,被夕的橘輕輕包裹住,一雙水潤的眸中漾出惡作劇的歡快。

與年護城河邊,耍賴皮的跟他借錢時一模一樣。

他的單桃回來了。

左青瀾角抬出笑痕,慢步到麵前,彎腰配合的高度:“要借錢嗎,不用還的那種?”

幸好。

他們的故事,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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