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曾經海誓山盟的人淪為了彼此的仇敵,彼此間的撕咬如同野狗,林定幽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然而,那笑容在下一瞬便僵在臉上,他心中一驚,自問:我這是怎麽了?
為何麵對這出人間悲劇,我心中竟湧起一莫名的快?
我的所作所為,難道隻是為了報複百草廳對我計劃的破壞嗎?
林定幽眉頭蹙,沉思片刻,終於察到了自己心深的本。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正悄無聲息地將他逐步推向邪惡的深淵,而這一過程,竟出奇地令人沉醉,充滿了與獎賞。
【宿主已功引發鄭詩槐與許安之間的決裂,二人現已不共戴天之敵】
【邪惡值600】
林定幽聽聞邪惡值大幅增加,不由得一怔。
相較於他指使吳百足下毒,每毒害一名紫城居民僅增加五到十點邪惡值,這次的獎勵顯得格外厚。
由此可見,相較於直接而暴的邪惡,邪神更偏那些戲劇強烈、能夠扭曲人心的行徑。
鄭詩槐與許安的爭執愈發激烈,許安之前滿口違心之言就是為了自保。
而此刻麵對鄭詩槐的誣陷,意圖將他一同拖深淵,許安的焦慮達到了極點。
他大喊道:“鄭詩槐你撒謊,我什麽時候讓你幹這種事了?”
“林教主!”許安一臉祈求的向林定幽,“你千萬不要相信鄭詩槐的話啊,現在就是一條瘋狗,見誰都想咬兩口。”
林定幽拍了拍許安的肩膀安道:“許安你放心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許安聞言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卻見鄭詩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仿佛是徹底瘋了。
而就在鄭詩槐哭的時候,從一個人向妖怪的轉化過越來越快。
上的白蛇鱗逐漸蔓延,仿佛一片片霜雪在上凝結,愈發清晰可見。
灑落,鱗片反出耀眼的銀,宛如鑲嵌了無數顆細小的鑽石。
鄭詩槐的雙眼曾如清泉般徹,此刻卻變幻為蛇類的豎瞳,猩紅的芒在其中跳,出一種野而神的魅力。
的形愈發曼妙,腰肢纖細得仿佛一即斷,卻散發著一種令人不敢直視的冷冽氣息,如同一條潛行於幽暗中的蛇,麗卻又危險。
“你說我在撒謊?”鄭詩槐走上前想抓住許安對質,但被林定幽攔了下來,於是就站在原地信口開河道:“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幹嘛去毒害紫城的居民?”
“我這樣做能得到什麽好?”
“我雖然是一個邪惡的妖怪,可也沒有無聊到幹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吧?”
“我這樣做唯一的理由就是為了你啊!為了你這個我曾經深的男人。”鄭詩槐聲音微,絕又痛苦。
但凡許安不狠狠背刺、詆毀,也不會這樣攻擊許安。
“不對,你撒謊、你這個妖陷害我。”
“哈哈哈哈……”鄭詩槐苦的笑道:“我撒謊你就沒撒謊嗎?我陷害你你就沒陷害我嗎?”
“林定幽!”鄭詩槐的目如利劍般刺向許安,的聲音堅定而決絕,仿佛準備和許安玉石俱焚,“你聽清楚了,是我投的毒,但我不過是一枚棋子!”
“你求真相的每一個細節,現在我就全都告訴你。”
“是許安,是他讓我在河流中投放致命的毒藥,隨後以高價出售解藥,以此牟取暴利。”
“他本計劃耐心等待,因為紫城居民越焦急,解藥就越好賣,但妝點神教的突然製作出了解藥,打破了他的謀。”
“許安見妝點神教每天賣出幾百顆解藥忍不住急了,命令我趕快出售解藥。”
“你們或許以為一顆解藥售價幾十文是許安出於慈悲?”
“錯了!你們大錯特錯!那不過是他為了與妝點神教競爭,不得不做出的妥協。他最初的野心,是將每顆解藥標價百兩黃金!”
“由於定價過低,利潤微薄,許安便再次指使我投放新的毒藥,企圖重掌局麵。”
“然而,就在我準備下手時卻被妝點神教的吳百足撞個正著。”
“急之下,我施展了天換日的法,將毒藥換到吳百足上,並且誣陷他是下毒者。”
鄭詩槐為一名修士,又有富的和妖魔鬥爭的經驗,一開口編造出的謊言扣,瞬間把許安了下去。
眾人向許安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原來幕後主謀是許安,我們都被這小子給騙了。”
“鄭詩槐不是為了許安,為什麽下毒?”
“可憐一個癡的蛇妖上了一個錯誤的人。”
鄭詩槐見眾人心態搖,趁機先前一步對林定幽說道:“林定幽,我知道你神通廣大輕而易舉就把吳百足給殺掉了。”
“可我修為比吳百足強多了,想要拿下我,你恐怕要費很大的力氣。”
“而且……”鄭詩槐瞥了吃瓜群眾一眼,“我對付不了你,殺這些普通人還是很簡單的。”
眾人見鄭詩槐如此不講武德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鄭姑娘,你怎麽能夠這樣呢?”
“我們現在知道你也是了許安的欺騙,也很同你。”
“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但千萬別找錯人啊!”
“好!”鄭詩槐等的就是這句話,用那雙恐怖的蛇瞳死死盯著許安,帶著無盡的恨意說道:“林定幽,隻要你把這個男人讓我殺掉,我就任你置。”
林定幽毫不懷疑鄭詩槐在耍詐,按道理來說將許安給鄭詩槐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他心中有了更好的主意。
與其滿足鄭詩槐的願,為什麽不讓求而不得呢?
利用許安這個廢狠狠的牽扯。
“林教主!”許安見所有人都站到鄭詩槐一邊,將所有的希全寄托在了林定幽上。
他‘撲通’一聲跪下來,“林教主,你不要相信鄭詩槐啊!”
“這個人詐、狡猾,是在離間我們。”
“林教主,殺掉我肯定會反悔的。”
林定幽覺許安就是一條可憐又惹人厭的蛆蟲,心道:“你可真看得起自己,你上又沒什麽價值,讓鄭詩槐殺了不就殺了。”
“反悔我再出手對付,我本沒有任何損失好不好?”
“唉!誰讓我心善呢,就護你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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