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不敢耽擱,連忙把小順抱到了醫館。
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兒子死了,小兒子又發高燒,昏迷不醒,趙氏覺天都塌了,癱坐在醫館里。
老大夫給趙小順診脈,臉凝重。
趙氏連忙去問,“大夫,我兒他怎樣了?”
老大夫道:“先用退燒藥吧,你用溫巾他的額頭和全。”
醫館的藥去熬退燒藥。
趙氏用溫熱的方巾趙小順的額頭。
苦的湯藥端來,趙氏小心翼翼喂趙小順喝下去,喝了藥之后好像子沒有像之前那麼滾燙了。
“唔……”
趙小順緩緩睜開了眼,眼神迷茫。
趙氏立刻湊過去,“順兒,能看到娘嗎?”
趙小順點點頭,眼神茫然,渾渾噩噩。
趙氏心頭著急,大兒子是被誰害死的還不知道,問道:“你躲藏在床底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是誰推了你大哥?”
“大哥……”趙小順喃喃,“大哥……”
趙小順喃呢了兩聲,忽然間渾發抖,害怕的向后去,捂住自己的眼睛,瘋狂尖:“啊啊啊!”
趙氏慌,頓時不知所措。
“順兒,別怕,娘在這兒呢!”
趙小順凄厲的聲音傳遍整個醫館。
老大夫急急忙忙趕過來,要重新診一下脈,趙小順劇烈掙扎,不停尖,“啊啊……”
片刻后,昏厥過去。
趙氏趕忙抓住老大夫的手臂,詢問:“大夫,我家順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大夫臉嚴肅,沉思了一會兒,“這應該是驚嚇導致的高熱,先莫做刺激他的事。”
趙氏怔怔,難道是順兒看到了?親眼目睹大哥的死,到了驚嚇?
“我可憐的兒……”
趙氏心如刀割,疼的不得了,一邊愈發覺得是有人害死了兒子。
侯府。
姜夢月臉蒼白,魂不守舍。
給自己倒杯茶水,愣怔在原地,茶水溢滿,不小心燙到手。
“嘶——”倒吸一口冷氣,把茶杯揮落到地上,摔得碎。
紅珠看到二小姐燙了手,戰戰兢兢,“都是奴婢的錯,端來的茶水太燙了……”
二小姐最近的脾氣很差,稍微不順心,就大發雷霆。
從客棧回來之后更是古怪。
姜夢月心煩意,沒閑心對下人發怒,的手在微微發抖,只要一閉眼就能想起趙大慘死的場景,眼睛瞪的渾圓,死不瞑目。
不……這不是的錯。
是趙大自己摔死的,不過是輕輕推了一下,對,只是輕輕一下而已。
要怨就怨趙大自己沒運氣,自己撞到了桌子。
姜夢月焦慮的咬著指甲,不管怎麼安自己,都靜不下心來,焦躁到不行。
紅珠不敢打擾二小姐,悄悄退下,出府買東西。
路過客棧的時候。
忽然看到客棧前十分熱鬧,一群人聚在客棧前,指指點點。
客棧老板生怒,叉腰大喊:“走走走,別在這里擋著!別說話,我們客棧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
紅珠走上前打聽熱鬧,“發生什麼事了?”
“聽說啊,那家客棧死人了!”
“什麼?”紅珠眼睛睜大,到震驚,那家客棧不就是早晨二小姐去過的客棧嘛,竟然死人了,真是晦氣。
紅珠沒有多停留,匆匆轉回侯府。
回去之后,就把事告知了二小姐。
“奴婢聽到,那家客棧死人了,幸好小姐離開得早,沒有沾染上晦氣!”
姜夢月聽到后一怔,趙大果真死了,還報了。
焦慮的啃咬指甲,臉難看,渾發抖,如果讓人知道是不小心推死的……的前途可就毀于一旦了。
府到底有沒有查出來什麼?
趙氏會不會猜測到是做的?
越想越覺得心驚,靜不下心來。
最后騰的站起。
紅珠看到二小姐要出門的樣子,不問道:“小姐,您還要出門嗎?”
姜夢月臉一冷,“怎麼?我的事還要手過問?”
“不不,奴婢不敢……”紅珠低下頭,不敢言語。
姜夢月悄悄從后門出去,這一次沒有帶上下人,也沒有乘馬車,戴上帷帽,的很低,遮掩住容貌徑直往客棧方向走去。
客棧前看熱鬧的人群已經散去,只剩下零零散散茶后閑談的人。
打聽到趙氏的下落。
準備去醫館見趙氏,探一探口風。
醫館里,趙氏抱著趙小順,趙小順目呆愣,渾渾噩噩,吃包子,吃的滿手油脂。
“我的兒……怎會變這樣……”
趙小順醒來之后,人就傻了,不管怎麼問話都沒有反應,連爹娘都認不出來了,只會呆傻癡笑,給什麼就吃。
按照老大夫的話是腦子刺激了,俗稱瘋了。
趙氏暗暗抹淚,“順兒啊,我苦命的兒啊……”
趙小順嘿嘿的笑,拿著吃剩下的大包子,往趙氏的邊湊去,“吃吃……”
姜夢月看到這一幕,攥帕子。
喊出來趙氏。
趙氏聽說侯府千金要見自己,放下趙小順,立刻走出去。
“姜小姐……”
姜夢月臉冷淡,“你們的事我都聽說了。”
趙氏抹淚,像是抓住漂浮在水面的浮草,跪了下來,“姜小姐,求求您,幫忙找出殺我兒的兇手吧!”
一介婦人無依無靠,在這京城,實在做不了什麼。
如果姜小姐肯幫忙的話,肯定能夠抓到害死兒子的兇手。
姜夢月在袖子下攥了手帕,心里跳一拍。
“你兒子是被賭坊的那些人弄死的,就算找到了兇手,又能做什麼?行了,別多事了!”說著,從袖子里拿出一袋銀子,扔到趙氏面前。
“帶著這些銀子回去吧,離開京城,再也別回來!”
“這……”
趙氏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比起銀子,更心痛兒子的死,想找出殺兒子的兇手。
姜夢月心里難安,想盡快把人送走,掩蓋此事。
等趙氏走了,就無人再提起此事了。
趙氏不肯放棄,抓住姜夢月的角,“姜小姐,求求您……求求您幫個忙吧,找出殺我兒的兇手……”
姜夢月皺眉,退后一步,甩開趙氏的手。
“我會給你五百兩,抓辦完喪事回去吧,京城又不是你們鄉下,怎可能為了這點小事去麻煩差大人,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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