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景修站在巷子里,看著停在宅院門口的馬車,邁不開腳步。
就算他愚蠢,他傻,愿意死心塌地的信任姜夢月,看到姜夢月頻繁的接另一個男子,他的心產生不適。
這個男人真的是月兒的好友嗎?
有事的話為何不能在外面茶樓談,而偏偏要在私宅見面呢?
孤男寡單獨相見,這樣會有損月兒的名聲,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
金景修不知覺得握了拳頭。
這個時候宅院的門打開,華貴男子走了出來,姜夢月親自出門相送。
“大人,慢走。”姜夢月微微一笑,溫聲道。
一陣風吹過,吹角,吹了發,一片雪白的花瓣不知從何吹來,在空中飛舞,落到姜夢月的發上。
太子抬起手,順手摘下姜夢月發上的花瓣。
“沾上東西了。”
姜夢月抬起臉,微微愣怔,隨后道:“有勞大人。”
不遠,金景修死死握了拳頭,指甲嵌掌心里,滲出,但是他一點都覺不到疼痛。
他的眼前不遠是意濃濃的兩個人。
姜夢月盈盈一笑,神溫,出子般的怯神,這是從沒對他表過的。
華貴男子還手的頭發,作曖昧。
這一刻,金景修覺心止不住的下沉,握的拳頭微微發。
月兒心里的意中人是這個華貴男子,而不是他。
不需要任何解釋,他都已經親眼看到了。
是他自作多,還以為跟月兒是投意合的,月兒也是喜歡著他的,沒想到丑角竟然是他。
……
太子乘上馬車,馬車緩緩行駛離開。
金景修轉過,沒有去找姜夢月,而是跑向馬車的方向,沖到馬車前。
車夫急忙勒住韁繩,“做什麼!是不是瘋了,突然跑出來!”
金景修眼睛通紅,盯著車簾后。
“發生了何事?”簾子后威嚴的聲音傳來,冷聲問道。
車夫急忙解釋,“是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跑到了馬車前面……”
說完,沖著金景修大喊:“還不趕讓開!你可知車里的人是哪位達人,不想得罪的話,趕讓開!”
金景修沖了過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掀開了簾子。
車廂里的太子蹙了蹙眉。
金景修憋著一口氣,心絕,看見馬車,就想看看坐在里面的華貴男子是何人。
這一眼,他不怔住。
里面的人竟然是……
車夫震驚,嚇到眼睛瞪的渾圓,哪里來的尋死的,竟敢沖撞太子殿下!
暗中的護衛出現,一腳踹在金景修的心窩,冷喝:“大膽!”
金景修摔落到地上,口發悶,陣陣疼痛。
他盯著車簾后的太子,簾子緩緩落下,太子皺著眉,臉上滿是不耐煩,最后車簾完全落下,阻隔住視線,再也看不見。
“殿下,要不要教訓一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車廂里冷冷傳出一句話,“行了,別浪費時間。”
“是。”車夫應了一聲,不再說話,立刻揮手中的鞭子,駕趕馬車。
馬車行駛離開。
金景修躺倒在地上,久久沒有彈,渾失去了力氣。
他臉呆滯,雙眼無神。
“是太子……”
是他永遠無法比較的人。
……
金景修失魂落魄回到金家,就把自己關進了屋子里。
金薇蘭看到后戲謔的道:“喲,這是怎麼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姜夢月把你拋棄了呢……”
整整一日,金景修都沒有出門。
金薇蘭察覺到不對勁兒,找小廝過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金景修的樣子實在是反常,不吃不喝,把自己悶在屋子里。
這是在跟母親置氣嗎?
因為不同意他跟姜夢月的婚事,所以一哭二鬧三上吊?
金薇蘭先前吩咐過小廝,但凡金景修出門,就跟隨在他后,盯他去了何。
小廝如實回道:“爺去見了姜二小姐。”
“姜夢月?”金薇蘭冷哼,果然是如此,是想多了,那個被豬油蒙心的怎麼可能有別的事,肯定是因為姜夢月!
“可是爺沒有進宅院,都沒有見姜二小姐,就回來了。”
“對了,爺還去攔住了一輛馬車,但是馬車里面坐的并不是姜二小姐,而是一個男子。”
小廝把看到的全都說了出來,因為跟蹤時距離比較遠,只看到了這一幕。
金薇蘭鎖眉頭,“去找姜夢月了,但是沒有見姜夢月……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怎麼說,金景修把自己悶在屋子里,肯定與此事有關。
……
兩日后。
管事來找金薇蘭勸說大爺。
大爺好像了什麼大刺激,已經好幾日把自己悶在屋子里,閉門不出,不論下人們怎麼勸,都勸不半句。
金薇蘭皺眉。
雖然平時總是跟金景修斗,但心是很擔心他的。
他這樣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肯定會把子熬出病來。
金薇蘭最后決定去看一眼,走到金景修的房前,敲了敲門。
屋沒有聲音。
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子里,只見金景修平躺在床上,目無焦距,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樣。
金薇蘭皺眉頭,“怎麼回事,怎麼把自己搞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金景修沒有回應。
“是不是因為姜夢月那個人?”
一聽到姜夢月,金景修的臉有了一變化,但是又回歸平靜,深陷在絕木訥當中。
金薇蘭氣不過,姜夢月那個人到底哪里好,這個蠢貨,竟然把自己折騰這樣!
姜夢月冷漠無,本不在乎他,就算他把自己折騰只剩半條命,那個人估計都不會容。
現在重要的是得說哥哥,讓他走出房門才行。
“金景修,你還記不記得曾經答應過我一個條件?”
金薇蘭挽起袖子,小臂上有一條長長的傷痕,如同蜈蚣一樣,“我為了給你打棗子,爬樹刮出來的傷痕,那個時候你答應過我,不論我提什麼要求你都會答應我的。”
金景修的目了,看向金薇蘭。
金薇蘭道:“走,跟我一起去街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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