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先生告辭,轉離開。
徐秀容未起,坐在花廳里喝了一口茶,眉頭微皺,面凝重。
門外老嬤嬤走了進來,走到徐秀容的邊,低聲音道:“皇妃,要不要老奴把此事稟報給殿下?”
徐秀容放下茶杯,搖了搖頭,“此事不要說出去,一個字也不得傳出去。”
老嬤嬤到不解,“這是為何?若殿下知曉,追究起來的話……”
“我覺得事有蹊蹺,再說了木老曾對我有恩,于于理我也得幫幫木老。你明日去太尉府,找兩個能用的幫手過來。”
老嬤嬤雖然覺得事有不妥,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是。”
后院的主子是皇妃,聽皇妃的吩咐準沒錯。
徐秀容準備暗中去查木老的下落,此事沒打算告訴六皇子,六皇子脾氣執拗,一旦下定決心的事就不會改變。
要是把木老的事告訴六皇子,很可能會惹得殿下不快,還會殃及狄先生等人,此事由暗下派人去查最合適。
徐秀容起準備回房,忽然想起什麼,抬臉道:“秋兒回來了嗎?”
“秋兒?”
老嬤嬤一怔,回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今日一整日沒瞧見秋兒這個丫頭了,該不會是在懶吧!”
徐秀容皺了皺眉,吩咐秋兒去給殿下送金瘡藥,怎麼還沒回來,還想問問殿下的傷勢來著。
淡聲道:“秋兒回來了,就讓見我。”
“是。”老嬤嬤應了一聲,心里想著見到秋兒那丫頭一定得狠狠教訓一頓,六皇妃為人寬厚,不會苛責下人,那也不能再伺候皇妃的事上懶啊!
老嬤嬤氣勢洶洶去找秋兒,準備狠訓一頓。
沒想到問了一大圈,今日誰也沒見過秋兒。
“沒見到?那麼秋兒那個丫頭去哪兒了?”老嬤嬤問道。
與秋兒一起做事的婢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好像是從正午起就沒見到秋兒了,秋兒好像聽從皇妃的吩咐去做事去了。”
“皇妃的吩咐?”
老嬤嬤微微一怔,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是過了這麼久,秋兒還沒有回來。
“那個丫頭定然是在什麼地方懶,你要是見著了,立刻讓來見我。”老嬤嬤冷聲道。
婢點點頭,應了一聲。
夕西下。
徐秀容用完晚膳,著微微隆起的肚子。
老嬤嬤把安胎藥端了進來,苦的氣味彌漫,“皇妃,該服用藥了。”
徐秀容聞到苦的氣味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忍著把安胎藥全部喝了下去,要平平安安的把和殿下的孩子生下來。
等喝完了藥,抬起頭,問道:“秋兒呢?”
“這……”老嬤嬤蹙了蹙眉頭,道:“秋兒這丫頭還沒回來,真得說道說道了,皇妃您這次可不能再饒過這群丫頭了。”
徐秀容為人寬容,平時很罵下人,有些事都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回多說什麼。
但是此事關于六皇子,想知曉殿下的傷勢如何,不皺眉頭,有了不喜之。
“等回來,確實要敲打一番了。”
老嬤嬤看到徐秀容臉上的不悅,連忙道:“皇妃您別怒,讓老奴來就好,生氣的話會對肚子里的胎兒不好的……”
徐秀容了一下隆起的肚子,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把不悅的心下去,淡淡嗯了一聲。薆荳看書
老嬤嬤端著空藥碗走出屋子,喊過來院子里的婢,詢問秋兒在哪里。
婢搖搖頭,“今日一整日沒看到秋兒姐姐了。”
老嬤嬤皺眉,責罵道:“是皇妃太慣著了,養了無法無天的子,是該敲打敲打了!”如此說著,轉離開。
一夜過去。
翌日,老嬤嬤一大早起來去找秋兒,沒想到還是不見秋兒的影。
“秋兒那丫頭去哪兒了?”
一整夜都沒有回來,也沒有出府,到底去了哪兒?
老嬤嬤找了一圈,沒能找到人。
到了六皇妃要用早膳的時間,才返回屋子。
徐秀容看見老嬤嬤,左右不見秋兒的影子,微微蹙眉問道:“秋兒呢?”
老嬤嬤見六皇妃催得,如實回答:“老奴一大早就去找過了,不見秋兒的影子,不知曉去了哪里,昨天也沒看見。”
“去了哪兒?”
“這……老奴也不知曉。”老嬤嬤搖頭。
徐秀容的眉頭皺的更了,府里的婢不得隨意出府,若有事要出門,得向老嬤嬤請示,還要跟守門的說一聲,不可能悄無聲息離開。
“沒出府的話會去哪里?”
徐秀容頓了頓,道:“去殿下的院子里問問看吧,昨日我吩咐秋兒去給殿下送金瘡藥,說不定殿下院子里的人會知道去了哪兒。”
老嬤嬤應了一聲,“是。”
下人把早膳全部端了上來。
徐秀容端起一小碗粥,用勺子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來什麼,覺得似曾相識,約約的記憶浮現在腦子里。
停頓下作,問道:“翠兒呢,還未回來嗎?”
翠兒是邊的婢,前些日子回老家了,說是老家的父母重病,要回去看。
自然不會攔著,任翠兒回去了。
但是過了這麼多些日子,還未回來。
老嬤嬤也想起來翠兒,拍了一下,“些許日子不見翠兒,都快忘記了,老奴今日就讓人去催一催何時回來!”
“嗯。”徐秀容淡淡嗯了一聲,繼續喝粥。
……
老嬤嬤親自去六皇子的院子詢問秋兒,院子里的下人皆搖頭,都說沒見過秋兒。
“秋兒沒來過?”老嬤嬤愣怔。
在院子里掃地的下人搖頭,“秋兒姑娘沒來過啊!要是來過的話,我肯定記得!”
“可是,皇妃明明說了吩咐秋兒給殿下送藥……”
老嬤嬤皺眉頭,到疑,秋兒既然沒來過殿下的院子,那麼是去哪里了。
這個死丫頭!
等找到了之后,一定得狠狠教訓一頓才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接著老嬤嬤又差小廝去翠兒的老家。
小廝打聽完,連忙趕回來,對老嬤嬤道:“翠兒不在老家,翠兒的父母說從沒回來過啊!”
“什麼?”
老嬤嬤不愣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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