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嗚……”
陸西洲對態度這麼差,陸綰綰難過到肝腸寸斷、泣不聲。
上有多傷痕。
臉上有劃傷,鼻子上還著繃帶,哭得這麼上氣不接下氣,看上去格外凄慘而可憐。
只是,看清楚偽善、惡心的真面目后,陸西洲對再沒有了半分憐惜與悲憫。
哭得這麼哀傷,他不會覺得心疼,只會覺得更惡心。
陸綰綰是陸老夫人初的親外孫。
陸老夫人初骨,且又看著陸綰綰長大,見哭得這麼兇,心疼得眼眶泛。
又用拐杖狠狠地砸了下地面,對著陸西洲暴喝,“小西,你怎麼敢這麼欺負綰綰?”
“我要你必須跟周映雪那個賠錢貨分開,跟綰綰在一起!”
“對,還有那個賠錢貨肚子里的孽種……”
陸老夫人就是個喜歡蛋里面挑骨頭的奇葩。
周映雪若悄無聲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陸老夫人會覺得挑戰了的權威,憤怒發狂。
可現在知道周映雪肚子里的孩子還在,又覺得那個孽種,會阻擋陸西洲的前程與幸福。
惡狠狠地瞪了周映雪一眼,極度惡毒地說道,“本就不配生下我們陸家的骨!”
“必須去打掉這個孽種!”
“喬士!”
見陸老夫人不僅一口一個孽種,還要周映雪打掉孩子,周央央、慕臉都變得格外難看。
倆正要發作,陸西洲已經厲聲對陸老夫人呵斥。
“一把年紀了還蹦跶得這麼歡……你就這麼急著去投胎?”
“你……你……”
陸老夫人氣得渾發。
慕詛咒也就算了。
沒想到的寶貝孫子,竟然也為了一個外人詛咒早死!
還沒稍稍緩和一下,就又聽到了陸西洲憤怒、冷厲的聲音,“我和我爸不一樣。”
“我爸愚孝,讓我媽在你手中盡委屈。”
“我陸西洲把周映雪帶回家,是為了好好照顧、護,不是為了讓委屈!”
“我陸西洲的人,也不是誰都可以欺負、踩上一腳。”
“喬士,但愿你以后別再自討苦吃!”
他不屑地掃了陸綰綰一眼,眸中再沒有半分兄長對妹妹的寵溺,只有令人膽寒的薄冷。
“這麼寶貝蘇念、陸綰綰母……我真懷疑陸綰綰才是你的親孫!”
“以后你倆都給我老實點兒,我陸西洲想娶誰,想對誰好,你倆還沒資格管!”
陸西洲說著,小心地將周映雪打橫抱起,就往他車的方向走去。
走到周央央面前的時候,他忍不住頓了下腳。
“周央央,我……”
周央央承認,作為未婚夫,陸西洲今天表現得不錯。
覺得他大概率能給周映雪幸福。
但作為哥哥,他永遠都不夠稱職。
因為當時最需要家人支撐的時候,他選擇了為了陸綰綰舍棄。
永遠都不可能認他這位二哥。
只是,周映雪并不知道跟陸家人之間的恩怨,也不想跟他在周映雪面前吵,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我沒話跟你說。”
“好好照顧小雪,我和慕士先回去了。”
“小雪,你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又代了周映雪幾句,周央央就和慕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陸西洲知道,周央央還是不愿意原諒他這位哥哥。
他后悔了。
悔不當初。
可他心里也清楚,他之前錯得太多、太離譜,厭惡他這位哥哥,是他活該。
他連請求周央央的原諒都不配。
他只能努力對好、拼命彌補,讓以后別再那麼討厭他這位哥哥。
“賤人!”
陸西洲等人都走遠后,陸老夫人忍不住咬著牙憤怒地暴喝出聲。
“,你別生氣了,二哥是真心喜歡周映雪,我希二哥能開心。”
“真心?一個廉價的臟東西,也配得到小西的真心?”
“這個臟東西跟小西在一起,只會害得我們陸家家宅不寧、毀了小西的前程。”
“我絕不會讓拖小西后!”
“我也絕不會要一個生母低賤的重孫!”
“若周映雪實在是不知好歹,我只能讓和肚子里的孽種消失!”
聽著陸老夫人怨毒的聲音,陸綰綰角止不住上揚。
知道,陸老夫人囂張跋扈又自以為是,肯定不了陸西洲為了周映雪忤逆。
手段的狠辣程度,比陸綰綰更勝一籌。
等著陸老夫人讓周映雪以及肚子里的死孩子消失!
——
“小雪,我要做爸爸了!”
之前,陸西洲不知道周映雪心中有他。
他覺得愿意跟他在一起,只是因為懷上了他的孩子,被無奈。
哪怕知道懷孕的消息,他欣喜若狂,他也不敢表現出來,怕把嚇壞,更怕把嚇跑。
現在,知道心中有他,他再不用抑自己心中磅礴的。
一進別墅主臥,他就忍不住將放在他上,地箍住,骨節分明的大手,更是栗地落在了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向來清冷淡漠的他,聲音中更是染上了令人怦然心的歡喜。
“我們的孩子還在,我真開心。”
周映雪紅了臉。
一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他倆是以最親的姿勢糾纏過。
但那晚,他倆都不算完全清醒,不至于那麼尷尬。
而現在,他倆都格外清醒,他坐在床邊后,卻把困在了他上,這種姿勢,讓恥得手足無措。
也沒想到他這位看上去特別難以親近的高嶺之花,竟然也有如此熱烈的一面。
之前沒談過,不知道該怎麼與喜歡的男生相。
現在特別想把自己腦袋藏被子里,那樣就不用如此恥了。
可莫名的,又特別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如此平凡、不起眼的,還是小聲問了句,“陸教授,你怎麼會喜歡我?”
陸西洲狠狠地怔了下。
他沒想到乖、膽小的小兔子,會忽然問他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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