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不下,陳沅直接將去了廚房,將一分為二,“我知道你憐惜我,但是我也……”
陳沅頓了下,抬頭看向周煦風輕聲道:“心疼你。”
周煦風僵在了原地,大腦陷一片空白中,唯一記得的就是阿沅說心疼他。
陳沅添了飯出來,見周煦風還站在原地呆呆愣愣的,不免催促道:“你還站在那里干什麼,趕過來吃飯啊。”
周煦風這時回過神來,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里回味著陳沅說過的話,“阿沅,你心疼我。”
陳沅座的作停了一下,僅僅只是為了勸他吃而扯的謊,他竟然就能這麼高興。
“嗯,心疼你,先吃飯吧。”陳沅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碗里。
周煦風連忙點了點頭,吃的過程中一直不忘給陳沅夾菜,“阿沅,你也多吃點,你太瘦了。”
陳沅看著碗里已經堆小山高的碗,話到了邊還是咽了下去,他這麼高興,又怎麼能掃了他的興。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沅睡床上,周煦風打地鋪睡。
這間屋子是周煦風花了一塊銀元租下來的,屋子不大,但勝在五臟俱全。
陳沅坐在床上,看著周煦風麻利地收拾被褥,沉默了一下,“煦風,你要不上來睡吧。”
跟周煦風在這個村子里已經待了快半個月了,最近村子里雨連天,房間里又有些,就更說得上了,這要是長期以往下去,子肯定會不了。
但是周煦風頭也不抬地說:“阿沅,你是姑娘家,在沒跟你確定關系之前,我不能隨便上你的床。”
陳沅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了,“可是煦風,我早就不是黃花大閨了,我跟你大哥二哥都睡過了。”
周煦風鋪床的作一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不會強迫阿沅做任何不愿意的事。”
陳沅的指尖了下。
在生命中,遇到過很多形形的男人,大部分都是把當做打發時間的玩,只有周煦風是把當做了一個人,一個平等的人。
這里面沒有任何階層的輕視和偏見。
他很尊重,不是口頭上的尊重,而是言行一致的尊重。
陳沅低下頭道:“煦風,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睡生病了,誰來照顧我啊?”
“但是……”周煦風還是不愿意上床。
“沒有什麼但是的,你不說會尊重我的意愿嗎?我現在的意愿就是讓你上來睡覺,又不是做什麼別的事。”陳沅說。
周煦風心里是想的,但是他善于克制自己的,也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阿沅,其實我的很強壯……”他還展示了他這些天因為耕作而練出來的線條。
陳沅掀開了被子,“既然你不愿意睡在床上,那我就跟你一起睡在地上!”
說著,就躺在了周煦風鋪好的被褥上。
周煦風急眼道:“阿沅這怎麼能行呢!你子骨還沒養好,你睡這里不是傷嗎!”
陳沅抬頭,“那你睡這里就不傷了嗎?”
“我跟你怎麼能一樣!”
“都是人,哪里不一樣了?”陳沅已經躺下,“還是那句話,要麼一起上去睡,要麼一起在這里睡,看你怎麼選了。”
周煦風沒法子,“那我上去睡吧。”
總不能真的阿沅睡在這里。
陳沅聞言,特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躺在了床里邊,留出大半的位置給周煦風。
相較于陳沅的爽快,周煦風就要顯得扭許多,“阿沅,我覺得這樣太冒犯你了……”
陳沅看著他說:“做個男子漢干脆點,別像個人一樣別扭。”
周煦風坐到了床上,但還是跟陳沅特地保持了距離,“我這樣躺著可以嗎?”
兩人之間隔了很遠,周煦風只要翻個就能掉到床底下去。
陳沅覺得無語的同時又覺到了欣,因為周煦風是真的重視,盡管兩人同住屋檐下,他卻依舊保持著兩人的距離。
雖然會有牽手的行為,但是那道防線周煦風始終是沒有越界。
陳沅躺了下來,“煦風,其實我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你有沒有想過回去的事?”
周煦風沉默了,其實他很不愿意談及這種事,但是隨著時間過去,這些事終究要面對的。
“而且你跟我都消失了這麼久,你大哥跟二哥也猜到了是你把我帶離開的。”陳沅說。
周煦風抿了抿,“我知道他們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所以沒指能瞞他們多久。”
人很容易習慣一件東西,一旦習慣,想要戒斷卻無比的艱難。
比如他來的這段時間。
跟阿沅在一起的每天他都覺得很開心,甚至回首二十余載,他從沒像現在這麼快樂過。
陳沅翻了個看著周煦風,“煦風,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我覺得很開心。”
至在這里,不會想起那些仇恨,不會想起陸家那些枉死的冤魂。
可是明白,開心這件事是短暫的,總有一天他們要回歸現實,回歸理智。
“阿沅,我也覺得很開心。”
房間的紅燭噼里啪啦地燃燒著,周煦風起要去熄滅蠟燭。
陳沅抓住了周煦風的手,“煦風,你難道不想跟你大哥他們那樣我嗎?”
周煦風低頭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說:“阿沅。”
他抬頭對上陳沅的眼睛,“阿沅,我是喜歡你,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做這種事,而且我覺得……”
他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啟齒,“我覺得這種事只有親了才可以做,在我沒有向阿沅提親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對你做這種事的!”
陳沅緩緩地松開了手,忍不住笑了笑,“煦風,抱歉。”
周煦風剪了蠟燭,說:“阿沅,你沒有對不起我,相反是周家對不起你……”
黑暗里,陳沅的視線落在了周煦風的上。
周家對不起是事實,但是這話從一個周家人口里說出來,那倒是讓意外的。
可是這個周家人是周煦風,又覺得沒有那麼意外。
“睡覺吧,已經很晚了。”陳沅說完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周煦風也不再開口說話,但是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這還是他第一次跟阿沅同床共枕,他激得本沒辦法睡。
而陳沅則是無奈地揚了揚,周煦風還真是傻得可。
就當陳沅以為自己快睡過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外面激烈的打砸聲,周煦風手去,卻被利落地抓住了手。
周煦風著急地說:“阿沅,山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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