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一明黃的配送員,手裏一捧紅玫瑰和白百合配出來的鮮花,笑容滿麵的遞過去:“先生,您的鮮花。
陸北梟眉頭一皺:“是送錯了吧。”
“沒有送錯!”蘇正在化妝,急急忙忙地從房間裏衝出來,將花從陸北梟手裏拿過去,衝配送員解釋道:“不好意思,這是我的花,需要簽字嗎?”
蘇在陸北梟審視的目中簽好了字,高高興興地把花放在客廳的桌子上,甚至還往上噴了點水,保持新鮮。
陸北梟看了許久,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這是誰送的?”
蘇想也沒想,直接回答:“大虎哥啊。”
陸北梟記很好,他自然記得這是上次和蘇一起惹事,一起進局子的男人,自然也記得這男人很親昵地喊蘇“小不點”。
空氣裏突然多了酸味兒。
可蘇全然未覺,一邊灑水一邊道:“哦對了,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吃飯了。”
陸北梟滿腦子隻有前一句:“你今天的有事兒?”
“嗯,”蘇撒好了水,就回房間換服,扯著嗓子跟陸北梟解釋,“大虎哥在咱們公司有個項目是我負責的,昨天剛完工,我今天過去陪著大虎哥驗收。”
短短的一句話,居然喊了那麽多次哥,陸北梟臉微沉,拿起桌上的雜誌很是淡定地翻閱:“現在驗收都要驗收一整天嗎?”
蘇換好服,從房間裏出來,今天略施黛,又穿了一條的碎花長,外頭套了一件同係的,整個人看起來明又溫,陸北梟看得都愣住了。
可是轉念一想,心裏更酸了——不就是驗收的項目嗎?用得著打扮得這麽好看?
蘇隨口回答道:“驗收是上午的事兒,下午我打算和大虎哥一起回孤兒院一趟,好久沒回去過了,也想回去看看。”
這事還是大虎哥提出來的,但蘇一聽,也覺得應該回去。
提到孤兒院,陸北梟腦海裏就浮現出蘇的資料,小時候住過的孤兒院可是偏僻得很,完全就是在鄉下,如果今天下午過去,很有可能晚上都回不來,隻能在那邊住上一晚。
一想到蘇要和大虎哥在外住宿,陸北梟心裏隻有一個想法:絕對不行!
他看了一眼手機,似乎很是隨意:“你那個孤兒院是在萍鄉吧?”
沒想到悉的小地方會從陸北梟的口裏說出來,蘇很是驚喜:“對呀對呀,你怎麽知道?”
陸北梟十分自然:“項目部新遞上來一個項目,我看選址之一就在萍鄉,本來打算找個時間過去考察一下,既然你今天要過去,那擇日不如撞日,我也今天過去考察吧。”
蘇吃驚:“這麽巧嗎?”
“萍鄉這種小地方居然能有陸氏的項目,真是太巧了!”
蘇也沒多想,坐上陸北梟的車就一起去了飛揚,蘇一上車,陸北梟就聞到一百合花的香氣,向後一看,後座上正是早上收到的那捧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蘇塞了進來:“這花也要帶去嗎?”
他挑了挑眉,看來兩個人很不錯嘛,送的花都得隨帶著欣賞。
蘇低頭係安全帶,理所當然地回答:“肯定的呀,那邊兒不好買花的。”
陸北梟心裏不太舒服,但也沒多問,一腳油門,半個小時的路程隻用了20分鍾就跑完了。
經曆了幾個月的裝修,飛揚已經模樣大變,看起來寬敞明亮,第一次見麵還兇蘇的那幾個現在見了蘇都是熱問好,一看就是被大虎哥狠狠地教訓過了。
“大虎哥,這位是我老板。”
蘇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陸北梟,又把他要去萍鄉考察,順便和他們同行的事大概說了一下。
大虎哥也沒有什麽異議,隻是看陸北梟的眼神多了幾分打量。
接下來的時間裏,蘇陪著大虎哥將施工結果驗收了,幾個人在大虎哥公司隨便將就了一頓員工餐便上路了。
“上車啊,小不點!”
大虎哥的車和他的人一樣,是一輛特別霸道的山地越野,但是大虎哥鐵漢,還心地為蘇拉開了車門。
蘇正要上車,陸北梟卻一把拉住了:“我還有點工作想跟你代,你坐我的車。”
大虎哥嗤笑一聲:“今天是周末,怎麽還讓我們家小……”注意到蘇警告的眼神,舌頭都差點咬掉,改口道:“還讓我們家小蘇工作啊!資本家也不是這麽當的!”
陸北梟含著金湯匙出生,接的人形形,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不是敬他就是怕他,偏偏大虎哥兩個都不占,陸北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和他說話的人,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麽反駁。
蘇的目在兩個男人之間流轉,見兩人有點劍拔弩張的趨勢,連忙出來打圓場:“沒事的,大虎哥,我們老板人很好的!”
推著大虎哥上車,又幫他把門關好,不顧大虎哥想說點什麽,直接用話堵住他的:“好了好了,你在前麵帶路,我們後麵就來哦。”
上了陸北梟的車,那百合花的味道更加濃鬱了,蘇按下車窗,想給車裏氣,回過頭來發現陸北梟正看著饒有興味地笑。
莫名其妙地心慌:“你笑什麽?”
陸北梟點燃了引擎:“原來你覺得我人很好啊。”
蘇愣住。
好好的一句話,怎麽從陸北梟的裏說出來就那麽曖昧呢!
“我這不是……”
蘇想解釋一下,陸北梟一腳油門踩下去,耳邊隻剩下呼呼的風聲,陸北梟將車窗關上:“困了就睡吧,到了我再你。”
蘇還真沒睡好,昨天晚上一閉眼就是陸北梟推門進來的場景,一想起來就要尷尬地在床上滾兩圈,一直到淩晨才睡。
今天早上起床眼下就是兩道烏青,還特地化妝遮了一下,沒想到還是被陸北梟看了出來。
蘇狐疑地看著陸北梟:“不是說還有工作要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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