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繼續娓娓道來:“其實我生這孩子的時候傷了,這些年一直在吃藥,但是最近醫生說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手。”
“我在A市無依無靠,父母也因為我未婚先孕跟我斷了來往,所以我隻能想到你了。”
陸北梟並沒有立刻答應,沉著臉,畢竟任何人遇到這種事都不會有好心。
在客廳的小男孩目從屏幕上移開,投向了半開著門的書房。
他眨了眨眼。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能夠看見兩個人正說著話,沒有別人家的爸爸媽媽那麽親,反而像是陌生人。
而且……他也太冷漠了,即使隻有五歲的他還不懂什麽做冷漠,卻也能明顯的到麵前這個媽媽口中的爸爸對自己的到來十分的抗拒。
看到媽媽似乎低頭在哭泣,他走過去不安的扯了扯夏薇的手,夏薇暗中用力扯住他瘦弱的小手,垂下的眼眸中帶上厲,示意他乖一點,這時候不要說話。
場麵一度僵持著。
“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幫助,但凡別的辦法,我都不會來打擾你的生活。”夏薇說得聲淚俱下,手中卻暗自用力,小男孩一下就苦著個臉。
陸北梟仍舊沒鬆口,對麵前的一切不為所,他目轉向小男孩。
小男孩見他看過來,也對視過去,天真的小臉上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期待。
陸北梟沉片刻,隻道:“你也知道我是一個有家室的人,你們的突然到來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家庭,至於你說的,我需要和我的妻子商量之後才能答複你。”
夏薇明白的到來意味著什麽,但怎麽可能鬆口,哽咽著低下頭。
今日一趟,雖然沒能得到最想要的效果,但是也算得上是有進展,畢竟現在他們都要重新正視小男孩和自己,也看到了一希,畢竟現在唯一能救的隻有陸北梟了。
為了這救命稻草,可以做很多事。
“我可以理解,但請盡快給我答複,我的可能堅持不了太久。”
說清楚後,夏薇帶著小男孩就離開了。
他們走後陸北梟疲憊地陷進沙發裏。了有些繃的額頭,心中鬱氣難平,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在他和蘇馬上就要敞開心扉互相接納的時候,居然莫名其妙地跳出一個孩子!
這一切是那麽的匪夷所思,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陸北梟,此刻也不得不道一句:真是邪了門了!
可如今事已經發生了,他不得不麵對,關於這個孩子…他暫時還想不出什麽頭緒,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對蘇他不可能放手,絕對不可能!
有困難自然要解決,但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將人找回來。
掏出手機,他打了個電話,讓薇薇安的人幫他查一下蘇的行程和航班號。
他發了微信給蘇,可蘇沒回複,所以他隻能自己手。
掛了電話後,他看了眼窗戶倒影中自己疲憊的樣子,僅一天而已,他就會到了什麽心俱疲。
薇薇安業務廣,人多,沒一會兒就把車次和時間發到了陸北梟的手機上,
是第二天下午的高鐵。
陸北梟推掉了第二天的一個會議,早早的驅車前往,一路上他竟然久違地覺得忐忑。
雖然隻離開了兩天,周圍都像是缺了什麽一樣,想必隻有在自己的邊,自己才是幸福的。
陸北梟自嘲地笑了笑。
正是晚高峰時間,路上堵了一會兒,這讓他到的時間變得很巧妙,正好趕在蘇出來的時候。
兩人迎麵相撞,對視中仿佛有很多的緒在翻湧,最終於眼底,兩天不見,仿佛過了很久很久。
蘇心中有些酸。
陸北梟上前想幫拿東西,蘇手一偏,將包換了個手:“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陸北梟的手頓在半空中,一瞬間的茫然讓他有些不知所措,下一秒恢複如常,他還是去幫把行李放在了後座,這過程異常的沉默。
直到上車時,也是如此。
陸北梟時不時地用餘瞥向蘇,此刻蘇一臉平靜。
陸北梟握著方向盤的手忍不住的收,他忍不住回憶起之前那個將吻未吻的吻,在那個時候,那種悸,可全部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孩子打斷。
他想要說些什麽,詢問蘇對這個孩子的……看法,對這個孩子到來的前一刻的想法。
可是此刻他突然問不出了,最終千言萬語還是化為了沉默。
蘇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麽,但仍舊什麽都沒說,回到家以後也是一言不發,直到陸北梟開口道:“一會得去接蘇樂了。”
又到了周末了,這一路上蘇過得有些恍惚,差點忘記了時間,聞言輕輕點頭。
想到蘇樂,再想到他們如今的狀態,他們十分默契地把不好的緒都收斂起來。
路上,蘇研究了一下菜單,將蘇樂平時吃的菜寫了上去。
下周就是期末考了,食堂裏的飯菜肯定沒有家裏的好,還要再補充一下營養。
很快他們就到了蘇樂所在的學校,剛下車就聽到蘇樂喊自己,蘇無意識的笑了起來。
幫他接過書包,還沉,隨口問起他這周過得怎麽樣,一問一答都很愉快,到了陸北梟麵前,蘇樂了一聲姐夫。
回時的路上和先前不同,為了不讓蘇樂看出來,陸北梟和蘇裝作平時的樣子,慶幸的是,蘇樂並沒有發現。
他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趟超市。
“上次沒吃的糖醋排骨,咱們今天吃吧。”陸北梟說道。
蘇頓了一下神如常,沒說什麽。
到了超市後,都是陸北梟在前麵挑選,蘇跟在後麵,蘇樂落後一步,看著兩人的背影,他莫名覺得兩人之間的氛圍和從前不一樣,有些怪怪的。
是自己想錯了嗎?他一邊思考著一邊快步跟了上去。
路過有賣核桃的地方,新鮮的核桃圓潤飽滿,蘇特意買了些。
蘇樂揚起一抹笑:“你弟弟夠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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