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歐鷗大怒，“你聽鄭洋他媽瞎說！怎麼可能是你的錯？從頭到尾你都是最無辜的！他怎麼到死也不放過你？你倒了八輩子霉才會和鄭洋認識！”

喬以笙眼眶泛紅，忍不住噎:“可是我一閉上眼就忍不住想，我是最后一個見他的人，我發現他的異常了，卻沒有細究、沒有放在心上。如果最后他跟我道別的時候，我讓他進電梯一起下樓，而不是落下他一個人，或許——”

“沒有如果！也沒有或許！”歐鷗心疼得要命，“喬喬，你就是太善良了！才會鉆這種牛角尖把責任攬到你自己上！”

“很明顯鄭洋是打定了主意不想活！他已經做好了自殺的準備！即便他不去見你，即便你讓他進電梯了，他還是會去死！”

“你清醒一點！”

“我講句難聽的！要怪只能怪鄭洋自己心理承能力差！怪他自己想不開！怪他自私自利不顧及他人！你看看他媽媽都什麼樣了？他死之前連他媽媽也沒有考慮過！”

歐鷗沒有溫聲細語，一半因為不遮掩真實緒，一半也因為希喬以笙能聽進去，所以語氣很重、言辭也激烈。

喬以笙靠著歐鷗的肩頭，眼淚依舊停不下來。

鄭洋的死帶給神經的刺激實在太強烈，雖然的心俱疲，但數次嘗試睡，沒當以為自己能睡過去的時候，還是醒來了。

歐鷗因為也搞得睡不好覺，喬以笙很愧疚，為了歐鷗能安穩放心，即便睡不著，也閉著眼睛假裝睡過去了。

很難熬。

的腦子總是不控制地回憶起鄭洋死在面前的場景，想起伍碧琴在警局里的崩潰和對的怨毒表。

歐鷗輕手輕腳爬起來到外面的客廳去之后，喬以笙也睜開眼。

臥室里的窗簾被歐鷗拉起來了，屋的線昏暗，仿佛還是黑夜。

喬以笙從床頭到自己的手機，充了一會兒電，然后開機。

無數的未接信息和未接來電涌進來。

喬以笙眼花繚。

一個也不想理。

不知道出于何種心理，就是想再到網絡上看看。

……不出意外，鄭洋的死，上熱搜了。

有人開始批評前幾天大家對鄭洋的口誅筆伐群起攻之，痛斥拳出擊害死人，搬出那句經典的“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很多理中客還是認為鄭洋騙婚的行為本就不可原諒，不能因為鄭洋的死就抹掉鄭洋生前的惡毒行為。也發表了和歐鷗差不多的觀點，認為鄭洋的死怪不到罵他的人頭上，只能怪他自己做了這種事又承不住力。

而最偏激的那群網友依舊偏激，偏激地說騙婚gay死得活該！

喬以笙異常難，原本想就此收起手機，眼不見為凈。

但又不小心刷到有人提到。

不知道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有人料鄭洋死前見的是前友。而料又不完全準確，后面便是胡編造，說是前友對鄭洋講了難聽的話，為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

那些同鄭洋的網友，開始攻擊起喬以笙。

【如果是真的，就太過分了，被騙婚也用不著人家用命償還吧？又不是不能再男朋友再嫁人了】

【這不就是另一個版本的‘你只是失去了一條，失去的可是’？的重要，重要過前男友的生命（嘔吐）yue了。恨嫁的人這麼多嗎？】

【說起來被騙婚自己就沒有責任嗎？為什麼別人不會被騙婚，就被騙婚？不就說明自己眼也有問題。而且能被騙八年？怕不是個傻子。自己也得反省吧？怎麼就全怪到別人上】

【……】

歐鷗剛剛是接到了陸闖的電話。

鄭洋的事也是陸闖打電話通知去警局陪喬以笙的。

現在陸闖打電話給，一方面是確認喬以笙的最新況，另一方面也是提醒歐鷗，不要讓喬以笙接手機、上網。

怎料折返臥室，就發現喬以笙竟然醒著還在刷手機。

而喬以笙的臉彰顯著看到了不太好的容。

歐鷗急忙奔到床邊，搶走手機，果斷關機:“喬喬，咱們別玩手機了，不？你想吃點什麼？”

喬以笙不說話，也不彈，還保持著原本看手機的姿勢。

歐鷗擔憂地按下的手，握住:“喬喬，你不知道現在那些噴子都是一群文盲程度高工作能力低下的網絡暴民，他們心理暗，在現實生活中不得志，所以在網絡上尋找存在，無差別地惡毒攻擊別人。你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你就輸了。”

喬以笙還是沒給反應。

“喬喬，你別嚇我好不好？”歐鷗著急得快哭了，“喬喬？”

喬以笙的淚珠子一顆一顆地從眼眶掉出來，怎麼都停不下來，哭得渾都抖了起來。

歐鷗摟住，試圖穩住的抖，也跟著哭:“喬喬，你別這樣……”

兩人就這麼抱在一起泣不聲。

哭得累了，喬以笙終于昏昏沉沉地躺到床上，覺自己雖然睡不著，但可能會暈過去。

歐鷗反倒不希現在睡了，希吃點東西。

喬以笙有氣無力地搖頭:“沒胃口……”

“那喝點東西？”

喬以笙還是搖搖頭。

眼前開始發黑，歐鷗變得模糊，模糊一團影子。

“你去休息吧。”對歐鷗說。知道歐鷗現在也很累。

沒事的，自己躺會兒——還想對歐鷗說這兩句，可嗓子眼似乎堵了東西，發不出聲。

不過影子沒再勸，走開了。發不出聲也無所謂。

片刻后，影子又來到的面前。

影子和剛剛有點不像，更高也更大了。

想問歐鷗怎麼變了。

鼻息間則嗅到悉的雪松味。

又想問歐鷗怎麼換香水了。

然而影子疏忽湊近。

的下被繭子糲的指節住，繼而臉被抬起。

接著被強勢地碾。

對方撬開了的齒關，溫熱的灌進的口腔里，還住的臉頰兩側，迫使咽下去。

喬以笙嗆到了，著床邊拼命咳嗽。

對方寬厚的手掌拍著的后背，另一只手用紙巾給。

喬以笙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