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凌晨在警局見到陸闖，到后來陸闖出現在的公寓讓有了食，之前總不相信自己怎麼會對陸闖會有所期待，如今擺在面前的現實就是，期待是真的。

當意識到，自己害怕陸闖會不會和鄭洋的死有關系時，更證明對陸闖的分明不是普通的p友或者簡單的床伴。

因為喜歡上陸闖，恐懼鄭洋的死橫亙在他們之間，為永遠無法消解的疙瘩。

在最后與鄭洋的對話中，都沒有坦誠自己和陸闖的真實關系，現在鄭洋是不是正看著他們出譏笑？

而又怎麼會喜歡上陸闖呢？陸闖明明一無是。他也不符合對男朋友的所有想象與要求。正如自己一再強調的那樣，周固才是的理想型，陸闖怎麼看都不適合。

所以，喜歡上陸闖的原因，大概就是，再次用親經歷驗證了歐鷗對的告誡是對的，男人可以把和分得清清楚楚，人就……次數多了，會做出的。

“我沒聽你的話，背著你繼續和陸闖糾纏不清。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是不敢告訴你。”喬以笙揪住歐鷗的手臂，“我現在真的自食惡果了。怎麼辦鷗鷗……”

“你怎麼這麼傻呀我的乖乖。”歐鷗了喬以笙的頭發，故意把喬以笙的頭發得糟糟，“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死。如果這樣的話，我豈不是早死了百八十遍？”

“可陸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喬以笙吸了吸鼻子，“網友們有一點可能罵得對，我看男人的眼有問題……”

“你再這樣說你自己我真要生氣了！”歐鷗捧起的臉，“你現在是因為鄭洋的死，意識形態最是薄弱的時候，不能被網友的三言兩語給pua了，懂不懂？所以才讓你不要上網看他們瞎說，好好的人一不小心也會被他們帶歪的。”

喬以笙含著淚眼，沒說話。

歐鷗紙巾給眼淚:“小可憐見的。也是之前鄭洋帶給你的傷害太大了，你對喜歡一個人才多有了些謹慎。而現在明知陸闖風評不好還又喜歡上他，才會更難。”

喬以笙點頭。

“那我們換個角度想唄。”歐鷗開導，“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覺得你有多喜歡陸闖？”

喬以笙被問住，考慮了幾秒，搖搖頭:“不知道，應該沒有多喜歡吧。他這個人特別討厭。渾上下除了皮相好點，幾乎沒有吸引我的地方。”

歐鷗笑:“那你之前撒謊了吧？告訴我說他中看不中用。你不就因為他中用才一直沒和他斷嗎？”

喬以笙不說話，默認。

“那不就得了。”歐鷗繼續道，“下一個問題:你覺得你會喜歡他很久很久很久很久嗎？”

喬以笙又一次被問住，考慮幾秒，又一次搖頭，“不知道。”

如果大學的時候問會喜歡鄭洋多久，會非常快速且確定地回答很久很久。

可今時不同往日。陸闖也和當年鄭洋帶給的覺完全不一樣。

歐鷗最后問:“他現在知不知道你喜歡他？”

喬以笙瘋狂搖頭:“這麼丟臉的一件事，我也只能告訴你了，如果被他知道，我的自尊心肯定要被他踐踏到死。”

他那張犯欠的，即便喜歡，也沒有對口下留。

而且向他撂過話的，他絕對得不到的心。

“所以你怕什麼？”歐鷗輕輕的臉。

喬以笙的秀眉蹙起:“你不是還告誡過我，陸闖這種人，不是我能駕馭住的？”

現在喜歡上他，就已經是沒能駕馭住的開端了。否則應該嚴地和他保持在床伴關系上。

“試試啊，沒準呢。我那只是很早之前的判斷。現在乖乖你肯定比當時又長了。而且我一直覺得你潛力無限。”歐鷗最后眨了個電眼，“何況你有我不是嗎？需要軍師的時候，我隨隨到，保證竭盡所能為你出謀劃策，幫你把陸闖玩弄在手掌心里。”

喬以笙:“……”

歐鷗摟住的肩:“話說我也不知道你現在和陸闖是怎樣一種關系。只從這兩天我的視角來看，他好像對你上心的。”

“前天晚上一個陌生號碼突然打到我的手機里，我一接起他就直接讓我去警局找你，我都沒反應過來他誰，問了他，他才告訴我‘陸闖’。我驚呆了你知道嘛。”

“……”換是歐鷗，也得驚呆。喬以笙沒想到和陸闖的關系，以這種方式在歐鷗那里曝。

曝了倒也好，省得還得繼續瞞歐鷗。

按照原本的打算，反正以后是要跟陸闖分開的，直接當作不存在，沒必要再跟歐鷗提。即便提，也是茶余飯后和歐鷗的閑談，一帶而過。

歐鷗還在繼續說:“之后在警局，他們那群人不是分工嘛，一部分人送伍碧琴去醫院，一部分領取鄭洋的辦理相關手續。我帶你回來你的公寓。陸闖也每隔一段時間就通過手機詢問我你的況。我琢磨著，你好像把陸闖拿得好？”

這就拿了嗎？喬以笙深深呼一口氣，含混道:“他大學喜歡我。”

“？？”歐鷗怔愣，“什麼？”

“……他大學就喜歡我，到現在。”喬以笙重復。也不知道為什麼，講這句話的難為程度不亞于剛剛說自己喜歡上陸闖。

歐鷗的因為驚訝而張“o”字形。

數秒過后，歐鷗狂笑:“我的天！我的天！”

繼而歐鷗握住喬以笙的雙肩搖了搖:“我的乖乖！你出息了！深藏不啊！趕跟我說說，你怎麼勾到他的。”

喬以笙:“……”

之后的半小時，喬以笙斷斷續續地概述了前一陣從各方口中獲得的陸闖喜歡的證據。

歐鷗全程吃瓜的八卦臉。

喬以笙覺得妥妥地就是當作陸闖的笑料來聽。

聽完后歐鷗的總結陳詞也確實掩不住取笑，朝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喬喬，竟然讓陸闖這種浪子栽你手里了。”

喬以笙現在沒什麼得意的心。

歐鷗問:“既然他都喜歡你了，你更沒什麼好顧慮的，狠狠地弄他！往死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