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出來之後,溫迎覺心舒爽,腦袋裏那撕裂的疼痛也減了許多。
取而代之的,是酒醉後剩下的眩暈,伴隨著沉沉的困意。
這種況睡覺,都不敢想象睡眠質量能有多好。
然而男人卻並沒有放過的打算。
霍行洲覆在後,住的下,將臉掰了過來:“爽了?”
“……爽了。”
他拇指著的下,眸子還著,一字一句:“你不是說,要讓我陪你睡一晚嗎。”
溫迎訕笑了兩聲,自然也不可能認輸:“我是替霍總著想,畢竟你還得保存力,去陪蘇——”
話說到一半,聲音戛然而止,放在床上的手猛地攥。
霍行洲緩緩的:“用不著,畢竟我一晚上十個八個都不在話下。”
溫迎:“……”
他怎麽總是把說的這些話記得那麽清楚?
這個男人的報複心理太強了。
這一晚上,確實有點兒難熬。
溫迎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結束的,隻記得霍行洲又把抱去了沙發。
餐桌和廚房也沒有幸免。
最後回到浴室時,手被他摁在玻璃上,看著這糜的一幕,雙都在打。
等到夜彌漫,四周都寂靜的沒有一點兒聲音,溫迎才終於靠在枕頭上,閉上眼便睡著了。
霍行洲走到客廳,點了一支煙咬在間。
他吐了一口薄薄的煙霧,仰起頭活了下脖子,臉上神是見的饜足。
完煙,霍行洲視線落在了溫迎的包上,他走過去,從裏麵拿出那枚U盤。
有時候慫的跟什麽一樣,有時候膽子又大的不行。
霍行洲撥了陳越的電話,嗓音恢複了幾分冷淡:“方文卓回去了嗎。”
陳越道:“跟錦林園藝那邊的會議半個小時前結束的,按照路程,他應該還沒到。”
霍行洲垂眸,盯著手裏的U盤:“在他到家之前,把東西送過去。”
“好的,我現在去理。”
……
方文卓在進小區時,有兩輛車堵在了車庫門口。
他們也不知道是追尾了,還是有什麽矛盾,大半夜的愣是僵持在那裏,誰也不讓誰走。
方文卓等了幾分鍾,有些不耐煩,按了下喇叭,把頭出車窗喊道:“你們能不能把車挪一下,去旁邊吵?”
其中一個男人看向他,走了過來:“哥們兒你來的真好,你來幫我看看,這裏距離,他肯定撞上了是吧,他非不承認。”
另一個男人也嚷嚷道:“我看你是喝多了吧,我明明離你還有兩厘米的距離呢,你自己看看,我這後麵都被你撞出一個坑了。”
“你那裏本來就有坑,現在還賴我頭上了,真搞笑,不然就報警調監控。”
“好啊,報警就報警,還怕你不。”
方文卓道:“不管你們是報警還是調監控,別擋道行嗎?”
最先說話的那個男人給他散了一支煙:“哥們兒你別著急,這要是在警察來之前把車挪了,他不認賬了怎麽辦,先等警察來了,把責任事故定了,我們保證立馬給你挪位置。”
方文卓沒有接他的煙,煩躁的將車窗關了上去。
他又在車裏坐了兩分鍾,看了看手表,拿起副駕駛的公文包下了車,走到保安室把車鑰匙扔給了值班的保安:“一會兒去把車給我停了。”
保安認識他是這裏的業主,接過鑰匙應了兩聲。
方文卓看著還在掰扯的兩個男人,轉頭啐了下,大步進了小區。
等他走後,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按住了耳麥:“他進來了。”
方文卓一路進了電梯,再回到自己的家。
他坐在沙發裏,看向書房的位置,皺了皺眉,總覺有哪裏不對勁。
這兩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未免都有些湊巧了。
突如其來的火警鈴,開會到淩晨兩點,還有三四點在小區車庫門口追尾的車……
方文卓瞬間起,走進書房,打開燈後,連忙拿下了書架上的那本書。
他的那枚U盤,正原封不的躺在那裏。
方文卓懸著的心又放了下去,看樣子是他多慮了。
他把書放回書架,扭頭時,看到那本《量子力學》,微微瞇起了眼睛。
方文卓記憶回到了幾年前的某天。
有個穿著校服的高中生到了溫總的辦公室。
他剛好要去送設計稿,剛到門口,溫總的聲音便從裏麵傳了出來:“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離我兒遠一點了,要是再有第三次,就別管我無了。”
那個高中生不知道說了什麽,溫總又怒道:“你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沒人知道,我去查過了,那次在校外遇見的本就不是……我之所以沒有破,是看在你還是個學生,迎迎又那麽相信你的份兒上。”
“我知道你在打什麽主意,我也聽說了一些你的家庭況,我不可能讓我的兒和我的公司為你的跳板,更不可能傾舉家之力,去幫助一個私生子奪權。”
溫總說完這些後,那個高中生似乎笑了:“私生子?”
然後他問溫總,“你覺得,私生子是一個很丟臉的存在嗎?”
“是!所以隻要有我在一天,你這輩子都別想和我兒在一起!”
爭吵之後,那個高中生背著書包出了辦公室。
方文卓下意識躲了躲,他沒有看清楚那個高中生的樣子,但是個子高的,他在離開時,將一本書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上前把那本書撿了起來。
那是一本《量子力學》。
書的扉頁上,是一個可的卡通娃娃,還寫了一行字。
【溫迎和林清硯認識的第兩百天,紀念禮~不準扔哦!】
方文卓想,溫迎應該就是溫總捧在手心上疼的那個兒了。
然而林清硯這個名字,卻早已被他忘到了腦後。
方文卓剛要把書放回去,猛地反應過來,林清硯……林清硯不正是現在風頭正盛的那位商場新貴嗎?
不僅如此,他能擁有現在的環,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是霍明昭的私生子。
這麽說來,那一切都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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